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她闭上眼,在呼啸的冷风中,感受爱意像潮水一样,轻轻拍打着她的心房。
心中有一个念头越发坚定。
她不要他死。
她要他活。
摩托车在低沉的轰鸣声中慢下来,还没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巷子口。
穆逢看看手表,“还有十分钟,你就出来一个小时了,我没有食言。”
“现在,你正好有时间,慢慢走回家。”
秦遇摘下头盔递给他。
“你倒是算得很清楚。”
穆逢甩甩,对她露出一个略带得意的笑,“还可以吧,我这个人,的确不错。”
秦遇“噗嗤”一声笑了,举起手里的礼物,“谢谢你送我礼物,我也会送你的。”
穆逢指指头上的帽子,“你已经送过了。”
秦遇摇头,“那个不算,那是还你之前帮忙的谢礼。”
穆逢撇了撇嘴,装作不高兴地说,“又来了。”
“这次还礼,也是要和我两清?”
他英挺的眉毛微微皱起,琥珀一样的眼睛中又透出那种锐利的视线,看着她,像是要看到她心里去。
这一次,秦遇没有别开眼,而是直接迎上他的视线。
用坦诚而愉悦的眼神,和他对视。
“不,我是想让你开心。”
她的声音清晰又生动,听到她的话,穆逢的唇角高高扬起,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
或许是觉得不好意思,他极力收敛笑容,甚至低头抿了下唇,可是笑意仍从眼角眉梢溢出。
他别扭地别开脸,又转回,克制的表情里,泄露出几分愉悦、几分得意,和一丝难为情。
秦遇第一次看见他这个表情,也忍不住笑了,想多看几眼,又怕他更难为情。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加长劳斯莱斯缓缓驶入视线,在距离他们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难道是他舅舅?
几乎是在看见那辆车的一瞬间,穆逢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他眯起眼瞟了那辆车一眼,转过头来催促她,“快回家,别让你家人担心。”
劳斯莱斯的车窗摇下来,坐在副驾驶上的人看向这边,叫他,“小逢。”
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美中不足的是带着明显的沙哑,好像声带受损了一样。
秦遇下意识看过去,正好和那人打了个照面,对方对她颔首示意,她也立刻点头微笑。
她笑得轻浅,心里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只一眼,她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高耸的鼻梁,英俊偏硬朗的长相,尤其是那锐利的眼神,和穆逢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不过,穆逢身上是张扬热烈的少年感,这个人身上却是静水流深的沉稳内敛。
他的脸看不出年龄,像是三十多岁,又像是保养得宜的五十岁,只那一头灰白的头发,说明他已人到中年。
还有,隔着这段距离,也能看出他脸色不太好,有些疲倦。
“喂,你该回去了。”
穆逢像没听见一样,看都不看中年男人,他按着她的肩膀,推她往巷子里走。
坐在车里的人,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隔着一段距离,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她忍不住回头张望,“可是,那个人是……”
穆逢打断她,“谁也不是,不用理他,快回去。”
走进巷子之前,秦遇最后回头看了一眼。
穆逢径直跳上摩托,马力开到最大,像一颗子弹一样弹出去。
数秒后,那辆加长型黑车,缓缓跟上去。
车窗已经摇下。
回到家,妈妈在厨房切水果,爸爸在阳台打电话,秦征像火箭一样窜到她面前,嚷着“秦遇,你看见了吗?刚才有人连着放了半个小时的烟花,可好看了,就是离太远了,看不全。”
“就在那边。”
秦征说着,跑到窗边,手指向西南方。
那里,正是她刚刚看过的烟花绽放的地方。
秦遇弯腰换鞋,含糊地说“没注意,大概看了两眼吧。”
“切,真无聊。”
秦征趿着拖鞋就要走开。
“等一下,”秦遇扯住秦征的后领,“有东西给你。”
她把手里的袋子递给他,这是刚刚分别时,穆逢塞给她的。
“这是什么?”
“你大哥送你的,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秦遇走向卧室,两秒后,身后传来秦征雷鸣般的叫声。
“啊!是擎天柱的手办!是擎天柱的手办!”
秦征一蹦三丈高,激动地在屋里跑来跑去,差点碰到端着果盘出来的妈妈。
“慢点,慢点,别这么冒失。”
看见秦遇,叫她,“快换了衣服来吃水果,看春晚。”
“你们先看,我一会就来。”
台灯在书桌上投下一片暖暖的亮光,她掏出包里的盒子,郑重放到桌上。
用洒金纸包着的长方形盒子,腰部缠一条山茶花造型水引绑带,很有点雅致的感觉。
一点也不直男的审美,应该是让店员帮忙包起来的。
她拿下绑带,小心翼翼地揭开包装纸,终于看见礼物的庐山真面目。
一款Sony的Walkman磁带随身听。
红色的金属外壳光滑细腻,机身设计满是工业美感,即使用多年后的眼光来打量,依然是一件不过时的美好物品。
正面中间的长条形菱镜窗口,厚实透亮,像一块大冰糖。用手指抚摸,能感受到镜面的菱形凸起。
手指滑过冰凉丝滑的机身,甜美的感觉从心头丝丝漫溢。
他记得她的随身听坏了,特意选了这样一份新年礼物。
她只提过一次,他却记在心里,买了新的来送她。
多奇怪,初见时觉得他嚣张又粗鲁,没想到相处下来,竟然越来越多地看到他细心体贴的一面。
她该送给他一份什么样的新年礼物?
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盘磁带,塞进去,戴上耳机,按下开关。
沙沙的磁带转动声传入耳朵,静谧又治愈。
她闭上眼,沉浸在音乐中,手指在桌面上随节奏一点、又一点,忽然,尾指的指尖触到一个东西。
她睁开眼,是那只编了一半的手链。
八股线,粉紫两色,缠绕交错出凸起的菱形花纹,是徐伟民教她的最新款式。
因为太过复杂,所以编了一半就放下了。
她的眼睛亮起来,有了,就送穆逢一条亲手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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