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错了。”露娜驾轻就熟地找到了缘由,“这里是夜莺巷,你说的那家店在东南角的野鹰巷。”

窄街的路况很复杂,看样子她经常在这块捡到迷路的小孩。

那少女眨眨眼,忘了三明治,耳朵带动身体,坐到沙发上挤着露娜:“你说你们这儿两步一路口、平均每个路口都有四块指示牌,谁有那个闲功夫细看呐?”

那也不能乱走一气呀!阿邱也是在夜色中紧张地看了三十个以上的指示牌才抵达这里的,走完这一趟,感觉视力都下降了一点。

露娜看也不看她:“指示牌字小,招牌这么大,你眼瞎了看不到?”

阿邱听得心头一跳——她对40岁以下的陌生女性都是这么不客气的吗?

不过反过来一想,刚见面时她俩也是陌生人来着,露娜还不是这样恶声恶气的,原来“没有针对、对所有人都一样”是真的啊,算她知行合一,阿邱一下子释怀了。

剪头man总算调好药剂出来,有三个女孩在店里,他还特地换上了展示肌肉线条的白背心——对比很鲜明,但是不冷吗?

黏糊糊的膏状药剂敷到头上,好像把阿邱的嗓子眼也糊住了。她很想跟沙发上的两个人聊天,又怕新来的姑娘被露娜的态度吓退,由于跟露娜不熟,还不能出言制止她,心里这个着急呀。

可少女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一本正经地向露娜辩解:“那是因为,我以为剪头man剪的是团购价的零头!”

阿邱又偷瞄镜中忙前忙后的理发师——这场眼力见大赛,露娜竟还不是最后一名?!

“哪有这种好事,他会四入五更入。”露娜就在剪头man的背后大声说他坏话。那好吧,最后一名仍然是她。

少女起身:“行吧,我走了,要是再走错,我就搞几颗炸弹,把这鬼地方的路口全部统一起来!”

炸、炸弹?听到没有露娜,快去给人家带带路呀!

阿邱想阻拦她,但她被剪头man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只能出张嘴:“你等等!”

少女这一走,就不知道下次见到此等美人是什么时候了——阿邱曾在海伦身上有过相似的体验,但海伦嘛……总觉得这人看不真切,每个不善思考的人跟她之间都有鸿沟,不像这位少女,身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

所以少女背着手看向她时,阿邱怯怯地说:“这位小姐,你真的好漂亮!”

少女粲然一笑:“谢谢,你也漂亮,如果你是男生,我现在就要约你出去了。”

阿邱有些不快。加了一个人,话题怎么又兜回原点了?

可是,被宝石般的眼睛打量着,她又觉得对方不像是在敷衍客套。

“我说真的。”少女跳上她身旁的理发椅坐好:“你就像个较真的傻瓜——不是贬义,只是在描述你全身散发的这种气质——看起来就很好欺负,但又舍不得跟你大声讲话。不光是舍不得,也怕你脸红脖子粗地逼着我承认你对嘛。”

这算是夸奖吗……

露娜点头认可:“她就是这样的。”

那必然不是夸奖了。

少女又转身征求她的意见:“性转一下就很色啊,你不觉得吗?”

阿邱想象了一下和男版的自己约会的场景——呃,她可能会每天陪着他散步、说一些良心话开导他,仅此而已,睡觉的不要。

“是吧,有那种sense!至于你嘛……”少女托起下巴端详露娜,“是她的反义词。一个喜欢拿人当狗,一个一不小心就当了别人的狗。”

她忽然一拍手:“哎呀,你俩不会刚好是一对吧?大清早的因为床死吵架了,就下楼来找第三方调解?”

剪头man不知所谓地龇牙一乐:“调解?那也是我很拿手的哦!”

露娜翻到最后一张报纸:“听起来你有过这种经验?”

只有阿邱焦急地道出了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样!”

自己脑补出来的八卦引得少女心血来潮,她决定:“来都来了,小哥你一会帮我做个白灰质弱化毛鳞片穿插外加毛囊阈值清零护理!”

什么什么,说慢点,别说是阿邱了,剪头man都不一定听得懂!

“我在梦里听到了奇怪的事情。”在等待期间,如愿以偿地,少女主动跟阿邱搭话了,“叫什么‘数到三的预言’,跟闹着玩儿似的,数到三了又怎样,定时炸弹会爆炸?”

阿邱说:“梦里的事怎么能当真呢。”

“因为那个场景太真实了,简直像在我脑袋里开大会,与会人员你猜是谁——”少女可能有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毛病,极力渲染着,“是咱们洱鸾大陆的七位祭司哦!西城的密涅瓦、南城的北条蜃景、游医队的葛朴——甚至那个不爱出门的北城祭司也在!”

“不奇怪,我也经常梦到跟恩格玛祭司一桌吃饭。”露娜淡淡道。

少女的眼珠子转了转,又说:“听说你们镇上有个很有名的调律师把工作室开在这附近?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加百列对吧?”

露娜尽地主之谊地回话:“对,就在一站内。”

“名字取那么大,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不会的,他不管哪里都很对得起自己的名字。”阿邱说,“最近正在办义诊,为镇上的极寒地狱受害者遗属筹集款项。”

“烦死了!”猝然间,少女拍着大腿恼怒起来:“死蚌情侣是吧?好好好,我闭嘴。”

这是怎么了?阿邱被她说变就变的脸色吓了一大跳。

少女嘀嘀咕咕地从挎包里掏出一本低俗杂志……一大早就看这?还是特地拿出来看的!不得了,美人形象出现裂痕了。

她烦躁地翻了两页,又道:“也对,本世纪可是由阿瑞斯杯领跑的白羊时代呀,所谓‘人杰地灵’,你们窄街的一面墙倒了,都能压死十个足以改变世界的伟人。”

不知怎地,露娜对这少女的怪话句句有回应:“有什么说法吗?”

“没说法啊。”这回却是少女趋向保守,“神婆建议普通老百姓什么也别做,除了游戏人间——就连幸福也不要去追逐,因为得到了也会很快被自己遗弃。”

我才不听。阿邱心想。

“是这个道理。”露娜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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