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苑是上官睿的私宅,从外头看来并不醒目,非常低调简朴。
上官睿还没有娶妻,但是常来这边住,美其名曰是为了用功读书,实则是为了避开他爹娘的唠叨。
别苑名水月洞,宣神秀抬头看着门匾上的三个字,招手示意侍卫将这匾拆下来:“劈了送去当柴火烧。”
上官睿来到这别苑后才表现得有几分清醒,他火急火燎地四处奔走,当见到飘雨才有所动容。“飘雨,飘雨!快走!给你钱,别理房里的东西了,快走!”
飘雨被吓得颤了一下,手中端着的茶水差点弄倒,她见上官睿神色慌张,心中一紧,问他:“二公子,发生何事了?走?去哪里?”
“你别问那么多,要是有人问你什么,你尽管答什么也不知道,这样才不会有性命之忧。”
宣神秀叹了口气,暗道这都是些什么事,她问张晔辰:“感觉要把人家府里的丑闻都掀了,怎么办?”
张晔辰看着正在拉扯中的上官睿和飘香,只说:“公主只问那香从何而来即可,其他的事看看就好,总归多管也无益。”
“你说的对。”
宣神秀没带多少侍卫来此,这别苑位置特殊,街上人来人往,她要是带着一群人来这难免会引起恐慌。
“上官睿,你们谁也走不了。除了那香,其余的我们只当是你的家事,我不会管。你只告诉我香料从哪里得的,没用的话一句也别扯。”
上官睿这才跪地求饶,他的额头磕在地上发出闷响:“公主殿下,请您一定饶过飘雨,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又为何在此替她遮掩。你大可不提她,若她有几分小聪明,也该知道说什么能保命。你替她下跪更加表明她不清白!”
飘雨听见上官睿喊宣神秀公主,赶忙放下手中东西跟着跪在地上,抖着嗓子说:“参见公主!”
宣神秀:“都起来。你这别苑里还有什么人?通通叫出来。”
须臾,地上跪了好几人,最前面的正是上官睿的侍妾叶玫。
宣神秀:“你和叶珍是什么关系?”都姓叶,且都单名从王,两个人眉眼还有几分相像。
叶玫相较于其他没见过世面的仆人,显得尤为冷静,她明明才二十出头,却满面愁容,眼角已经出现细纹,看上去却有三十多岁。
“妾与夫人是亲戚,妾的祖父与夫人父亲是同族兄弟。”
宣神秀听着有些绕,于是就不再追问两家关系。她问:“你是否认得夫君上官睿所用的香料?知道是怎么得来的吗?”
叶玫跪着弯腰,冷静道:“妾不知。别苑的事虽是妾在打理,但公子素爱玩香料,别苑的香并不由妾等沾手。”
上官睿不肯多说,叶玫说不知道,飘雨一直在抖,上官府那边也都在装傻充愣说是歹人诬陷。
他们以为,只要不承认,就可以撇干净一切。总而言之,他们认为,只要宣神秀拿不出买卖证据,什么人都奈何不住他们。
宣神秀:“上官府里的人平日里都吃些什么?嘴怎么这么硬。”
叶玫等人不说话,上官睿接受到叶玫的眼神后表情变得越来越冷。
“直接搜。”宣神秀让几个侍卫去搜别苑每间房室,她带着张晔辰在这别苑四处逛。
她觉得这偌大的别苑到处散发着阴森的气息,哪怕是在太阳底下。宣神秀走近飘雨,将她拉起来,替她拨了拨凌乱的发丝,说:“好飘雨,你说说,这睿公子平时是怎么发疯的?本公主可替你讨公道。”
飘雨猛地摇头,刚整理干净的头发又乱了。
张晔辰看见侍卫大头捧着一盆土走过来,那土里有枯树枝,干土湿土都有,应该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大头说:“驸马,这是从树下挖来的,属下看见土的表皮上有些许白色的香灰,和上官府里的臭香味很相像。”
张晔辰与宣神秀对视上,宣神秀捂着鼻子走过来,看了几眼盆里的土,转身对上官睿说:“物证在此,难道你这别苑也进了歹人,还故意把灰倒在你这里?”
上官睿欲说话,却被叶玫打断:“公主!二公子有病症,时而清醒时而疯言疯语没理智,他恢复正常了也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所以他的话不可信。”
宣神秀嘴角抽抽,说:“那你来说。大家可都看见了,这灰还是新鲜挖出来的,总不能是我们撒上去诬陷你们二公子吧。”
叶玫不知该如何回答,说多错多,只要他们一致咬定这香和他们无关,单靠齐妃这层关系在,他们顶多就是被罚,并不会死。
“妾也不知,许是下人们清理灶台的火灰倒在树下当肥料,又或许是哪个被收买的人故意栽脏。”
宣神秀笑说:“不无这个可能,凡事无绝对,本公主也不能一口咬定就是你们从别处买来这香料使用。”她顿了顿,谦虚道:“说来惭愧,我不识香,不及睿二公子在行,术业有专攻,还是请香料能人来闻闻,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集市街上香料铺子的掌柜很快来到,是个年轻的女子,三十出头,精神很足,她走进来向众人行礼,非常自觉地在铜盆上方扇动空气闻了闻,还用手指捻了捻泥土里的灰屑。
她再一次向宣神秀曲身,等待发问。
宣神秀问道:“女郎看上去不过二十,竟在闻灰辨香上如此厉害?”
“公主殿下过奖,我已经三十三了,三岁起就跟着祖父识香制香,三十年总不能一事无成。”
“那你应当闻得出这灰是何香燃尽而成。”
掌柜的俯首道:“此香闻着霸道,气味沉闷,仔细闻着略微发臭,名唤迭夜引。”
宣神秀问:“哪里有得卖?”
掌柜的:“公主说笑。我大陌并不允许此类迷情香流通,凡是买卖者,一律打入大牢,严重者处以极刑。”
她说到这里,有些迟疑:“但此香制作之法并不繁琐,原料也极其采得。只是剂量甚严,一钱之差所起功效天差地别。”
张晔辰:“那你又是如何认得这香?难不成是贵铺藏了少许用于教导学徒?”
掌柜的忙摇头:“郎君多虑,我铺子能认得这香的如今就只有我一人了,祖父年事已高,父母二人从事医药,他们都认不清。我也是跟着祖父四处寻找稀有香料时,偶然闻见。”
张晔辰:“在何处闻得?”
掌柜的单膝跪地不起,静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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