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鲜红
房门骤然被推开。
映入云溪晚眼帘的却是一片氤氲水汽,依稀可见案几上放着一只碗,碗旁有泼洒出的黑褐色液体。
屏风上挂着红色衣衫,透出后边的人影。
看见此番景象才意识到自己行径不妥的云溪晚瞬间怔住。
她的思绪瞬间清醒,脸颊瞬间涨红。
水声随着动作变大,屏风后的人似是注意到外边的动静。
虽说隔着一道屏风,但隐约看见背对着屏风的人将头扭了过来。
“滚出去!”
厉喝之后,便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身体不适。
云溪晚猛地后退几步,将门阖上。门扇相撞,发出“砰”的声音。
她站在门外低着头,双手还维持着将门阖上时的动作。
蓦地,抬起一只手快速地给了自己的头一下子。
待江清听打开门,看见的便是云溪晚像只鹌鹑一样低着头的样子。
这会她脸上的红晕已经消退不少,只残余着些粉色。
眼前的人见他开了门,还悄咪咪地抬眼扫了他一眼。
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噢,她还真做错事了。
云溪晚快速地抬眼瞥了他一下,水滴顺着他的发梢滑落,白色里衣外仅披着一件红色外衣。
见他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她忙收回视线。
云溪晚快速地张口说道:“臣女是有要紧事想与殿下商议这才莽撞了些,无意冒犯殿下。”
说罢,她还稍稍地朝后退了一些。
江清听看着她随时准备跑路的样子,气得眉心突突跳。
揉了揉眉心,而后侧身将门让出,示意她进来。
云溪晚看他好似并无责罚她的意思,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下了些,提步走进屋中。
待靠近案几后,她闻见了一阵苦涩的药味,眼神瞥向了放在案上还未收拾的碗。
殿下怎么开始喝药了……
江清听在她身后,将门阖上,轻咳几声后提步至案旁坐下。
他将案上的碗移至一旁,用帕子擦拭了泼洒出来的药物后扔进衣篓中。
“有什么要紧事?说罢。”江清听给自己斟了杯茶,缓缓说道。
云溪晚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来找他的正事。
一提起正事,云溪晚先前的羞赧立即褪去,神情严肃,脊背挺直。
江清听漫不经心地端着茶杯,等待着她将要说出的话。
“常将军、云盛重与那疑似宫中太监之人,恐已通敌叛国,与南蛮勾结。”
云溪晚此番话令江清听瞬间抬头,一改方才漫不经心的态度,手中茶水因身形晃动溅洒一些。
二人面色凝重,屋中空气瞬间凝固。
“此事可有确凿证据?”江清听率先打破这份寂静。
云溪晚料到他会这般问,将方才给姬清看过的两瓶涣魂散拿出来,放在他的眼前。
“此物名为涣魂散,我们从京城启程前夜我曾在常将军书房的暗室中搜寻到一瓶。”
“前些时日审问小凤时,她主动拿出了另一瓶涣魂散,说是廉天参军前从一位贵人那得来的好东西,甚是宝贵。想来,廉天应是知道这东西的功效。”
“而这涣魂散,是南蛮皇族专有之物,仅皇族之人知晓方子,绝不轻易流传到百姓手中,更别说大祁。”
“但偏偏,此物却出现在了几人手中,且都将其视为珍宝,谨慎藏之。”
话落,云溪晚抬起头,直视着江清听,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江清听沉吟片刻,接过云溪晚递来的涣魂散,虚握在手中。
“此事事关重大,倘若几人通敌叛国属实,你打算如何处理?”
“爹娘一生戎马,最是痛恨通敌叛国之举,如今竟死于这种叛贼之手。几人既敢通敌叛国,必是要满门抄斩,诛其九族!”
云溪晚双手拍案而起,眸光紧锁着江清听。案上茶杯被她的动作震得晃动几下。
“咳咳。”江清听捂着唇低咳,而后哑着声道:“此事先暗中观察,切莫打草惊蛇。”
“可是……”云溪晚面露急色,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江清听打断。
“南蛮多次进犯,但从未攻入大祁境内,想来你应当清楚。倘若他们意在拿下大祁,如今已除掉云封二人,南地无得力将领。此时进攻正是最好的时机。”
理智似是被这番话唤回。云溪晚面上顿了顿,欲要发声的唇终是闭上了,重新坐回椅上。
见她平静下来,听进了他的话,江清听才徐徐分析道:
“就算他们通敌叛国证据确凿,但你我现今皆不知南蛮想从他们手中取得什么,如若轻举妄动,便是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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