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东京高专训练场。
清新的晨风拂过身体带来舒爽的凉意，阳光穿透云层，在绿色的草坪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夜蛾正道抱着手臂，如同一座威严的山峰一样站在训练场中间。
最先到达训练场的是夏油杰和五条悟，两人打着哈欠慢悠悠的晃到夜蛾正道面前。
“早啊，夜蛾。”五条悟拭去眼角的泪水随意的打了个招呼。
夏油杰则努力睁开他的小眼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早上好，夜蛾老师。”
夜蛾正道点点头，算是回应。
他已经习惯五条悟没大没小的称呼了，纠正次数多了反倒显得自己像个斤斤计较的老古板，索性就随他了。
五条悟左右张望了一下：“硝子还没来吗？”
夜蛾正道沉声道：“昨晚十一点左右，有一批从北海道任务中负伤的咒术师被紧急送过来，硝子被总监部临时调去参与救治了，凌晨三点才回到宿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眼前两个明显睡眠不足的男生，“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夏油杰脸上适时流露出一丝歉意，老实回答：“抱歉，夜蛾老师，我们……昨晚联机打游戏，睡得太晚了，下次一定会注意时间。”
五条悟无所谓地摊手，理直气壮：“有什么关系嘛~我们又没迟到~” 他拖长了调子，带着点小得意，“早知道硝子会迟到，我就再多睡十分钟了。”
夜蛾正道的眉头拧了起来，正想开口教训一下这个散漫的白毛小子，另一个打着哈欠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训练场入口。
家入硝子顶着比平时更浓重的黑眼圈，脚步虚浮地走了过来，整个人像是一缕快要飘散的幽魂。
“抱歉……来晚了……”她的声音气若游丝，仿佛多说一个字都能耗尽她最后的精力。
看到硝子这副模样，夜蛾到了嘴边的训诫又咽了回去，只是严肃地一点头：“入列。今天先进行基础体能训练。”
夜蛾正道嘴上说着“硝子只要能自保就好”，但实际安排的训练量却一点也不含糊。
他的目光扫过三人萎靡的面貌，声音洪亮：“今天的体能训练——耐力跑！家入硝子，五公里！五条悟，夏油杰，十公里！现在开始！”
家入硝子的脸垮了下来：“老师……我申请减半……”
夜蛾正道沉默了一下，开口道：“四公里。”
家入硝子叹了口气，知道这是最低标准了。
“好啦走了硝子！”五条悟和夏油杰一边一个将家入硝子架到跑道上：“还有我们帮你呢。”
家入硝子：……
谢谢，你们不添乱就很好了。
五条悟一脸轻松，瞥向旁边的夏油杰：“杰，要不要比一比谁更快？”
夏油杰微微一笑，活动着手腕脚腕，姿态从容：“乐意奉陪。”
两人对视，眼中俱是挑衅的光芒。
五条悟如同离弦之箭，“嗖”地一下冲了出去，银发在风中飞扬，起步速度就快得惊人。
夏油杰也不甘示弱，紧随其后。
家入硝子认命的叹了口气，迈开沉重的步伐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她一边机械地迈动双腿，一边运转反转术式缓解因睡眠不足和运动产生的不适。
一圈……两圈……三圈……啊，怎么还没跑完，今天她还能活着回宿舍吗？
身体的疲惫可以缓解，精神的疲惫却无法解决，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家入硝子的呼吸也开始急促。
“哈哈！杰，你被我超过了！”
就在这时，一阵风从硝子身边刮过，伴随着五条悟得意洋洋的大笑，他甚至还有余力回头冲夏油杰挑衅。
夏油杰保持着匀速，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容，只是眼神锐利了几分：“悟，别高兴太早。”
话音未落，他脚下发力，速度骤然提升，以更快的速度从硝子身边掠过，瞬间超越了五条悟，带起的气流吹动了硝子的发梢。
“哇哦！有意思！”五条悟被激起了好胜心：“就这？我还能更快！”
没过多久，两人又如同较劲的赛车，再次呼啸着从气喘吁吁、眼神死的家入硝子身边路过，卷起一阵尘土。
家入硝子：“……”
她默默地看着那两个精力过剩的笨蛋一圈又一圈地上演速度与激情，一次又一次地从她身边呼啸而过，，感觉他们跑的仿佛不是同一个操场。
“喂！”夜蛾正道浑厚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起，提醒那两个快要跑疯了的家伙，“别忘了！跑完步还有体术对抗训练！”
“知道啦~”五条悟一边高速奔跑一边还能轻松地挥手回应，声音都不带喘的，“反正也是和杰对练，无所谓啦~” 语气轻松得像是要去玩游戏。
夏油杰也一派轻松，气息平稳地回答：“放心吧夜蛾老师，我们有分寸。”
家入硝子一边艰难地迈动灌了铅似的双腿，一边用濒死般的语气幽幽道：“是吗……到时候可别鼻青脸肿地来找我用反转术式。”
而回应她的只有更加激烈的追逐声，和隐隐约约远处传来的“来啊！”、“怕你啊！”的喊声。
当硝子拖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双腿，终于迈过四公里的终点线时，她连欢呼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向后一倒，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一样，安详地躺在了柔软的草坪上。
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青草的气息混合着泥土的味道涌入鼻腔，她的身体逐渐放松，但刚运动完的大脑却没了一点睡意。
“喂，硝子，你要喝点什么？” 当硝子感受自然放空大脑寻找睡衣时，两个依旧生龙活虎的男生已经凑在一起商量着去校门口的自动贩卖机进行补给了。
家入硝子连眼皮都懒得抬：“啊……啤酒吧？”
夏油杰无奈地扶额：“硝子……自动贩卖机里没有那种东西。”
就算是咒术高专，也不会给未成年提供啤酒吧？
“啤酒有什么好喝的！”五条悟提议：“不如跟我一起喝可乐吧！”
家入硝子对饮品倒是没什么偏好，有气无力的回复：“……那就可乐吧。”
“OK！”
“知道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勾肩搭背，吵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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