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药师谷(二十八)

“小蕖—”熟悉的呼唤声传过来,云蕖张开眼,以为自己死了,这是死之前的幻想,幻想谢清寒来接自己了,她大声地朝着谢清寒降落的方向大喊,嘴角还带着笑,“谢清寒,我在这里!”

瘦骨嶙峋的谢清寒站到她面前,云蕖皱眉,怎么幻想也不给她幻想个好看的谢清寒,来了个这么瘦这么黑这么虚弱的,一点儿都不像从前的谢清寒,丑死了。

谁知谢清寒将她从黑雾之中拉了出来,他的身后还冒出来了个黑影,将黑雾打得散成一片。

那黑雾退到黑暗中,惊讶不已,“原来是同道中人,你竟然找到了寄主?”

十九冷笑一声,“谁跟你同道中人?”

说罢,他冲进黑暗之中,和黑雾厮打在一起。

谢清寒低头看着怀里的云蕖,用最后的灵力为她抚慰身上的痛苦,云蕖巴巴地望着他,摸着他瘦得脱相的脸颊,轻声道:“谢清寒,你瘦了。”

谢清寒握住她的手,一字字道:“别说话,留点儿力气。”

云蕖挣扎着摇头,她攀着谢清寒的脖子坐起来,下巴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泪水泊泊地往下流,“我不要,我要死了,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呢。”

“你胡说!你才不会死呢,我不会让你死的。”谢清寒紧紧地抱着云蕖,仿佛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永远都不能离开他。

“可是我真的要死了,我没有力气,真的没有。”云蕖的侧脸贴着谢清寒的脖颈,猫儿似的一点一点蹭着,眷恋着不舍得离开。

她闻着谢清寒身上的味道,皱了皱眉,“好臭。”

谢清寒轻抚她的背,解释道:“我这几个月一直在海上漂,也没时间洗澡,等回了药师谷,小蕖帮我洗澡好不好?”

“不好!”云蕖果断拒绝,“我要死了,而且,”

谢清寒的眼神脆弱得都要碎了,他听

不得云蕖说这样的话,“我说了你不会死!”

云蕖不理他,继续道:“而且你还没娶我呢,我才不给你洗澡,让你占我便宜。

“别胡说了。”谢清寒枯竭的灵力一点点地顺着掌心流出来,慢慢愈合着云蕖的身体,“小蕖,别乱想,你不会死的。”

“可是……”可是我已经死了两次了,怎么不会死呢?

疲倦的感觉朝着云蕖涌来,话还没有说完她就闭上了眼,头歪在谢清寒的肩头上。

十九从黑暗里走出来,身上多了些戾气,他看向云蕖熟睡的脸问:“她怎么样了?”

“嘘。”谢清寒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小点儿声。

两人从井底一跃而上,到井上时,十九回到了谢清寒的身后。

谢清寒一路往回走,迎面遇上了今日的那位书僮。

那书僮见到谢清寒怀里抱着的人,吓了一大跳,他压着声音说:“云姑娘真的没死啊?”

谢清寒摇摇头。

书僮松了一口气,忙道:“那太好了,快跟我来,先回裴府再说。”

裴璟昨日拿了避毒珠到庆王府,想以此物来换得云蕖的下落,哪知世子这人拿了东西却不办事,到今日也没给他消息。

他心如乱麻地等着,没等到陆绎,他倒是等到了云蕖,只是云蕖被别人抱着。

“在下裴璟,你是?”裴璟认出他是当日襄州城郊偶遇之人,但不知名姓。

谢清寒点头回道:“谢清寒。”

谢清寒将云蕖放在她曾经住过的闺房里,一点点给她喂水,云蕖伤势很重,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谢清寒一直陪着她,寸步不离,眼也没闭过几次,本就瘦弱的身体如今眼下又多了些青痕,看起来更憔悴了。

裴璟交待府里人他们是客人,因此没人敢怠慢他们。

只是原本在院里伺候云蕖的小丫头有些奇怪,这云姑娘原来看着是裴璟的人,怎么如今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而且裴璟还要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们,她怎么想怎么不明白。

难道这世上还有人这么大度,能将自己心爱之人拱手让人?

扫俗喝斥她让她别乱猜,自己却跟着钓诗琢磨,这到底该怎么收场?

钓诗摇头,“我还是更喜欢姑苏的沈姑娘,待人和善,给的钱多。”

钓诗和扫俗没少收裴璟的仰慕者的钱。

“嗯,反正我觉得云蕖是没希望了,咱家公子怎么可能会要一个有相好的女子啊?”扫俗接道。

云蕖躺了三天,终于醒了,刚醒来时,她还以为自己在阴曹地府呢,被谢清寒摇了好几下她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没有死,原来她还活着,还能看到谢清寒。

云蕖再也控制不住了,扑到谢清寒怀里大哭起来,“谢清寒,你终于来了,你怎么才来啊!”

谢清寒摸着云蕖铺在身后的发,温声安慰,“是我不对……”

“就是怪你!你都没有找到我,你笨笨的,那么多次机会你都没看到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云蕖嘟着嘴,不服气,要谢清寒给个说法。

谢清寒捏捏云蕖的鼻子,笑道:“怎么会呢?我就算死,也不会不爱你。”

云蕖立马捂住谢清寒的嘴,“呸呸”几下,“不许胡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再胡说,我……我吃了你!”

云蕖张嘴就要咬谢清寒的肉。

“好了好了。”谢清寒将云蕖的手合拢在手心里,鼻尖碰碰云蕖的鼻尖,“再不说了,小蕖,不要离开我好吗?”

云蕖又想到谢清寒骗她的事情,她撇撇嘴,头扭到一边,道:“要是某人再骗我,那我可不能保证不离开他。”

“保证不骗你。”谢清寒凑上前,抱住云蕖,鼻尖贪恋地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嘴唇也跟着不老实,要来碰她的唇。

云蕖只给他亲了一下,而后捏着鼻子推开他,“你身上臭死了,快去洗!”

谢清寒勾起云蕖的下巴,饶有兴趣地问:“你帮我洗?”

云蕖才不要呢,她还是个病人,怎么给他洗啊。

嘴是挺硬的,但云蕖还是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了浴室。

谢清寒坐在浴桶里,温热的水面上雾气弥漫,隐约可见谢清寒未着一物的身子。

瞧见云蕖过来,谢清寒咳了一声,将巾帕扔给她,催促道:“快来。”

“知道了。”云蕖不耐烦,催什么催啊。

有了上两辈子的记忆,云蕖已经没那么害羞了,要知道,她从前可是经历过那种事的,还是和眼前的这个人,他什么水平,云蕖一清二楚,心知肚明。

走到跟前儿,云蕖把帕子湿了下水,开始在谢清寒的身上搓,心里想着不害羞,实际上眼神朝上望着,不好意思往下看,生怕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可谢清寒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拉着她的手,乱摸,嗯……是熟悉的手感。

虽然一再跟自己说自己是经历过的人,但事到临头,还是害羞得不行,刚碰到就触电一般把手缩回来,还将帕子往谢清寒身上一扔,打得他龇牙咧嘴地叫痛。

云蕖转过身,不听不听。

但谢清寒演得太好了,云蕖听着他的吃痛的声音忍不住回头看,雾气缭绕的水面被一片红色所覆盖,云蕖赶紧去查看谢清寒的伤势,又被谢清寒抓住手。

得,谢清寒果然是装的。

谢清寒不承认,“我没有装,不信你看。”他指着左胳膊大臂上的一道齿痕,道:“你看这里,这是鲨鱼咬的。”

云蕖奇了,“根据书中记载,鲨鱼生活在大海里,你怎么会被鲨鱼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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