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e are places I'll remember,

All my life, though some have changed……(注)”

方谒唱起歌来跟平时完全两模两样,唱这么抒情的歌,又跟上次《盛夏光年》充满爆发力的嗓音完全不同,现在温柔而富有磁性,带着民谣歌手一般的质感。

清脆的夏威夷小吉他弹出的旋律实在动听,再听男朋友满眼深情地唱着给自己的歌,曲辞几乎感动得想哭。

“……In my life, I love you more,

In my life, I love you more。”

方谒反复唱着最后一句,微笑地看着眼圈都红了的曲辞,停下了拨弦的手,张开双臂把他抱进怀里。

“把你唱哭可不是我的目的。”他低头吻去对方脸上的眼泪,“就这么感动吗?看来我平时对你还不够好,唱首歌就让你哭成这样。”

阮林站在一边,低声跟应寒说:“谒哥怎么这么会说话啊,我真的想不到,起一身鸡皮疙瘩。”

“被恶心得吗?我也有点。”应寒理解地说。

阮林冲他翻了个白眼:“有人单身是有原因的!”

“不是感动,是激动啦!”曲辞吸了吸鼻子,“你对自己的长相一无所知吗?大帅哥自弹自唱,帅到爆表好吗?!”

“我就是个打篮球的糙汉,哪里帅,没有你好看。”方谒揉揉他的头发。

曲辞啧了一声:“有点假了兄弟。”

方谒轻声笑了起来。

“想不想听我唱歌?我也会弹尤克里里!”曲辞从他手里接过琴,修长手指轻轻拨了拨弦。

方谒挑眉:“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阮林抄着羽绒服的口袋蹦蹦跳跳活像一个弹力球,“辞哥高中就会弹了,超级帅!”

应寒大海豹鼓掌:“快来快来!”

曲辞抱着尤克里里,弹了几下前奏,朗声唱了起来:“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把我画在那月亮下面歌唱……(注,下同)”

清朗的少年音跟原唱略有不同,但独具风采,更何况配着天上朗月,实在是画中有人,人中有歌,美好的事物交相辉映。

方谒看着他神采奕奕的面孔,心脏为他疯狂跳动。

从来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想和他灵魂都融在一起,永不分离。

“一起唱啊宝贝们!”曲辞大声吼道。

应寒当即响应,扯着嗓子嚎了起来:“……画上四季都不愁的粮食,悠闲的人从没心事。”

很快阮林也跟着一起唱,四个人唱嗨了,从《我们的时光》唱到《我要你》,又唱到《白桦林》,之后唱了非常应景的一首《我说今晚月光那么美,你说是的》。

在这四野无人的悬崖峭壁上,四个男大沐浴在温柔的月光里,蹦蹦跳跳地恣意唱着歌,身旁有炭火,还有一只过分活泼的狗子,在他们心里,今晚这个跨年夜,属实是有生以来的南波万!

“快到0点了,我们来拍个合影吧!”阮林喊道。

应寒立刻道:“早准备好了!上三脚架!”

单反支在脚架上,“啪”“啪”“啪”几声,像定格动画那样,记录下来几张“世界名画”。

第一张极为端庄,四人一狗站得笔直,露出标准的微笑;

第二张方谒和曲辞彼此微笑凝视;应寒非要在阮林头上比耳朵,遭到怒视;

第三张曲辞和方谒合抱着闪闪,很像一家三口,而应寒正在被阮林暴揍,抬手防御;

第四张方谒低头亲吻曲辞;应寒把阮林打横抱起来,让他不能揍自己,并露出了狂妄嘚瑟的笑意。

突然间,远处缀着点点繁星的夜空突然绽放起绚丽多彩的烟花,只不过因为距离太远,烟花看起来显得很小。

“哇,在这里也能看见!可惜听不到声音。”应寒感叹。

阮林戴着绒线帽,缩在羽绒服里,望着远方:“能看见就很好啦!”

“就是,依旧很美啊!”曲辞感觉寒气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这个户外羽绒服,冻得有点发抖,但可能也是因为激动。

方谒从帐篷后边拎来了一个军绿的帆布袋子:“我准备了这个。”

几个人好奇地围上去看,阮林“呀”了一声:“电子烟花?高科技啊!”

“啧,还是我谒哥有办法!”应寒竖起大拇指。

曲辞看着他把一个黑色的盒子拿出来,好奇地说:“我还没见过这东西呢。”

“过年的时候在家里放过,这东西就是为了应个景,跟烟花没法比。”方谒拿过遥控器,给机子预热,带着大家后退几步,“唯一好处就是安全,这边山上能放,已经跟森林管理员报备过了。”

应寒兴奋道:“那我们快点放,快快快,倒数计时了!”

“等下,我用单反录个像!”阮林跑到对面三脚架那里一番操作。

方谒牵着曲辞的手:“准备开始了!”

“十、九、八、七……”应寒大喊,“小软软快过来!到点了!四、三、二——”

阮林飞速奔回他们中间,方谒在倒计时结束前按下按钮,伴随着“一”字从大家口中喊出,黑盒子里喷出了璀璨的金色“烟花”!

“新年快乐!”四个人齐声大喊,闪闪也在他们脚边激动地汪汪叫。

方谒搂过曲辞,托着他的后脑勺,在他唇上轻吻,温柔地笑着说:“新年快乐,小辞。”

“新年快乐鸭,方耶耶,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跨年。”曲辞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心中的喜悦和幸福实在溢于言表。

方谒又亲了他一口:“以后还会有很多个跨年。”

“啊啊啊啊啊!我的嘴巴很孤单!我也要亲亲!”应寒在旁边怪叫,抓住阮林,“小软软,你扶一下贫吧!”

阮林使劲儿甩开他:“凭什么!我才不要扶贫!这是我的初吻!”

“我也是初吻啊!”应寒委屈巴巴,“也很珍贵的!”

“不要!”阮林推开他跑了。

应寒立刻追了上去:“以你的速度想跑过我?不要做梦了,新年我第一个愿望一定要实现!”

“哎,你们注意安全啊!”曲辞对他俩喊。

阮林绕着之前他们用故障三角标划出来的边界画圈跑,闪闪兴奋地追在他们身后,汪汪直叫。

“过零点了,要想看日出,就准备早点睡觉!”方谒喊道。

曲辞趁焰火还没灭,拍了几张基友两人追逐打闹的照片,收好相机,回来陪男朋友收拾烧烤摊子。

阮林这个连体测都低空飞过的“废柴”肯定不是体育生的对手,他跑了几圈就没力气了,被故意放海的应寒一把抱住。

“抓到你了吧!嘿嘿,快让小爷香一个!”应寒装出一副好色的恶霸嘴脸。

阮林这个体型在他跟前简直就像个玩偶,根本没有一战之力,他放弃抵抗,仰头看着“恶霸”:“行,有种你就亲!”

应寒本来就是闹着玩,这么峰回路转他是没料到,突然间愣住了,看着月光下对方红润润的嘴唇,心里居然有一点点想要亲上去的冲动。

他为自己这个想法大受震撼。

“做不到吧!承认自己是个蠢直男有那么难吗?”阮林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还是洗洗睡吧!”

方谒确定炭火彻底熄灭,盖上烧烤炉的盖子,把电子烟花装好,又仔仔细细在周围检查过有没有安全隐患,才返回帐篷。

他们用带来的纯净水刷了牙,再用湿纸巾擦了擦脸和脚,完成了一个简单的洗漱动作。

“睡了啊,你们俩动静小点。”曲辞进了帐篷之后,方谒对着阮林和应寒说。

阮林&应寒:“……”

“你俩才小点声吧!”应寒当即回怼,“帐篷又不隔音,挨得还这么近!”

方谒抱着闪闪,塞进了基友的帐篷:“你不是怕孤单吗?狗子陪你。”

“嘁,不就是不想要电灯泡吗?”应寒摸摸毛茸茸的狗头,“闪宝,知道他俩的真实嘴脸了吧?世上只有应寒哥哥好!”

这个双人帐篷很宽敞,估计是怕自己睡得不舒服,曲辞发现方谒在里边摆了一张折叠行军床,比寝室床宽点有限,上边放着一个双人睡袋,睡袋下边垫了电热毯,用户外电源供电,现在摸着已经热热乎乎的了。

“这个不用放在睡袋里头吗?”他扭头问进帐篷的方谒。

方谒把帐篷封好:“你不觉得那样烤着很像铁板烧吗?容易烤得口干舌燥流鼻血。我们两个人一起睡,我可以给你供暖。”

“我可以给你供暖”,明明很暖很贴心,也很正经,曲辞却满脑子不正经。

明明很过分的事都做过了,他还是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方谒开始脱衣服:“睡吗?还是等我给你把被窝暖热了再进来?”

篮球生丝毫不拘谨,很快脱得只剩一条内裤和一件短袖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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