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心脏都要骤停。
声音直接卡在了喉咙里,谢青缦本能地去开门把手不带丝毫犹豫。
她只想逃。
转身的一瞬间雪松混着橡苔和香根草的气息,冷冽,又极具侵略性,铺天盖地地向她压过来。
砰——!
卧室的门撞合,谢青缦整个人被按在了门板上。
下意识去推拒,只是双手很快被攥住反剪按在腰后,动弹不得。
“你你你你有钥匙?”她怕得不行。
这是一种极别扭也极微妙的姿势无论身后是掠夺还是施与,都没有反抗的余地除了承受,只有承受。
叶延生连三分力都没用。
“开个**而已,我不需要钥匙”他附身在她耳边笑了笑,“不过阿吟你最好也不需要钥匙。”
金属咔嚓一声闭合锁住了她的双手。
“我,”谢青缦太阳穴突突直跳绞尽脑汁地找借口“我我我就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没想没想不管你。”
呼吸就在耳侧危险又暧昧叶延生的嗓音又沉又缓:
“好玩吗?”
“不好玩。”谢青缦哽了一下心虚又害怕,“我错了叶延生我以后都不敢了。”
天知道他连**都能开。
她还确认了下是否牢固事实证明用在她自己身上的时候牢固得狠。
情急之下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谢青缦都说出口了就差喊他“老公”了。
叶延生握着谢青缦的肩膀将人掰转过来凝视她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戏谑。
“你今天叫我什么都没用宝贝
其实是在吓唬她。可漫不经心的语气透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让人毛骨悚然。
谢青缦只觉大脑嗡的一声。
-
时间也才到下午只是厚重的窗帘一拉将室外的阳光遮挡得一干二净。
室内只留了一盏落地灯。
整个空间的光线略暗四下寂静只有若有似无的香气暗浮让人昏沉。
叶延生拽着谢青缦的手肘大步流星地将她带回到刚刚的位置。
谢青缦几乎跟不上几度踉跄。
叶延生随手扯了个软枕撂在脚边而后在椅子上坐下来淡淡地“跪过来。”
“我们好好算算帐。”
谢青缦听得耳根发麻说不出话来。
他的视线如此冷淡比任何直接的碰触都要让人战栗。她脚下一软。
“阿吟做事是不是该有始有终?”
叶延生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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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颊,看她才微张着红唇,手劲儿更重,嗓音沉沉:
“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谢青缦望着他的眉眼,幽沉深邃,漆黑如墨,透着丝丝的凉薄。
心跳得厉害,喜欢,又害怕。
她低下头来。
叶延生将她的长发拢起,一把攥住,简单地扎了起来。
他宽厚的手掌控着她的后脑勺。
四下清寂无声,只是角落里那只十九世纪的珐琅彩金落地钟,还在摆动。
钟身外壳的水晶玻璃光可鉴人,隐约映出落在一起的两道身影。
钟摆声盖过了细碎的声响。
谢青缦半点行动力也无,双手还被缚在身后,想扶着他,想推开他,都做不到。只有偶尔的晃动。
处在这种境地下,她没什么平衡力,有好几次,都被弄得想要后仰。
但控在她后脑的手,会再次收拢,迫她重新迎上他。
而后她听到了他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继续。
落地灯晕出一层层毛茸茸的光圈,映得四周柔和,勾勒着两人的身影。
不满被他掌控,谢青缦轻磕了下,然后换来更凶猛的后续和一声警告。
最后还是安顺下来。
谢青缦尝试着适应,甚至开始去主动,毫不意外听到他闷哼着喟叹:
“好乖。
谢青缦面红耳**闭了下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叶延生握着她几个来回,忽然按住。
空调的冷气袭满了全身,可此刻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凉意。
叶延生摸了摸她的脸颊,指尖下落,贴着颈侧的脉搏,顺她的喉咙。
谢青缦在他的视线中全部咽下。
叶延生眸色深了几分,喉结上下一滚,嗓音哑得要命:“阿吟。
“唔。
短暂的缺氧和长时间的被动,让谢青缦昏沉了片刻,她茫然地应声。
叶延生俯视着她湿漉漉的眼睛。
他低下头来,吻了她。
谢青缦怔了下,懵懵然地眨了下眼,被动地接受了他,有些无措。
她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种时候,怎么能接吻啊?
叶延生握着谢青缦的腰,一带,将她从地上拉起,扯到自己面前。
谢青缦坐到了他腿面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有些反应不迭,但他拢住了她后倾的背,稳住了她。
叶延生将她带进怀里,重新占据了她的呼吸,抱着她继续亲。
纯粹的一个吻,温柔得不可思议。
好像刚刚强势的他,是幻觉一样。反差强烈,却又让人不断沉溺。
等他放开她时,她还晕乎乎的。
叶延生一手扶着她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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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一手捞起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朝床走去。
他似乎没有解开她的意思。
谢青缦瞬间清醒,想扯住他,又发觉自己根本动不了,“你——你干什么?”
叶延生手一松,将她扔在了薄毯上。
“当然是继续。”他勾起唇,笑意格外瘆人,“正戏都没开始,你不会觉得结束了吧?”
谢青缦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可你明明说……”
“我只是和阿吟说,不乖会被惩罚,我可从没说过,阿吟乖一点,就会被放过。”
叶延生倾了倾身,一手撑在她身侧,语气里有促狭,也有怜悯,“阿吟怎么那么天真?”
谢青缦哽住。
行,以为他温柔,才是她最大的错觉。
“放心,时间还长,我们可以慢慢来。”
叶延生将她翻转过去,拉起她身后的**,声音低哑慵懒,听得人发颤:
“我会跟你,好好玩玩。”
-
次日唤醒谢青缦的是一通电话。
港城暑气烈烈,一连几日的闷热。预告里的暴雨将落未落,直到昨天半夜,才骤然降临。黑云压城城欲摧,白日也在一片雾蒙蒙的水汽里,世界在暴雨中失序。
白加道的别墅也浸泡在雨幕里。
巨型的落地玻璃将雨幕中的景,框成一副流动的画。水汽迷滢如薄雾,氤氲了视野中的一切,庭院内珍贵的树木花卉,都被大雨暴力冲刷,颜色被洇得很深。
“喂?”
谢青缦只觉刚休息了不久就被叫醒,有些起床气,但也没生气的力气。
她甚至没看一眼是谁的电话。
对面明显停顿了两秒,语气听上去有几分诧异:“你感冒了?”
是黎尧的声音。
大夏天的,怎么可能。
这一回格外疯狂。她喉咙还有一点不适,是被过度使用后的反应。
她真的,这辈子都不敢随便招惹叶延生了。
虽然昨晚也不算太过火,但她已经到极限了。叶延生真的太记仇了,当然,也可能是他纯粹故意。他平时一直是收着的,没有借口玩那么疯,只等一个机会。
而她,简直是在给他递刀子。
挣动的厉害,**也没解开,他只是将领带缠上她双臂,禁锢得更彻底。
这下倒不会弄伤手腕了。
因为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了。
最后的最后,他贴在她耳边,不忘提醒她:“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
谢青缦当时想拿枕头捂死他。
花言巧语的骗子,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无耻之徒,难怪之前答应得那么痛快。
他一开始就想好了!
谢青缦越想越气闷,含混又敷衍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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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也没心情编理由。
她只问他,“怎么了?
对面依旧沉默了两秒,才缓慢开口,“你到底看没看过,霍宏成立的那份遗嘱?
黎尧从不跟霍宏成叫爸。
“没有啊,谢青缦不明所以,“老豆出意外之前,正值壮年,又不是快入土了,我怎么可能去问他立什么遗嘱?
这不是纯粹找骂嘛。
“再说这种东西,老豆不想公开,谁能看?也就大哥想看,还有可能。毕竟他就重视大哥——不过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黎尧依然没有正面回答。
“你觉得,遗嘱里能分给周毓的部分,能有多少?
“没多少。谢青缦非常笃定地说,“别看老豆渣得要死,他非常利己,这些年也就我妈咪和大哥能从他手里夺利益。
这些年来,霍宏成给港媒提供了不少花边新闻,明里暗里,风流债多得数不过来,但真上位成功的,也就一个周毓。
只是周毓,也没跟他结为合法夫妻。
除了一场公开仪式和部分财产划分,周毓什么都没拿到。
所以说上位成功,也就是个半成功。
周毓真正拿到好处,反而是在她父亲死后,阴差阳错加背后有人,才到今天局面。
虽说是她大哥极力反对,周毓才进不了门,其实客观来讲,她父亲也默许了。
遗嘱里的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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