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昌帝近来几日都觉得胸口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憋闷,昨晚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眼看外面的打更声响起,就听见了王公公的声音:“陛下,该起身上早朝了。”

德昌帝在床上翻了个身,最终还是不耐烦地起了身。

来到大殿的时候,原本应该文武百官齐聚的地方,此刻却空无一人。德昌帝心中莫名地“咯噔”一下,面上却愈发狠厉:“怎么回事,人都哪去了?”

一旁伺候的小太监此刻已吓得瑟瑟发抖,只能跪地求饶:“小的这就去看看。”

德昌帝急言令色道:“还不快去。”

小太监疾步跑了出去,德昌帝依旧如常坐上了龙椅,可心中的慌乱却始终都无法消散。

德昌帝向大殿门口望去,刚刚来的路上,虽然晨光熹微,可这既无风雪又无异常,就连外面的气温都很适宜,为何无一人来呢?

德昌帝坐在龙椅之上,直到等的昏昏欲睡,也没见那小太监回来。他有些不耐烦地问向周围的人:“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已是辰时了。”

已经到了这个时辰了么?

饶是德昌帝再怎么佯装淡定,此刻也有些坐不住了,他不禁从龙骑上站了起来,大步流星走到了大殿的门槛处。

“陛下、陛下!”

早前派出去的小胜子终于回来了,可是他却像是见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路连滚带爬地奔了过来。

德昌帝止住了脚步:“怎么去了这么久呢?朕让你打听的事呢?”

小胜子像是终于见到了救星一般,膝行至德昌帝脚边:“陛下,快逃吧,不会有人来了。”

德昌帝眉头紧皱,正想呵斥小胜子说的是什么话,他是天子!是这大庚王朝的九五之尊!什么逃跑,难不成还有人胆敢造反不成?

然而德昌帝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很快门口就传来了吵嚷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从门口倾泻进来的晨光。

虽然来人逆着光,但这熟悉的身影德昌帝还是知道的:“萧承仁?”

萧承仁没有像往常一样对着德昌帝恭敬行礼,而是将手中的一个圆滚滚的重物抛了过来。

德昌帝仅仅看了一眼,顿觉胃里翻江倒海。

那圆滚滚的东西,竟然是他皇宫禁卫军的统领的头!

大概是被萧承仁一刀毙命,那统领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鲜血滚了满脸都是。

浓厚的血腥味传来,终于让德昌帝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萧承仁又朝着德昌帝的方向走近了几步,这次没有了逆光,德昌帝终于看清了萧承仁的表情。萧承仁的脸上不再是毕恭毕敬,而是充满了不屑。

德昌帝直觉事情不妙,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想起自己是这天下的皇帝,又强行定了定心神,指着萧承仁大喝道:“大胆!萧承仁你要干什么?”

萧承仁没有回答而是脚步未停,又朝着德昌帝逼近了几步。

萧承仁越是这样淡定,德昌帝心中的不安越是大。

待到德昌帝终于退伍可退的时候,萧承仁终于停住了脚步:“陛下,这龙椅坐着舒服吗?”

原来他是想夺权吗?德昌帝在脑中飞快地思索着,试图以利诱惑萧承仁。

“萧承仁,萧家世代忠臣,你不能堕了你祖先的英名。你若是想要权,朕可以封你为摄政王,萧家可以与朕一同掌管这大庚。”

看到德昌帝慌张的样子,萧承仁一下子轻蔑地笑了:“共同掌管?我的陛下啊,若这皇位不是你的,你要怎么与我萧家共同掌管呢?”

“当年先皇传位的明明是梁政,这天下也应当是梁政的,而你又凭什么坐在这里呢?”

德昌帝心中一紧:“你在胡说什么?不管父皇有没有传位给梁政,他都已经死了。朕即位有什么不对!”

“倘若他没死呢?”

随着萧承仁的话,这大殿内又走进了一人,德昌帝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登时瞳孔一缩。

这怎么可能呢?

当年为了避免出现纰漏,他可是亲自查看了那具烧焦的尸体。但是想到那个梁政身边一直跟随的老嬷嬷也不见了的时候,梁瑜突然觉得若是有人帮助梁政偷梁换柱,逃出生天,也不是没有可能。

梁政走进大殿之内,越是能清晰地看到他的五官,德昌帝心中的恐惧就越深,一股凉气直接从脚底迅速窜到了头顶。

像,太像了。

真的像先皇。

梁政走到了萧承仁旁边站定,德昌帝像是突然之间反应过来一样,手指着梁政声嘶力竭地大喊道:“他是假的,他不是梁政!不是!快给朕拿下!拿下!拿……”

后面的话德昌帝再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看着突然插入自己心脏的剑,吐出一口血来。

朕怎么说不出话来了。

剑从胸口中拔出,德昌帝慢慢倒了下来,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似乎与禁卫军统领临死前一模一样。

萧承仁手腕一抖,将剑上的血甩了出去,剑似乎又恢复成了雪亮的颜色。

没有了德昌帝,梁政在萧承仁旁边又恢复成了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

“大人。”

萧承仁看了梁政一眼,有些不喜他这上不得台面的模样:“这几日好好跟着宫里教礼仪的嬷嬷学学。待我堵住了这帮朝臣的嘴,你准备一下准备登基。”

梁政不敢抬头看他,只得答应下来:“是。”

萧承仁杀了德昌帝要拥立新帝登基这事很快传遍了京城,京中与萧家交好的人家自是喜不自胜,每日萧家的门前车水马龙,想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但萧承仁杀了德昌帝的事惹怒了一众保守的文臣,萧承仁对于这些迂腐的文臣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他又不可能把这些人都杀了。只得威逼利诱的,暂时让他们安静了下来。

贺家那边一直保持安静,贺府大门紧闭,无人出门,谢家仿佛没有得到消息一般,萧承仁虽然总觉得贺家和谢家不可能这么安静,但派出去盯梢的人又回禀说确实没有动作,萧承仁只好叫人继续看好他们。

登基大典的日子很快到来了,经过几日的教习,梁政总算是能穿着龙袍戴着发冠,稳稳地走路了。

萧承仁领着一众大臣等在通和殿外,看着梁政从正阳门进入,缓缓向前走来。

梁政走到萧承仁面前,萧承仁给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便开始高声吟唱:“跪——”

所有人撩起外袍的下摆打算跪下,就听见从正阳门外传出赫亮的一声:“且慢!”

萧承仁眯着眼睛盯着来人,果然来的是贺家父子,他就知道贺闻安这个老狐狸不可能这么安分。

这一声大喝显然也止住了其他人想要下跪的动作,萧承仁看着贺家父子走进来,语气不善:“贺闻安,你这是要干什么?错过吉时,延误陛下登基可是死罪!”

“登基?”贺闻安重复了一下萧承仁的话,觉得他的话格外好笑:“若这人根本就不是皇族子弟,却混淆了众人视听,让一个假冒之人登基,岂不是罪过更大!”

贺闻安的一番话让不少人倒抽一口凉气,贺闻安这话太惊人了。

萧承仁面色不虞:“殿下是先皇幼子梁政,自幼聪慧机敏,且先皇驾崩前就曾属意他来继承大宝,如今这满朝之中还有谁比他更适合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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