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着丫鬟匆忙赶到花园的,孟晚怕人真在他家出了事,急匆匆的往园子里走。
等赶到园子里一看,才发现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糟糕。池塘边缘水浅,也就到大人膝盖往上的位置,鹃娘掉下去没呛到水,只是全身上下都湿淋淋的挂着些青苔。
“呜呜呜……”
“啊……我要回家!”
“娘……我要娘。”
“阿爹你快来……呜呜呜。”
这会儿花园的小孩不光阿砚和鹃娘两人,还有许多宾客的孩子。小孩子坐不住,吃了一会儿就开始吵闹,大人们怕在宋家失了分寸,就让丫鬟们带出来玩。
各家的公子小姐身边都带了人来,但孩子一多就有些看不过来了。玩耍间鹃娘不知道被谁推了一下,她身边的丫鬟没扶稳两人一同掉进了池塘里,好在池塘边缘不深,立即便被其他丫鬟捞了上来。
跟着鹃娘的两个丫鬟都不大稳重,慌里慌张的便扔下小姐去找小覃氏,这才有了席面上的情景。
小覃氏脸色铁青,回首先甩了去找她的那个丫鬟一巴掌,又怒责另一个护在鹃娘身边湿了身的,“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看不住,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她说完余光扫了一眼鹃娘,见她没事也没上前安慰,反倒是鹃娘的太奶奶曾老夫人上前攥住她冰凉的小手,“让曾祖母瞧瞧,这是给我们姐儿吓着了?不怕不怕,告诉祖母你是怎么掉下去的?”
夏季炎热,鹃娘掉下去是不冷的,可这会儿却打了两下摆子。她眼神不自觉瞥向人群里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反被那男孩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吓得眼泪含在眼睛里,委委屈屈的说:“曾祖母,没……没人推我。”
孩子说的谎言,在大人看来一目了然。这群孩子有大有小,最大的就是那个胖乎乎的小男孩,约莫有八岁了,最小的则是孟晚的阿砚。
孟晚先找了一圈,见自己儿子安然无恙,没哭没嚎,瞬间放下了心。“都是我家仆人少,让孩子们都吓着了,我在这儿给夫人夫郎们赔个不是。”
除了曾家人,都是家世不及宋家的,哪敢受他的礼,忙客气道:“不碍事,不碍事。”
“是啊,孩子们磕磕碰碰都是常事,孟夫郎不必介怀。”
孩子里有文静的就有淘气使坏的,确实怪不到孟晚身上来。但他作为东道主,态度必须要摆出来
。
他歉意的对众人揖了一礼然后对小覃氏说:“鹃娘身上都湿了小覃夫人若是放心便让我家下人带她去洗个澡再换身衣裳吧。”
小覃氏不干这么多人都在旁边看着她女儿被人推到池塘里的事就这么算了的话往后她在后宅走动谁还会拿她当回事?
她没回孟晚的话走到鹃娘身边揪着她一边的胳膊冷着脸问:“秀梅刚才去都和我说了是有人把你推下水的再敢骗我回去就别进我屋里我也不认你这个女儿!”
孟晚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幕他是真有些不懂自己亲生骨肉至于为了点小事说这么狠的话?
大人都觉得这话过分何况是才五岁的鹃娘。她直接吓哭了拽着小覃氏的裙摆生怕她真的不要自己“娘我说你别不要我。”
鹃娘一手抹着眼泪
原来那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正是她娘家哥哥的儿子小覃氏的亲侄儿。
鹃娘本来年纪就小连番受了惊吓后自己都不大自信了手指弯弯曲曲的又往覃家孩子身边指那里面正站着阿砚。
“那……那是他?”
小覃氏眼睛扫向阿砚正要说些什么听到风声被宋亭舟派来的楚辞大步过来二话没说就将阿砚抱在怀里面色不悦的扫了眼小覃氏。
孟晚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同在场众人说道:“这是**儿子护弟心切望诸位见谅。”
“孟夫郎哪里的话手足和睦才显亲厚我们羡慕还羡慕不来的。”
“就是我家里那几个天天吵得死去活来。”
谁还敢多说什么都是夸赞的话。
孟晚听她们恭维两句口风一转又对小覃氏说:“阿砚还不到三岁鹃娘是瘦弱可也快五岁了会被比她小两岁的孩子推倒?”
他这会儿其实已经有些不耐了他有时候是喜欢吃瓜不错可要说有多少耐心和这群人掰扯这点小事那还真是没有。孟晚只觉得浪费时间。
孟晚问在楚辞怀里一脸懵逼的阿砚“乖宝鹃娘说是你推了她你推了没有?”
阿砚有一点很像宋亭舟就是情绪极其稳定轻易不会动怒。他摇摇自己的小脑袋“阿砚没有。”
“那你看见是谁推得吗?”孟晚又问。
阿砚还是摇摇头“没看见。”
这时候有个孩子叫出声“我看见啦就是覃永顺推的!”
“康儿不许胡说。”出声的孩子是通判之子也有六岁大。通判夫郎大概是怕得罪人急忙制止他。
孟晚轻描淡写的说:“既然不是阿砚推得鹃娘要向弟弟道个歉。”
他倒不是非要为难小姑娘只是她娘小覃氏眼见着就要把脏水泼到他儿子身上
“对……对不起阿砚弟弟……呜呜呜。”鹃娘被大人间的氛围吓到只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可旁人看的清清楚楚明明都是大人间的眉眼关司。
小覃氏护着自己侄子委屈自己女儿还头脑发昏的想在孟夫郎面前摆谱。
孟晚还不怕别人使坏使到他面前摸了两下鹃娘半湿的发鬓以做安抚出乎意外的看见她颈下似乎有大块的青色痕迹。
孟晚动作一顿放下手笑盈盈的对一副小霸王模样的覃永顺说:“覃小公子既是你推的人便同妹妹道个歉吧?”
覃永顺在家里霸道惯了怎么会和最看不上的鹃娘道歉当即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覃夫人心疼儿子哭坏了身子忙哄劝着将孩子从地上抱起来又许了众多好处才哄住哭声“孟夫郎实在抱歉因为我家孩子的事给您添了麻烦。等我回了家定然是要带永顺去他姑姑家道歉的不然今日就算了吧?”
不知心里如何作想起码覃夫人面儿上对孟晚很是客气。
孟晚扶了扶头上的金簪这是他今日特意戴上的两根累丝金簪在曜日的照映下金丝缠绕的纹路流转着细碎光晕。簪头嵌着的红宝石比金簪的簪身更加璀璨衬得他比平日多了几分富丽华贵。
孟晚扬起一张无懈可击的笑脸“覃夫人客气了既然是二位夫人的家事我作为外人自然是不便参与。”
覃夫人神色尴尬的笑笑“席面也吃好了我便带着孩子先回去了。”
“夫人慢走我就不多送了叶哥儿你去帮我送送覃夫人。”孟晚指使黄叶。
按照阶级来说一个商户妻子还不值当他亲自送到门口客气客气就算了。正好敲打敲打其他想摆谱的人。
一直默不作声的曾老夫人对孟晚说道:“孟夫郎
既然事情有了着落,烦请你借间屋子给我们,也好让鹃娘换身干净衣裳。”
“老夫人莫急,我这就叫人带你们过去,只是我家没有适龄女童的衣衫,不若让下人去成衣铺子买上一身?”
“孟夫郎不必麻烦,我们叫人回家取来便是了。”曾老夫人客气道。
孟晚神情莫测,刚才他说带鹃娘去换衣没人吭声,这会儿才想起来孩子身上还湿着吗?
真是有趣。
他对给曾家人带路的朱颜使了个眼色,也不知道小孩看没看懂。
出了这么档子事,其实谁都不愿多留,但碍于宋亭舟的官威,一时间也不好告辞离开。便三三两两在花园里吃茶聊天,消磨着时间,等待前院喝酒的男人一起回家。
孟晚奖励儿子盘水果拼盘,让楚辞带他回自己的小院一起吃。楚辞之前在前院估计也不愿多待,正好让阿砚解救他回来。
“杜夫郎怎么自己在亭子里坐着?”孟晚端了盘果盘放到一位夫郎面前的石桌上。
这夫郎就是刚才不让儿子出声的那位,夫君是新上任的通判,比他们还晚来几天的样子,目前连个正经住所也没有,送帖子都是宋亭舟直接在衙门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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