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简瑜推门进来,门口早已经摆好了她的拖鞋,“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刚刚上楼的时候,她莫名想到了闻平清第一次带她回家的时候,楼道里的香味依旧,从一开始的陌生到如今的轻车熟路,她用了很久的时间。
甚至..家里为她准备的拖鞋,从那时就没有再落下。
闻声,闻母拿着锅铲从厨房走出来:“平清呢?他下去接你了,你们没碰到?”
简瑜摇头:“没有啊。”
“奇了怪了,这孩子下去很久了。”
话音刚落,闻平清比简瑜晚一步推门进来,他沉沉抬眼,看向正站在厨房门口看向他的简瑜。
“我们走岔了?”他说出这话时,眼神里满是意味深长。
简瑜听不明白他话里究竟有什么深层意思,只是觉着他在冲着她有些恼火,于是就着这话的表面含义,思考半晌,顺着答了下去:“可能是吧。”
她不喜欢他这种暗戳戳点她的方式,她喜欢闻平清有话直说,但有时候他直接的让她感到伤心。
自己跨年夜加了一天班,又跨越大半个城市,跑到他家来陪他赴约演戏。
她本可以和许佳漫出去寻乐的,他在生气个什么劲?
嗅到闻平清散发出来的不友好气息后,简瑜也没给他好脸色,索性破罐子破摔,把他晾到了一遍,一头钻进厨房里帮闻母端菜。
饭桌上,闻平清也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直到闻父喊了他第三声,他才回过神:“什么?”
“阿姨和叔叔在说过年去海南这事。”简瑜给他盛了碗汤,放到他面前。他们上回聊过这事,简瑜没想到闻平清还没和他们说,话赶话的说到这,她一下子有些为难。
闻言,闻平清的眸子又暗了一分,他拿着汤勺搅动着碗里的蛋花,声音哑然:“还是不去了吧,我们的工作很忙,过年离不开s市。”
闻父难得开口:“你自己不上心,我们做父母的再上心有什么用?不要总拿工作忙当借口,儿子。”
话虽短,但却直击他们之间的问题。
闻平清和简瑜都埋头不做声,他们不是不知道问题在哪里,但比发现问题更无力的是,他们发现了,但却解决不了这些问题。
饭后,他们开车回家。
今晚的交通在地图上看几乎全是红色,十几分钟的路程,半小时过去了,他们几乎没离开小区多远。
简瑜等的有些心烦,扭头问闻平清:“要不要把车停你爸妈这,我们走路回去?”
话刚问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外面还落着雪,闻平清这样的保守派,肯定会选择宁愿在车上等着,她都能想象出接下来,他会举一大堆下雪天步行的缺点来说服她。
但出乎简瑜意料,今天他意外的没有拒绝。
闻平清把车掉头,开回进小区里。
再次从小区里出来时,两人同撑一把伞并肩走着。
今晚下的雪不大,但落在地上很快就变成了水,弄的整座城市都湿答答的。对比他们前不久在威海见过的暴雪,这些雪籽宛如小巫见大巫。
回来之后,他们都刻意的不再提在威海相处的日子,回到s市,他们好像又变回了原来的闻平清和简瑜。
让人喘不过气的快节奏生活,加班加点的ddl,突如其来打乱安排的任务,让他们没办法再那么纯粹的,只关注着自身的情欲去快活。
他隐约记得,简瑜最想去318国道自驾,那是一趟注定要为期15-20天的旅行,他们都没有那么长的假期去实现。
她也说过,她不是喜欢自驾的感觉,也不是想去那么远的地方。
只是单纯享受不掺杂工作的回归自然,体验生活的时间。
当下的这一刻,他忽然很想问她愿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只要她想,他们即刻就启程去318国道自驾。
这次机会,不仅仅代表着旅行,更决定着他们的未来。
“你晚上到底怎么了?”简瑜抢先一步开口。
她太了解闻平清的性子了,如果她不一再追问,他宁愿把自己闷死,也不会主动开口倾诉任何。
闻平清不答反问:“你还有多少天休假?”
“问这个干嘛?”她虽然不解,但还是告诉了他:“加上调休攒的,20多天是有的吧?”
“你不是一直想去川藏。”他说这话时看着她,一字一句显得很郑重,“我们一起去吧,明天就启程。”
简瑜停在原地,不解道:“干嘛突然提这事?
因为去川藏这事,两人之前吵过一次架。
简瑜想去那很久了,本想着从第一家公司离职后,gap半个月去那边玩。结果工作室初期并不顺利,闻平清便一直让她等了又等。
她想,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摸车还不熟练,恐怕早就不等他一块去了。
等到最后,新公司的offer都下来了。
也只换来了他的一句“简瑜,都25了,你能不能成熟些?事业和出去玩孰轻孰重,你心里还没数吗?”
简瑜不记得后来她是怎么消解掉那种委屈的情绪的,但从那之后,她再也不和他提去318国道自驾的事儿。
恰好新公司的工作很忙,直到她变成了闻平清口中那种重事业的人,也分清了事业和旅行的孰轻孰重后,他却又觉得她太忙了,不在意他了。
简瑜猜,他心里这么觉着得,但他没说。
从那时候起,简瑜就知道,事业和家庭难两全。
男人总是这样,既想自己的另一半无条件支持自己的事业,又希望她们能在自己的事业里闯出一片天,同时还要冒着生育的危险去兼顾好家庭。
那他们存在的价值又在哪里呢?
她们女人既没有三头六臂,也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
她做不到。
换成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也不会想这么做。
等到如今,他再旧事重提去川藏这事,她也不是一定要去那里了。
没等闻平清回答,她先否定了这个想法:“我现在已经不想去了。”
话毕,她从伞下走出,往前走去。
闻平清不明白,短短一个月,简瑜为什么会这么决绝。
明明他们在威海,也是有过像从前一样好的日子的,明明他也在婚姻中妥协了、让步了。是什么让她开始觉得,在自己身边连一刻都呆不下去。
走到还剩一半路程的时候,简瑜的靴子尖湿透了,闻平清执意要背她。
她拗不过他,于是只好趴到他的背上。
这是他们分手后最亲密的接触,虽然她的发丝搭在他的肩上,他们之间不过几公分的距离,但闻平清却能感觉到,她已经对自己划分了边界感。
简瑜是别扭的,此时此刻。
他太了解她的肢体动作了。
但即使这样,他还是直到家门口才将她放下。
与此同时,家门口的地毯上,孤零零的躺着一个快递盒,体积不大。
闻平清实在想不清自己什么时候买过这样小的快递,简瑜却蹲下身拿起,看了眼寄件人。
是齐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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