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澈蹙着眉睁开眼。他推开客房的门,空荡荡的床铺整整齐齐。
他停在玄关处,目光扫过鞋柜,一双粉色毛绒拖鞋静静摆在那里,毫无生气。
他起身想去倒杯水,每走一步,脚步声都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他感到这屋子大得可怕。
他突然笑了笑,许千渝应该去上班了,他能一直把人困在这里?
说不出为什么,他想听听许千渝的声音,拨打她的电话,惊奇的是,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从玄关处传来,谈澈浑身一震,心跳失序。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玄关方向,电话铃声与心跳声交织,震得耳膜发疼。
他缓缓起身,脚步虚浮地朝着声音来源走去,生怕这只是一场错觉。
随着门被拉开,许千渝裹着一身寒气,出现在他眼前,几缕被风吹乱的发丝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
她晃了晃手中拎着的几个袋子,眼波嫣然:“早安。”袋子里露出半截咖啡杯。
谈澈大步上前将人紧紧拥入怀中,“你怎么没走?”他将脸靠进她发间,汲取熟悉的柑橘香。
“我去给你买早餐啦。”许千渝提了提手中的袋子:“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我买了小笼包,油条,豆浆和豆腐脑。你喜欢哪种?
我们北方吃咸豆腐脑,你是南方人,喜欢甜的吗?我没买到甜的,有一种重庆辣的看起来很好,我买了一份。”
谈澈紧紧拥着许千渝,良久才缓缓松开手臂。他微微后仰,双手捧住她泛红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被寒风吹得冰凉的皮肤。
他的目光一寸寸描摹着她的眉眼,扫过她微微翘起的睫毛,掠过她小巧的鼻尖,最后停留在她含笑的唇上。
被谈澈灼热又深情的目光望着,许千渝觉得脸颊的温度蹭蹭往上涨,“你是不是嫌我太吵了,是有点啰嗦。”
谈澈抬手将许千渝的头发理顺,“我喜欢你说的任何话。”
许千渝满心的甜蜜几乎要溢出来。她咬着下唇,努力压抑着内心的雀跃:“我去摆碗筷。”
他拉住许千渝的手腕:“你休息,我去。”
许千渝把买的一堆吃的拿出来,其中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装着可口的草莓蛋糕,样式跟昨晚摔坏的差不多,看上去更漂亮诱人。
谈澈视线落在蛋糕上,移开,看着许千渝的眼睛。
许千渝摆好蛋糕,眉开眼笑地说:“谈澈同学,看看这个蛋糕是不是比昨天的好?”
谈澈叹了口气,读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他露出释然的表情:“是更好一些。”
“你以后还有很多,漂亮的,美味的,各种各样口味的蛋糕。期待吗?”
不要为了年少时期打碎的鸡蛋而难过,那么好的谈澈,值得世界上最好的,应该成为最幸福的人。
许千渝不相信不幸的人各自有自己的不幸,至少谈澈,一直在苦苦向上挣扎,挣脱了淤泥,以最好的模样遇到了自己。
谈澈眼中爱意肆意流淌,“期待。”
他原不喜欢甜食,拿起叉子,切下一小块送入口中,细腻的奶油在舌尖化开,甜味顺着味蕾蔓延至心底。
他又叉起一块送入口中。
许千渝忍不住笑出声:“怎么样,好吃吧?”
谈澈抬头看向她,她嘴角沾了点奶油。
“好吃,谢谢你,千渝。”草莓蛋糕的香甜与女孩温暖的眸光,治愈着他疲惫又不安的心。
他听说,吃甜食心情会变好,多巴胺会让人愉悦,两种结合,竟意外地抚平了他紧绷的神经。
谈澈到书房打电话,听见客厅里许千渝像小麻雀一样走来走去的声音,心中泛暖,空虚的内心被填满。
林默带着几个律师模样的人,走进谈澈的书房,许千渝偷偷摸摸地在门口晃来晃去。
林默:“谈哥,谈霖又来找您麻烦了?”
“调查一下他最近的情况,癌症是否属实。”
听到癌症两个字,林默眯起眼睛,“我尽快去查。”
“我爷爷那边,要安排一下。”
“老爷子身边已经安排了人手,不会让人叨扰他老人家的清静,上次他的体检报告在这里。”
谈澈仔细翻看,有问题的部分记下来,稍后跟主治医生沟通。
林默小心地问:“谈哥,当年车祸案件的真相,要不要放出来?”
“再等等,时机未到。”
谈澈对陈经理说:“安排慈善基金会联系谈霖。”
“好的,谈总。”
“您要帮他?”林默不理解,谈霖那种人,简直是个畜生,为什么要帮他,毕竟是谈澈的父亲,他这个外人不好说什么。
谈澈眼里没有一点笑意:“帮他又如何,不帮他又如何?”
他早已不是十二岁,这些人渣会膈应他,他不会允许他们造成一丝威胁。
林默懂了,谈霖活与不活,对谈澈来说根本不重要,得了癌症的人,接下来将面对的是巨额的医疗费用,即使有慈善基金的帮助,也不可能覆盖全部费用。
谈澈语气冷漠:“久病床前无孝子,父慈子孝的戏码,看他们还能演多久。”
以前这些人,让他觉得恶心,不屑一顾,如果不是他一直在逃避,这些人能蹦跶到现在?是时候该去面对处理了。
“把当年的案子,所有资料全部整理出来。”
“好的谈哥。”林默又问:“遗嘱文件准备好了,近期安排公证吗?”
谈澈耳边响起许千渝的话:年纪轻轻的,立什么遗嘱。他眼中有了柔情:“再等等,我还要改一下。”
林默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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