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章精修过,如果有乱码,麻烦倒回去重新刷新一下就好了)

上一次情绪爆发时他还想找原因,可这次他连找原因的机会都没了。

因为她的眼里没了自己,这代表就算他道歉或者恳求都没处使了。

“三哥,我好怕。”

怕她就这样一辈子不把自己当回事,更害怕她那日说的‘此后分两路’。

他昨天一整晚都在做噩梦,梦见自己跟她之间相隔一座山。

自己受了伤倒在山脚,她遗世独立站在山顶。

自己满身是血疼得发抖喊着她希望她来帮帮自己,可任由自己喊哑了嗓子她也没有回复一声。

甚至于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低头看一眼,只是视线落在远处眺望着远方。

那座山越来越高,越来越高,逐渐升入云层,那个时候他更是连喊都喊不出来。

这样的梦他在不断的做,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入了梦。

像是在预兆什么一般。

所以今天他才会托着病体出来,来见她想跟她说几句话。

可她从入院门开始就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自己一直盯着她。

就像是梦里那样。

“我道歉了三哥,我明明道歉了,可是她站在山顶上一句话都不说,她不需要我道歉。”

那谩骂诋毁呢?

以前自己惹她生气的时候,她表情总是很丰富的。

最起码会跟他说话,对呛也好,什么都好,只要跟他说话就好。

但没有,连一个字都没有。

“我没办法了,我真的没办法了。”

她不关切自己,也不担心自己,她再也不像以前一样事事为自己考虑。

她把她人生中的‘四哥’剔除了,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回到之前。

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梦境和现实分不清,说出的话也语无伦次,颠三倒四。

但苏凌臣听懂了。

有些话他上次就想说,但由于他那时候状态不好,自己虽说了一些,但想必他也没听进去。

现在,他应该可以听进去了。

“你想让她眼里重新有你么。”

苏锦冬捂着脑袋的手放开,抬起的脸上满是悲痛和难以言喻的苦涩。

他当然想,他快要想疯了。

苏凌臣伸手按在他脑袋上,逆着光俯视着他。

像是波澜壮阔黑海域上把握着前进方向的舵手。

“我可以帮你。”

苏锦冬身子僵了下,瞳孔微微张大,脸上浮现一抹狂喜和几分疑惑:“真的?那我该做什么?”

苏凌臣眼底闪烁着幽暗的光,如地底深处依靠着吸食人的欲望而生的毒蜘蛛。

“很简单,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

有些东西就是不破不立的。

这一晚上,侯府从上到下谁都没能睡好。

苏韵不用说,接旨回房后就开始把自己关在房中闹脾气。

苏沫也好不到哪里去,整晚在床上辗转反侧,死活想不明白顾封尘到底是哪根筋不对。

想到最后甚至怀疑那男人是鬼怪上身,琢磨着去给人找个驱鬼道士来瞅瞅。

一直到早上天亮,第一缕阳光洒进卧房,她还躺在床上直眉瞪眼。

院子外逐渐传来下人们做工的声音。

她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天亮了。

头有点疼。

她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思考着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处理。

没办法处理,想不出一个好主意。

脑袋疼,各种意义上的疼。

房门被推开,凝音端着洗漱用具进来,瞧见苏沫坐在床头,脑袋仰躺在墙壁上,愣了下。

小姐今日怎么起这么早?

还是没睡?

苏沫偏头看过来,皱了皱眉:“怎么是你,魅奴还没回来?”

凝音瞧她眼下乌青,猜测应该是后者:“前日传了话,说病了,怕传染给您,要待到病好再回。”

苏沫眼皮跳了下,花了一瞬的时间骂了两句自己这个新收的光拿钱不干活的奴婢,而后继续闭上眼揉太阳穴。

凝音把帕子侵湿,走上前来给她擦脸。

“小姐也不用这么烦忧,虽说圣旨已下,但圣旨上到底没有说明。”

没婚期也没写小姐的名字,不是定死的事,还有回转余地。

比如在陛下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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