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音当着牢头面,假意绕去思鸿背后,查看他身上绳索,又偷偷将另一个小瓶塞入他手中,随即退开两步,
“你在这给我老实呆着,我晚些再来取你。”
娇喝一句,便与牢头落下牢门铁锁,又径自出了大狱,独自饮酒去了。
思鸿甫一摸到那小瓶,心里登时便明白过来,二人来时他亲眼瞧见虞音配药,只是却不知这东西作何用处,当下仅仅攥在手中,以观其变。
他何曾在牢狱中待过?看了看四周,连忙寻了处角落独自呆着。
这间牢房关押十余人,也都尽数是城边行商的百姓,倒并非甚么十恶不赦之徒,见思鸿新到,便有一人上前与他搭话,
“我说兄弟,你这犯了甚么要紧事?怎地是个女牢头押你进来?”
思鸿一时也编不出甚么故事来,又恐言语间露了破绽,便将现成的说将一遍,“啊,李捕快并非牢头,乃是凉陵城暗巡捕快,前来擒我回去的。”
那人听后“嗤”地笑出声,不想他都被捉了,竟然说的还如此轻松,“不远千里来拿你!?你是犯了甚么大罪?”
“这个…这个…”思鸿心下一紧,手中小瓶险些滑落。
他双手在背后猛地攥紧,却摸到满手滑腻腻的药粉,心中暗道,“这药瓶怎地没有盖子?”不由担忧起来,怕是此次任务弄不好要坏在自己手里,却不知虞音为何不告诉他这药粉究竟如何使用,
“我…我没犯事。”
那人哪里肯信,笑道,“哈哈,这牢里谁不说自己冤枉,可人家是从凉陵来捉你,你总不会同我们一般是行商的罢?”
“我是逃婚出来的。”思鸿脱口道。
那人听后更来了兴致,“逃婚?你堂堂男子汉,逃甚么婚!?”
“谁说男子汉便不能逃婚了?”思鸿看了他一眼,又道,
“虞小姐定要与我成亲,我不允,她便命人来将我捉拿回去,待我回去后这便要与她成亲了。”心下想着,左右在这也是呆着无聊,不如拿她过过嘴瘾也好,念及此处,唇角止不住地扬了扬。
那人抱拳,服气道,“老弟好艳福,我活了四十来年,头一回见到如你这般的。”
“大哥你犯了甚么事?”思鸿反问他。
那人打了个哈欠,“怎地困倦起来了?我先去睡一睡。”说罢摇摇晃晃起身,自顾往草堆里倒去了。
思鸿气的横了他一眼。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也不知外面是天明还是夜色,思鸿心下焦虑已极。
若是被关在石掌柜等人那间牢房也就罢了,偏生深陷此地,又不敢与旁人过多交谈,甚么消息都打探不出来,只能傻呆着,当真说不出的难受,只盼虞音能早些来接他。
又等了不知多久,正自昏昏沉沉,忽听得甬道那头传来虞音与牢头说笑的声音。思鸿登时来了精神,自己便站起身,挨到牢门前,只待虞音将他领走。
那牢头开了门锁,却也不敢对思鸿稍有怠慢,侧身向外让了让。
不知是眼花还是怎地,思鸿仿佛见到虞音望向这边,嘴角隐隐一丝止不住地笑意,随即便正色道,
“怎么样公子?这里滋味不好受罢?回去之后若是再不听话,可是还要被送进来的。”
思鸿心知她话中含义,一时语塞。
那牢头暗想,这小子以后迟早是李府的人,届时若是得势,可别来寻我麻烦。想通此节,连忙左右圆场,哈哈一笑,说道,
“公子你如此英俊,原是老天爷赏的福分,往后定要顺从些,性子别再那么执拗,也免得李捕头操劳不是?等您飞黄腾达,可别忘了咱们。”
虞音又与他客套片刻,这才带思鸿而出。
二人离了忘川郡大牢,天色早已黑沉,瞧得四下无人,思鸿方将药瓶取出来,
“这个被我不小心弄洒了,却不知你给我做何用处?石掌柜他们情况如何,可曾向那牢头打探清楚?”
虞音瞥了瞥他手上,“现在没用啦,待回到庄上你再销毁。石掌柜的事…”她略一沉吟,一双妙目紧盯着思鸿面上,不肯稍移,想看他作何反应,
“倒把此事给忘记了。”
思鸿闻言一惊,“甚…甚么?那我岂不…白白坐了半日牢?”
虞音似笑非笑,“对啊,你就是白白坐半日牢,怎么?你不喜欢?”又定定看着他笑了片刻,见他急的满面绯红,却仍是不敢作声,方道,
“好啦!回去等着,顺利的话,这两日石掌柜他们便可归来。”
思鸿难以置信,一颗心被她弄得忽上忽下,“你…你不是说,要避免打草惊蛇,只能前来探查的么?石大哥他们如何会回来?”
“难道我亲自出马费这么大力气,就为了打探消息?”虞音横他一眼,径自去寻轻雪。
“真的假的?咱们刚到大牢时,那牢头说虽然查无实据,但官府可是不肯放人的。”思鸿紧跟在她身后,她所备的诸般物事思鸿都知道,可仍是想不明白石掌柜等人该如何回来。
二人寻到马匹折返山庄,待回到西北宅院时,司无双醒来不久,瞧见二人身影,连忙出门相迎。
虞音打发思鸿去沐浴,毕竟他在牢中待了老半天。
待他前去备水,司无双说道,“虞妹妹,实在对不住,我怎在你屋子里睡下了…还睡了这般久。”又见她二人易容,忙问去了哪里。
虞音边除去装扮,边将事情经过详细说与她听。
司无双闻得思鸿惨状,亦格格娇笑。
虞音又道,“他跟我逛了一圈大牢,现在还蒙在鼓里,仍不知石掌柜他们要如何脱身呢。”说罢二人又是相视一笑。
原来她在其中一瓶药中塞入的那张字条,写的大致是让石掌柜等人在她与思鸿离开后的两个时辰,再将药粉分与众人服用。
这其中还有一个变数,那便是她不知石掌柜他们,是否与其他商人关在一处。
是以还在字条上提示他,如果身边并非都是自己人,要将药粉偷偷散到旁人身上,但切不可实言相告。
这药粉无色无味,有令人浑身生疹,看上去好似高热不退的作用,当即服用当即生效。倘若涂抹人身,便会迟一些起作用,亦或者单靠三丈内散发气味,那发作的时辰则会更久。
她教石掌柜等人两个时辰后发作,牢房中其他商人比他们稍晚一些。
而思鸿那边牢房则是最后一批,若是过早发作,那她与思鸿便会露出破绽。
因为绝没有这般碰巧的事情,如果他二人一至这间牢房,商人便忽生疾病,未免太过蹊跷。
那牢头能在官场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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