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濂透露的“已经确定在校内选拔一名副校长”的信息,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秦冰纶沉寂多年的渴望中,再次漾开了层层涟漪。多年前那次与副校长之位失之交臂的遗憾,早已被她深埋心底,如今这缕希望的火光,却又一次破土而出,再次灼热地照亮了她一直焦渴等待的前路。

不过,受过历练的秦冰纶头脑也很清醒:楚江大学的权力角斗场终究还是雄性主宰的丛林。一个女人要想脱颖而出,本就艰难,更何况自己已不年轻且木秀于林呢。但是,诱惑如此巨大且就在眼前,秦冰纶在心中早已下定了“排除万难去争取最后的胜利”的决心。

校长周濂是自己最可依靠的力量。周濂也是发自内心希望秦冰纶能够抓住这次机会。这不仅是对她一向紧跟的回报,更是含有在班子中安排自己人的深意。经过这几年和戈大垣的共事,周濂已经意识到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基本上没有多少话语权,贸然出手,反而会引起实际戈大垣的戒备和提防,那样反而会耽误了秦冰纶。为此,除了开始利用自己的校长威望开始在校内为秦冰纶“煽风点火”外,周濂重点建议秦冰纶要想办法攻破“省委组织部分管高校的钱副部长”和“校党委书记戈大垣”两位“关键先生”的堡垒。

对此,秦冰纶犯了难。钱副部长高高在上,她连其办公室门朝哪开都不知晓;戈大垣书记向来给人不怒自威、正直凛然的印象,虽然没少在公开场合表扬自己,但对组织部长范瑞、宣传部长罗明辉同样青睐有加。

看见她面露难色,周濂不由轻笑起来:“你平日工作中那股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魄力哪去了?”

“校长,这不一样呀。钱副部长那边,我哪有资格和机会攀得上关系?”

“谁让你直接去找他呀?不要说你,我都没这个资格。刚才不是说了嘛,去开路、搭桥呀。你忘了,钱部长是老许爱人的弟弟?”

秦冰纶恍然。很快,眼中刚亮起的光却又迅速黯淡下去:“唉,这个恐怕也没戏。您不知道,为她侄儿和我表妹离婚的事,钱曼莉到现在还是吃我的心都有,说是我妹妹毁了他们许家的名声。”

“事在人为嘛。”周濂意味深长笑了笑后说道:“我听孟超提过,老许那个侄儿一直想参与新校园建设。这里头,或许就有突破口。”

校长竟不惜身份暗示如此非常规的手段,秦冰纶心中震动而又感激,思忖片刻,答应一试。

她首先想到的,是去找分管基建的副校长孟超摸摸情况。

“孟超”这个名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秦冰纶心头十几年。七年前竞逐校长助理的那一役,孟超无所不用其极最后踩着她上位的一幕,至今刻骨铭心。进入班子后,孟超表面不计前嫌,主动示好,隔三差五会对秦冰纶和历史学院表示关心,可秦冰纶心里清楚: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秦冰纶主动前来办公室,于孟超而言,是件稀罕且求之不得的事。当她试探性地问起新校园一期工程的事情时,孟超敏锐的直觉便嗅到了别样的气息。他心下暗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只循着她的意图,话语如层层剥笋,不急不缓地引她道出真实来意。

待确认秦冰纶的真实意图后,孟超的目光便似不经意般在她饱满的胸脯上一溜后随即收回,慢条斯理地放出饵料:“一期工程大局已定啊。”说完话锋故意一顿,观察着秦冰纶脸上的表情变化,又继续说道:“不过呢,看在冰纶你的面子,我也不瞒你,确实还剩了两个几百万的小项目。唉,只是这年头,四面八方都盯着这点‘唐僧肉’,难办啊……”。他有意拖长着尾音,目光直勾勾地烙在秦冰纶脸上,那里面混杂着贪婪的试探与待价而沽的狡黠。

秦冰纶当然能够读懂这目光中的期盼和暗示。她暂且将屈辱与愤怒的热流强行压下。既然避无可避,她便要像个真正的战士迎上前去。

“舍身饲虎”。这四个字带着铁锈般的腥气从心底翻涌而上,让她喉头一阵发紧,胃里泛起恶心。短暂的犹豫如同冰层下的暗流,汹涌却未被表露分毫。再抬眼时,眸中已换上一种流转着暧昧的温柔:“算了,不谈这个了。要不晚上我单独请孟校长小酌几杯?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

主动的邀约配合着多情的眼神,像一簇火苗瞬间点燃了孟超积压已久的欲念。

心花怒放的孟超忙不迭地应承了下来。

猎物一旦走入自己狩猎的范围,秦冰纶便有的是办法逼它就范。

杯觥交错间,灵与肉的较量在暗流下迅速达成。

回到家中,玄关的门在身后沉重地合上,将自己与外界彻底隔绝。秦冰纶没有开灯,径直冲进浴室,几乎是撕扯般褪去全身衣物。她拧开水龙头,让滚烫的水流劈头盖脸地浇下,仿佛这样才能冲刷掉孟超留在她皮肤上的触感与气息。她用力揉搓着身体,直至嫩滑的肌肤泛起大片大片的红痕,那种无形的污秽感却如附骨之疽洗之不散。在水流的冲击声中,她抑制不住扶住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泪水混着热水汹涌滚落。

终究还是用这具身体,做了最原始的交换。孟超亲口承诺的“几百万的项目”,现在成了打通钱曼莉关节的关键筹码。

一股夹杂着痛楚的、扭曲的胜利感,如同毒藤般悄然缠绕上心头,那双杏眼中,脆弱与挣扎已被一种近乎冷酷的决绝所取代。

收拾好身体和心情后,秦冰纶拨通了钱曼莉的电话。

当秦冰纶轻柔而谦卑地报出家门后,立刻招致了钱曼莉毫不犹豫毫不留情的嘲讽:“哟!是你秦大院长呀。都两年不联系了,怎么又想起联系我们了?不是说好的‘人走茶凉’嘛。”钱曼莉的怨气如开闸洪水,劈头盖脸砸来。

钱曼莉的表现早在秦冰纶的意料之中。为了钱副部长,她你愿流着香汗陪着笑脸忍受这番羞辱。

在百般的安抚和检讨后,钱曼莉依然不依不饶,怒气鼎盛,开始将枪口转向了秦冰纶表妹林思齐:“你们家林思齐,当初你说得天花乱坠的,这不到半年的工夫,就把我们家濠儿好好一个家搅散了。什么书香门第,我看家教还不如一个农村家庭。”

尽管替表妹一百个愤怒,但秦冰纶此时铁了心地忍。趁着钱曼莉喝水的间隙,秦冰纶决定化被动为主动,将可以帮助许达濠争取到一期工程的想法说了出来。

电话那边停顿了许久,隐约可以听见钱曼莉与许继武的低语声。又过了一会,钱曼莉的语气缓和了不少:“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秦冰纶字斟句酌委婉地说出了想请钱部长关注自己提拔的事情。

钱曼莉在电话那头拉长了声调,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拿捏:“你这件事嘛……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她故意停顿,让秦冰纶的心悬起来,才慢悠悠地继续:“我弟弟那个人,你是知道的,最讲原则,很难轻易开口的。”话锋随即微妙一转,语气里添了些希望的亮光:“不过呢,我这个做姐姐的,他也许还会给几分薄面。”

秦冰纶正想道谢,钱曼莉的声音陡然锐利起来:“不说这个了。不是我说哈,你们楚江大学的人实在太势利了。我们家老许退下来前天天围着转,这人一下来马上离得远远的,那有这样办事的。特别那个孟超,我们家达濠几次上门求情,都被他冷脸赶走,真是不像话。”

秦冰纶知道许达濠是她钱曼莉的“摇钱树”,赶紧将前面的承诺又说了一遍。钱曼莉不屑地笑了起来:“我现在可不会轻易相信你们楚江大学的人了。俗话说什么来着,不见兔子……。”

钱曼莉这样一说,秦冰纶反而心里有了些底。挂断电话后,再一次将孟超的承诺核对无误后,她开始思虑着攻克戈大垣这座“堡垒”的路径。

戈大垣和前任许继武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许继武的欲望很容易在脸上写出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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