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尘见自家姐姐和姐夫来了,挑衅地朝不远处的人挑了下眉,“岑大少,你呢就在这儿好好喝茶,我先跟我姐走了。”

他们俩这打了多少年,可不管哪一次,先来警察局接人的必然是许家。

岑家少爷看他那副得瑟样,怎么看怎么不顺心,冲着警长喊:“他把我打成这样,连个歉都不道就想走?!”

许鹤尘也不是个好脾气,转过头来就问:“你把人家老先生撞倒道歉了吗?你打我给我道歉了吗?”白他一眼,“还想让本少爷给你道歉,做梦吧你!”

“许鹤尘,我今儿非要打的你满地找牙!”岑家少爷叫他彻底激怒,撸了袖子就要往前冲。

警长一把把他给拦下来,几番下来也带了些火气,“你们要干什么?!这是警察局!”说完后,他又转头看向寂未,“许小姐,您赶紧把许少爷给带走吧。他再待几分钟,我这警局怕是要给拆了。”

“岑连守,就你这臭脾气,我要是你爹我也不喜欢你。”许鹤尘向来奉行有仇必报,他对岑连守从来没什么好印象,此刻的话是怎么难听怎么说,“你来警察局这么多次,你爹都没来接过你吧。知道为什么吗?”

宋朝看着对面的人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上前一步想要拦住许鹤尘,却被他一把甩开。寂未示意管家捂了嘴往外拖,结果也叫他挣脱出来,回头继续喊。

“因为他嫌你丢脸呀!”这话喊出来,警察局里的气氛都不对劲了。

在场谁不知道,这岑家少爷自幼就不得他爹喜欢。虽是个独子,岑老爷却很少会管他,后来慢慢长大,岑连守越发跋扈,就越发不得喜欢了。

听完这话的岑连守一反常态,没再张牙舞爪地往前冲,眸中光亮暗了几分,像是叫人捏住软肋狠狠重伤的野兽,耷拉着脑袋回到椅子上,也不说话了。

见自己大获全胜,许鹤尘站定住,准备继续输出。

“你那张嘴要是不想说话可以缝上。”始终没说话的人突然冒出来这么句话。

他还没反应过来,宋朝就拽着他的衣领往外拖,劝告他,“不管怎么样你已经出过气,凡事都得有个度,别太过了。”

许鹤尘全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姐夫你不知道,他今天开着他那辆破车差点把人家老先生撞进医院去,要不是我见着,他肯定不会救人的!这种人就该狠狠教训,让他长长记性!”

“不论他救人与否,你都不该戳人痛处。”宋朝倒是完全代入到他姐夫的角色,苦口婆心地教育起来。

外头的天已经暗下来,北风呼呼吹着,冷得人直哆嗦。

“知道了,知道了。”许大少敷衍着,显然是听不进去规劝,打开车门坐进去暖和,接着转移话题,“你们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啊。”

他都在警察局待了半个多点,对着岑连守恶心了半个多点,不过看着岑连守那张挂彩的脸也笑了半个多点。

这么想想来说也不算太亏。

警长恭恭敬敬地把寂未从里面请出来,站在外面目送他们离开。

身边的小警员嘀咕着:“这许家小姐今儿是怎么了?怎么也不拦着点,任由她弟弟在咱们这儿闹。”

“知道为什么吗?”警长将自己的帽子重新戴回头上,斜他一眼。

小警员摇头:“不知道。”

警长拍了下他的脑袋,吼道:“那我能知道吗?你问我我问谁去?”

就这些个不务正业的公子少爷成天给他找麻烦,也不知道自己干的到底是警长还是巨婴调节员。

这小小的警察局哪经得起这几尊大佛造啊,他真是造了孽才掺和进这些破事里。

“赶紧滚回去干活,别在这儿给我添堵!”警长不耐烦地挥挥胳膊,根本不想回去管屋里那尊还没送走的大佛,准备自己在外面静静。

汽车在路道上缓慢行进着,屋里的气压也低的吓人。

许鹤尘隔着宋朝盯着寂未看了半天,直到对方不耐的丢过来个眼神,他才开口问:“姐,你今天是怎么了?”

往常看到自己脸上挂彩,那必然是先掉几滴眼泪,然后问问疼不疼,再去和对方交涉。今天倒好,就跟完全没看到他这号人似的,连话都没说一句。

哦不对,说了……刚骂他来着。

寂未收回视线,实在懒得搭理这人。

许鹤尘自我猜测,转头去问宋朝,“姐夫,你惹我姐生气了?”

被叫到这个称呼的人先是愣了下,下意识瞄了眼旁边的人,“你少说两句吧。”

刚才还没意识到,现在事情解决之后又听到这个称呼,怎么听都觉得像提醒他和寂未关系暧昧。

得了提醒的许鹤尘安静了几秒钟,就跟憋不住话似的,又凑上前去和管家说话,“卫叔,爹娘知道这事儿了吗?”

卫管家顿了顿,道:“夫人知道了,说不许叫老爷知道。”

要是叫老爷知道了,少爷怎么都逃不过一顿打。虽说从小挨打也该习惯,但每次他都鬼哭狼嚎地叫,哭得叫人不忍心,还是能免则免吧。

等会许家夫人要是看到儿子这张脸,恐怕也就不会想当然,觉得能瞒得住了。

“我顶着这么一张脸回去,我爹得瞎了才能看不见。”许鹤尘十分有自知之明,沉思半天又道,“卫叔,你掉头送我去戏园吧,我看场戏再回去。到时候我爹睡了,也就见不着我脸上这伤。”

“这……”卫管家觉得不妥,视线移向寂未,看她的意思。

寂未看着外头,这次倒是回得快,“掉头。”

得到指示的管家也没法说什么,只能听他们的叫司机掉头去戏园。

夜色初上,戏园里正是热闹的时候。

许鹤尘下了车,刚准备往里去就瞧见自己的姐姐姐夫也下车来,脱口而出:“姐,你怎么也下来了?”

听到他这么问,寂未反问:“这戏只有你能看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鹤尘瞪着眼睛为自己辩解,寂未连他的解释都不想听,径直朝里面去。

看着自家姐姐的不寻常,他又忍不住去问宋朝:“姐夫,你真的没惹我姐生气吗?她今天怎么这么不对劲啊?”

宋朝总不能说他们不是他的姐姐和姐夫,只能模糊重点,“你不如先想想自己做了什么。”

许鹤尘听完他的话,真的开始认认真真数算自己这些日子的表现,最后得出结论,“我最近表现不错了,最近五天我才打了两次架。”

其中一次还没让他们俩费精力来管,自己拿钱摆平的。

看着这人不以为耻的样子,宋朝无言片刻,“你是真好意思说。”

他还真是第一次见着脸皮这么厚的人。

许鹤尘本来想坐在楼下,但寂未嫌楼下吵,最后不得已跟着上了楼。边上楼边转身去看台上的“杜丽娘”,一脸不舍的样子。

上了楼,这人刚安静了没多久,又开始殷勤地给她剥橘子剥香蕉,一会是这个好吃那个好吃,一会又是谁谁家的少爷小姐成了婚。最后盘子里堆了小半盘东西,寂未一点儿没碰。

“你要不还是直说吧。”宋朝看着盘里摇摇欲坠的小山丘,忍不住道,“还有她不吃这些,你自己吃了吧。”

严格论起来寂未是吃这些东西的,只是不吃别人触碰过的东西而已。尤其是盘子里现在汤汤水水的混成一片,也确实叫人难以下咽。

许鹤尘倒是不介意,一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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