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一次被“偶遇”之后,许思婕就找到了老师调座位,要求是只要不和程之谨同桌,怎么样都行。
许思婕作为班里为数不多认真学习的学生,老师欣然答应了她的请求,把她调到和一位温温柔柔的女生一起坐。
她搬座位时,程之谨脸色很臭,大喇喇地坐着,没看许思婕一眼。
但她又不在乎,所以很轻松地把桌子搬走了。
新同桌是一个扎马尾辫,把校服打理得干净整洁的女生,天杀的,在这样的一个班级能遇到这样遵守纪律的学生不多了。
终于不会有人时不时把笔扔过来或者在她耳边念叨“笨”,“蠢”的字眼了。
许思婕大概知道程之谨是什么心理,但她不愿意再给他提供任何情绪价值。
中午,她照常去打饭,穿过一列列排队的人群,发现沈淮已经在窗口前的桌子旁坐下了。
许思婕面色一滞,转身就走。
吃什么吃,看到他暂时吃不下。
她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别人都迫不及待地和朋友一起排队,唧唧喳喳讨论吃什么,要么端着吃完的餐盘往外走,就她一人,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冷意,绕开往里走的所有人,转身去了小卖部,买了瓶水。
平日里,她和沈淮相遇的时候不多,这样的机会她本来会珍惜,但从那天开始,许思婕避开沈淮出现的所有地方。
她实在不懂一个1他的脑回路,又生着气,所以本能地不想见他。
那么,两个人在同一所校园里的为数不多的交集,被许思婕割断了。
沈淮不会再在楼梯转角口遇见她,也不会在吃饭的时候和她同坐一桌,唯一两人之间没有任何遮挡的时候,是每周一升旗仪式,和下周五晚上的开学庆典。
“你听说了吗,学校背后的废弃工厂里闹鬼了。”明明是午休时间,但教室里却有人在说话,并且越来越兴奋,常常是值班老师来了之后安静,走后又立马头挨头,讲着一些少年少女喜欢的刺激故事。
“今晚,有人要翻墙出去吗?”一位男生提议,语气满是你们去吗?我要去的跃跃欲试。
“不去,翻墙出去被抓要留校察看,我才不去。再说了,闹鬼并不等于有鬼,去一个废弃工厂本就不安全。”理智的声音响起,挥挥手,有被吵醒的烦躁。
“没问你,程之谨,去吗?”那位男生换了个人问,程之谨平时很热衷犯事儿,问他一问一个准。
“不去。”
“卧槽。你最近吃错药了吧,跟个孙子似的,按时上下学。”
许思婕“啧”了一声,这群小屁孩儿真的很讨厌,大中午不睡觉,偏要秀自己的精神有多好,她眯着眼站起来,拿了本书,走了出去。
“她刚刚是不是啧了一声?我们小声说话碍着她了?喂,去不去,我听说哦,那里晚上有猫妖。”
两个字,许思婕眯着的眼睛睁开,出去靠在墙边没走。
“什么猫妖,我看你脑袋有病。”教室里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明显不信这样的谣言。
“不去就不去,我一个人去!”提议的男生见谁都不应,面子上挂不住,窝囊地总结。
话题就这么止住,教室里剩下的嘤嘤嗡嗡许思婕全部略过了。
她就在楼梯口的台阶上,头顶盖本书,继续午休。
没多久,书本顺着她的头发滑到一楼与地面的交接口,匍匐在地上,然而墙角的人没动。
许思婕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了响,带着醒了再捡的念头,更沉地睡过去。
陈瑶和沈淮中午顺完第不知道多少遍稿子,路过奋发楼,听见楼底有个班很吵,两个人不约而同皱了眉。
陈瑶是学生会主席,她冲沈淮笑了笑:“抱歉,我去看看。”
“嗯。”沈淮没过心,目不斜视地路过,没成想听见陈瑶“呀”的一声:“同学怎么又在这儿,还睡着啦。”
又,沈淮停下来,侧头就看到了许思婕迷迷瞪瞪地望了陈瑶一眼,似乎是在大冬天在室外睡有些冷,她搓搓手,眼神清明一点,站起来弯腰捡了书,回头和陈瑶说了句:“谢谢。”
然后顺溜地往外走,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好清醒地回去上课,就看到了站在原地左手抄在校服口袋里的沈淮。
许思婕头更沉了,双脚一只在门槛外一只在门槛内,顿住。
陈瑶觉得她很可爱,搀了她一把,看清人之后,很快就体会到了不对劲。
沈淮没动,但眼神一直停留在许思婕身上,许思婕被拉了一把已经反应过来,胳膊夹着书,头没抬匆忙又说了个谢谢,几乎是跳下的台阶,一溜烟往小卖部跑了。
“你们,认识?”陈瑶看向身体随着许思婕偏移的沈淮,问出心声。
沈淮没回答,而是身体力行告知答案,他追了过去。
许思婕一口气跑到小卖部,准备买个冰水醒醒脑。
买完后,贴着它往回走,目光在触及某处地方时,直接移开了,她若无其事路过,就被沈淮拉开手:“不是痛经?”
第一反应是他怎么知道,第二反应是:“关你什么事。”
这句只对别人说过的话如今换到了沈淮头上,配上许思婕微抿的嘴唇,也知道她不耐烦。
怔楞之际,许思婕跑开了。
连续跑两次,她累得气喘吁吁,回去时又被程之谨按住背靠在墙上:“你又去找沈淮了?”
一股无名之火轰的一声从直冲脑门心,复睁眼时,眼神里是止不住的寒意:“你想说什么?”
“你……”
“无论你想说什么,我都对你不感兴趣,不要用你那时不时悸动的内心来想当然地认为,我的脑子里想的是和你一样的事。我对只会意气用事,靠所谓帅气吸引人的人不喜欢,也不会喜欢。我很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人。请不要打扰我,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否则,见你一次扇你一次。”
许思婕一口气,没眨眼,说完了对程之谨最长的一句话。
因为身高,她是仰着头说的,但透露出来的所有,都几乎是俯视视角。
她是一个正常的人,知道青春期这样的男生是什么意思,因而更不耐烦。
程之谨的手还撑在她头两边,没从她话语里的讨厌意味缓过来,就被一股大力扯开,脚后跟碰到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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