华俞沉默着,说不出自己究竟在担忧什么。

对于几人出逃这事,那日许多人都瞧见了个大概,宗门内还是有人听到过风声的,杨术见华俞脸色不大好看,还以为对方是在害怕接下来的处罚,便安慰了华俞几句。

一个人没聊到点子上,另外一个人也走了神。

华俞全程跑神,没听清杨术说的话,只偶尔点头回应几声。

结束了这无厘头的对话后,华俞竟不知不觉地回到了住处。

他抬眼环顾四周,看到了许多从他面前经过的人,现在是一天里难得的休息时间,几乎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

除了他。

华俞一个人回了房里,一个人入睡,又一个人醒来去了膳食堂。

这一夜他睡得不算太好,迷迷朦朦,总是幻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面前的木桌上摆着一碗素面,华俞坐在长木椅上盯着平静的汤面盯了有一会儿,回过神来后才拿起筷子放了进去。

还不等他吃上一口,身后的桌旁也来了人。

几人一齐坐下,其中有人开口:“话说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我这几日经过罚罪台,日日都能见到有人被吊在那里,那人究竟是犯了什么大错才能被这样折磨啊?”

“罚罪台?不太记得了,我近日没经过那里。”

“我也看到了,”这时有人接茬,“我在罚罪台有认识的师姐,当时我还问过师姐那人是犯了什么事,可师姐说此人身份和过错一概无人知晓,只知道这几日一共要在那人身上打五十鞭。”

听到这里时,几人一同吸了口凉气。

“可这几日都见到他在受刑了,这么些天也该结束了吧?”

“那谁知道呢,唉,只愿这位兄弟能好好活下来吧,毕竟罚罪台上的鞭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华俞听得入了神。

罚罪台是什么样的地方,他也有所耳闻。

当时初入宗门,就有人用罚罪台来吓唬他们这些初入门的弟子,说是犯了错就要上去挨几鞭子,只是一鞭子下来便可叫人皮开肉绽生不如死。

那时的华俞虽没被吓到,却也还是留了个心眼子,告诉自己至少不能犯傻被拉到那台上抽鞭子,

让这么多人看着,那简直是在宗门里社会性死亡。

可如今听着别人谈论一个人被这样重罚,不知怎的,华俞总是会忍不住想到付江砚。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害怕那人会是付江砚。

抱着这种忐忑不安的情绪,华俞问过路后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罚罪台。

也许是罚罪台这个地方过于敏感,仅仅是经过这里的弟子都少得可怜。

抬头看着面前的台阶,华俞不紧不慢地走了上去,到了台上时却没看见那些人说的受刑的人。

空旷的罚罪台上只剩几个面色冰冷的弟子在收拾残局,华俞走上前去,却被他们先发觉,有人握紧了手上的铁链,看着华俞的脸不悦道:“你是何人?”

华俞朝收拾的弟子们行了个礼:“浮屠长老门下弟子,华俞。”

听到这话,问话的那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嘟囔着:“怎么感觉在哪儿听到过这名字?”

很快,他就像恍然回过了神,看向华俞时眼里已经没了最初的不耐烦:“是你啊。”

先不管对方是想到了什么,华俞都一口应了下来:“是的。”

“你来这做什么?”那人问,其他人见没自己的事也都散开来继续忙自己的去了,华俞则做出一副打听的模样,“我听说近日有人在此受刑,入门至今还未见过在这受刑是什么样,所以来瞧瞧。”

这样说的确不太可疑,但听了这话,男人脸上顿时浮现出一种嫌弃的神情,他半信半疑:“你还有这种癖好?”

华俞点头。

毕竟是他在人家这里打探消息,面子在这个时候还是爱要不要吧。

男人抿抿嘴,这才答:“你来晚了,受刑那人已经被他的同伴带回去了。”

“同伴?”华俞皱眉,“那是何人?”

男人则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华俞,脸上浮现出一丝怀疑:“我说你啊,好好的究竟来这里问东问西做什么?莫非,你是他的同伙?”

“同伙?”听到这个词,华俞脑子里不禁冒出一个疑问,他们不过是出门几天,顺带谈了个恋爱而已,用得着用“同伙”这个词来称呼他么?

看着华俞发愣,男人应声:“对啊,他偷盗了宗门宝库里的数件法器,不然怎么被罚得这么狠?”

男人说完才察觉自己失言,立马捂着嘴:“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华俞:?

貌似是你自己忽然说的吧?

“抱歉,我应该是来错地方了,”华俞朝男人笑笑,行过礼后转身顺着罚罪台的台阶回到了地面上。

“宝库?”华俞下来之后嘴里还在念叨,想到自己刚才的担心模样不禁有些好笑。

与其这样自己吓自己,都不如去见见付江砚本人来得实在。

想到这里,华俞伸手施法,想要直接去到付江砚的面前,可施过法后,他依旧站在原地。

望着周边不变的景象,华俞还没当回事,继续施了一遍法,结果一样不变,他还是一动不动。

正以为是自己的法术失效时,华俞忽听身后有人问:“你在做什么?”

华俞回头一看,是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男人。

“我想去浮云宫,但好像……”华俞随意扯了个地方,就见对方一脸了然,像是见多了这种事,他伸手指了一个方向,解释着,“罚罪台周围是用不了灵力的,你得去那儿,走远了才能用。”

没想到这还有屏蔽效果的华俞点了点头,真诚道了声谢:“多谢师兄。”

师兄点点头:“快点走吧,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无事的话以后就不要来了。”

“好的,师兄再见,”华俞朝师兄挥了挥手,径直朝着对方为他指的那个方向走去。

等他觉得走得足够远了时,华俞才停下来继续试着施法。

但这一次依旧是什么都没发生。

一连试了好几次都没反应,华俞甚至怀疑起了是不是自己走得还不够远。

又独自走了一段路,华俞施过法后还是站在原地,到这时他已经有点不耐烦了,随手施着法,脑子里随便想了个地方,而眨眼间,他就来到了他想过的这个地方。

华俞:?

他不信邪,又试了几遍,回到了他施法的地方,试着去了其他几个地方,简直来去自如。

可一旦华俞要去付江砚的住所,灵力就像过期了,一点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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