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林有仁房间里的茶壶茶杯报废率直线上升。这会儿,一阵噼里啪啦后,又一批瓷器成了碎渣。
“苏颜妍,这丫头怎么如此阴魂不散!每一次,济世堂要吞并回春堂的时候,她就跳出来当那颗绊脚石。看来玉珠之前对她的厌恶,是她应得的。白延琅实在没用,废物一个!”
额头顶着包、鼻青脸肿的陈掌柜门牙少了一颗说话都漏风:“林兄,不能再放任她继续接管医馆啊。她给咱们带来那么多的阻碍,好不容易赶她出局,现在她又来碍眼,怎么她就这么能闹腾,小小泥鳅想翻江不成。”
“是该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把她合理合法的解决掉。”林有仁表态道:“就趁着之前她名声有污的风波,再找人去闹,务必不能让她再出头!”
“她现在重新抢走回春堂,白延琅肯定恨她恨到出血。左右不过是颗废棋,不如利用他一把。”陈掌柜狠辣地说:“名声有污,光传言可不够。索性做实她水性杨花的事,岂不更好。我就不相信,真顶着一个人尽可夫的名头,那黄毛丫头还能有脸出现在人前。”
林有仁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他点点头,很快有人离开济世堂,去找到失意醉酒的白延琅,在他耳边低语一番。
白延琅听罢,一把扫落桌上的酒,酒盏碎成飞溅的裂片,噼里啪啦散的满地都是。他喘着粗气,脖子涨红,一双眼睛射出狠戾的光,咬牙切齿挤出一个人名:“林有仁!”
……
苏颜妍做好了重新接管医馆的准备,她这次已经不再有后顾之忧。苏父虽然已经和苏夫人分开,他这人二十年前确实做了不太好的决定,可是对苏颜妍来说,他始终是有一份恩情在的。
苏父的理念一直是医者仁心,苏颜妍同他一样,初心一直是希望天下牙疾的病患都能痊愈。这种悲悯之心是他们同样存在的。回春堂,是一个梦想接替的传递棒,由苏南星传给苏颜妍,日后也会有同样理念的人来接替。
苏颜妍重新成为回春堂当家的消息让京城中的百姓们欢呼雀跃,经历了四处求医的艰难,他们人生中遇到的最贴心的医馆就是回春堂,苏颜妍是他们公认的善心大夫。就算这次回春堂药物不全,他们自己去山里搜、去采集,也要牢牢抱住苏神医的大腿。
有人高兴就有人生气,白延琅是闹得最凶的一个。他带着一群青壮,煞气重重,围住了回春堂。
“苏颜妍,你为了得到医馆,真是不择手段!你到底对我未婚妻林玉珠说了什么,教唆她与我反目成仇。是不是你背地里说了关于我的闲话?我都已经拒绝你多次,不要缠着我,我不会喜欢你,也不会娶你的。”白延琅超大声地说着,恨不得让全京城的人都听到他的话。
“哈?”苏颜妍抠抠耳朵,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又发的什么癔症,林玉珠和你怎么样,与我有半毛钱关系吗?零个人在意这件事,如果不是你自己跑过来说,我连关注的兴趣都没有。”
白延琅继续大声到恨不得所有人都听到的音量吼道:“我都知道你因为暗中心仪我,死皮赖脸去找玉珠说咱们俩有私情,惹得玉珠生气与我闹。你品行太差了,我白延琅是一万个看不上。是不是看见个男人你都想着凑上去,一点矜持与讲究都没有?”
小桃循着声跑出来,手里举着扫把就要拍到他身上:“混蛋,你满嘴喷粪!败坏我师父的名声是吧?我和你拼了!”她甩开膀子就要把白延琅当靶子打,如同一只被戳了痛脚的狼。
白延琅明显停顿一息,不由后退躲到带来的人身后,这才探出头继续散播闲话:“人以群分,她能收你这种悍妇当徒弟,自己又能好得到哪里去。总之我与你们势不两立,坏我姻缘,抢我事业,苏颜妍,你坏事做尽。就是不知道你天天与外男厮混,日后能不能让人家亲人接受。水性杨花,人尽可夫。”
苏颜妍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指向白延琅,肃容吩咐道:“打!”
萧景琮安排在她身边的明卫暗卫们,令行禁止,指哪打哪,苏颜妍示意他们揍白延琅,便有千万个拳头砸向他。
白延琅一刻钟不到,人就成了脸肿头肿的猪头样,他嗷嗷叫着,痛得哭爹喊娘:“好汉们饶命,我只是对自己家的师妹说两句话,她爱几个男子就不晓得什么叫做道德。她就是□□,你们就算打死我,她也是不堪之人!”
他嘴中嚷嚷着,挨打过程中不忘指挥带来的青年壮劳力,帮他抵抗苏颜妍手下人的攻击。
那群人不肯听他的命令与暗卫们单打独斗,只分散开,围成一圈,远远看着白延琅挨揍。
萧景琮骑着骏马嘚嘚靠近医馆,此刻正碰上被扫地出门的白延琅。
“好热闹,又是哪个胆大的敢跑到这里来撒泼?哦,是你。”萧景琮从骏马上潇洒跃下,连个眼角余光都不曾施舍给白延琅。
白延琅急喘几口气,挣扎着再次喊叫:“大家快来看一看呐,苏颜妍这个女人,大白天公然和外男勾勾搭搭,这样不守妇道的人,有什么脸面存在!师父,你老人家是屎糊住了眼,苏颜妍就不该进医馆,她的言行太过轻浮,出来是毁了你经营多年的灵魂啊!”
“白郎中,你还是收敛一下自己的嫉妒吧,咱们都听着呢,你口口声声说人家苏神医,可是一样证据都拿不出来。你就站在咱们老百姓的角度来分析,还不是咱们京中坐镇当家的势力大,都能逼迫不想成亲的人成亲,逼迫相爱的人爱不得。你现在晓得左右为难,日后便只有难。”
百姓们清醒的话让白延琅哑口无言,他自己本就不想着与苏颜妍争抢,他从她手中吃到的亏已经够多了。奈何这次林有仁派人安排胁迫他,他不得不跳出来与苏颜妍对峙。
他害怕死萧景琮了,这个男人有事是真上,真打真揍真抓人。
他躲在林有仁手下的身后,安全感起来后,给自己鼓了鼓劲,又开始嚷嚷:“真是没有天理啊,苏颜妍,你和你的奸夫居然跑到医馆里私会。师父真是老糊涂了,怎么能把医馆交给你啊!你满脑子是不是全部都是男人?你有了一个男人,还往外发展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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