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大早,天还没亮,伤华就听到床前一阵很轻的窸窣声,她强撑着睁开眼,就见李弃在帐外穿衣。
“唔”她意识还不太清醒,又觉得奇怪,“你怎么起这么早?”
要说平常李弃虽早起练剑,可也没这么早呀,尤其是今日,伤华觉得李弃有些不同,要说哪里不同呢。
她上下扫一通,哎,李弃腰可真细,再看,嗯?李弃刚才拿过的怎么是一身她没见过的丹红的外衣?
伤华还在疑惑的时候,李弃已经三两下穿好了衣裳,他走过来蹲在床前握住伤华伸到帐外的手亲亲点点,“我去上朝了,你在家乖乖等我。”
李弃上朝?这可是破天荒的大事!伤华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上朝?你?”
“你这什么眼神,我上朝不行?”李弃报复似的咬她的指尖,啃完开始轻声解释起来,“前阵子我抓了王靖那龟孙,荣国公闹了几日,告到御前了,我去会会他。”
伤华相信李弃能搞定这事,她现在有更加关注的点,“你把帐子拉开,光线暗了我看不清。”
说着就起来半靠在床柱上催起李弃来。
李弃依言行事,可又想让伤华看完继续补眠,干脆就一手扯起床帐立在伤华面前,“看不清什么?”
伤华狡黠一笑,精巧的下巴一抬,“你呀。”
大霁文官武官的朝服不同,文官是青蓝绿一调,武官是红黑一调。
此刻李弃穿的就是标准的三品武官朝服,丹红色的圆领袍配黑金色的革带束腰,衬得整个人就是英姿勃发,李弃腰细膀宽身高腿长的,那穿起来真叫一个赏心悦目。
尤其李弃还很白,睫毛浓密直长,像一个小扇子似的,就这么立在你身前俯视着你,让伤华心里产生了一个见不得人的冲动,无奈已经怀了眼前人的崽,光看不能吃,真令人心痒痒。
她怏怏地躺下,摆摆手,又翻身过去,“你走吧。”
李弃不知她犯了什么情绪,只看她落寞的背影,他心里就一痛,于是他身子半钻进去,床帐随之掉落,床帏里一片黑暗。
李弃头拱进伤华脖颈里,手放在她肚子上,“宝宝你别担心,我去看看荣国公那老头怎么作死,解决了他就马上回来。”
他还再三强调:“下了朝就马上回家。”
本来伤华还在伤心呢,听他这语气就知道他误会了,于是翻身回来双手抱住他脖颈,唇角轻扬:“那我等你回来。”
说实话李弃此刻有点不想去上朝了,身下的人儿太过娇美,眼里带媚,衣纱半褪,当真是无声勾引。
“要不我还是不去上朝了?”李弃又拱了拱。
伤华感觉到危险,伤了孩子怎么办,她深吸一口气亲在李弃的鼻尖,又用手指推开他的肩膀道:“以后有的是时间,去上朝吧,快去快回。”
说完,把李弃推出了床帏。
李弃看着床帐掩映下侧卧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留下一句“来日方长”便出门了。
等伤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见床帐打开,四小圆圆便齐遛赶过来,挂床帐的挂床帐,伺候穿衣的伺候穿衣。
伤华醒了屋里屋外热闹起来,屋外打扫的、擦洗的、浇花的婢仆脚步声梭巡,墙头树上的鸟儿也鸣着清脆的歌喉。
屋里,四小圆圆边忙活边同伤华说话。
“世子妃,今早世子居然卯时就起了,还穿了官服,我们霎时还没认出来。”圆蝉整理着床铺,同伤华道。
这可不,伤华回头看向圆蝉:“别说你们了,也吓我一跳,平日里窝在脚边的居然人模人样地站在身前,我还当自己睡迷糊了呢。”
四小圆圆听了,无不感叹世子爷的睡姿,这还要从她们到王府的第三日说起,那日她们本来就忐忑,生怕惹怒了世子落下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恭敬且紧张地侯在屋外,结果听到一声娇呼,一瞬间她们心里已经有了猜测,那定是世子妃受到了无恶不作的世子的折辱。
在权衡利弊下,仅作为婢女的她们唯一可做的就是假装听到传唤,拿着洗漱用具推开门去,只想打断这场残忍的折辱。
可她们忐忑地进去只看到天仙般的世子妃仅着一件素纱寝衣,乌黑柔顺的秀发流淌在腰际,正光着脚在房间里打转,根本就没有世子的身影。
她们冲过去,为世子妃穿上鞋子,安抚她的情绪,原来世子妃一醒来没瞧见世子就慌了,那时的伤华正是脆弱且情绪敏感的时候。
四小圆圆也没看见世子出去过,正愁呢,结果听到一声极不耐烦的声音,那声音从床帐里传来,带着不耐和浓浓的残睡不醒的语气。
只见世子妃慌忙拉开床帐一看,没找见,正着急呢,那声音又传来,这次声音里笑声明显,他道:“这儿呢。”
嚯,床尾衾被堆积后面侧躺着一个身影,不是李弃是谁。
原来李弃睡相不好,半夜滚到了床尾,伤华醒来没找见李弃慌乱间就把被子都堆积到了床尾,盖住了正缩着睡觉的李弃。
伤华又气又忍不住笑出声,李弃就起来捏她的脸说:“也不知是谁昨日把双脚放在我胸口取暖,今早就忘记了我这个暖炉是吧。
闹了这场哭笑不得的乌龙,就连那时整日如同惊弓之鸟的四小圆圆也笑了。
听到圆玉和圆蝉说相声似的还原起那日的场景,伤华扶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圆昭拿着手帕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对着那俩同样笑得不行的人说:“行了行了,你俩啊,快去厨房拿早膳去。”
圆蝉和圆玉在门口长呼了一口气,才忍住笑意,刚好碰上玉溪,道了句“玉溪姑娘快进。”便叽叽喳喳地去拿早膳去了。
玉溪停在门口,有一瞬的恍惚。
今早她听院子里突然就欢声笑语了起来,就穿过拱门来到伤华住的前院,一路上遇到些婢女仆妇无一不是笑脸相迎的,她们干着活说着话,在花丛环绕雕梁画栋的廊柱下,在阳光下,感觉有无限生机。
她昨日就听一个话多的婢女说了,这满院的花海那是世子为了让世子妃高兴,让人栽种的。
一路的生机勃勃,笑语欢声,等来到了前院的主卧,那里更是热闹非凡,屋子里婢女唠家常似的同伤华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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