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清冷的声音迅速萦绕在曲凌寒脑中。

她不可置信的惊喜的扭头看去。

淡淡的檀香将她包围。

烟花刹那间绽放万千繁华。

白晦在她面前,带了伤的脸上映出温柔的光。

“你回来啦。”曲凌寒惊喜的说道。

“嗯。”白晦好似将自己的心情藏了些许。

“走,我们进屋。”曲凌寒走到白晦身旁,和他一起下了楼梯。

来到一楼,做好的衣服随着风慢慢鼓动。

曲凌寒带着白晦绕过它们,来到休息的地方。

“这边还没有彻底收拾好,你可别嫌弃。”曲凌寒看着白晦有些心虚说道。

“不会的。”白晦对着曲凌寒的眼睛,眸中好似带了笑意。

曲凌寒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婧儿。不由得发出疑问。

“婧儿她们呢?”

“我让她们先回家了。”

家?侯府吗。

回家,回家,曲凌寒心里像绽放了一片花朵。她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也有家了。

“哦哦,原是如此,对了!”

曲凌寒拍拍脑袋,忽然记起一件事。

“白晦,作为我的投资人,你给我的铺子取个名字吧。”

“我?”白晦低下头,眸中却闪起星光。

第一次有人,真正的想知道他的想法。

沉默间,曲凌寒迫不及待的说道。

“白晦,你想好了吗?”

“嗯”

“叫什么?”曲凌寒很是好奇这个武状元会起什么名字。

会是文邹邹的吗?还是会带些战场厮杀的厚重。

“兰序阁。”

白晦像往常一样开口,话中却融了温柔。

“这是何意?”曲凌寒眼睛闪闪的,和白晦对视。

“夫人初营成衣铺,为序。择春日启,万物萌生,为生命之源,实为高雅,似兰芝,则为兰。故,取名为兰序。”

曲凌寒要晕了,课本诚不欺我,古人说话,果真是文邹邹的!

白晦见曲凌寒没有说话,心里有些不确定。

“夫人意为如何?”

曲凌寒余光瞥向白晦,他眸中满是期待,未来的镇北王,竟如孩童般。

她开口,带着笑意,

“妙!妙极了!”

曲凌寒将音调提高,闯入白晦的耳中。

“夫人满意就好。”

白晦低头,一贯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

“白晦,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曲凌寒忽然正经起来。

“自然是可以的。”白晦做出请的姿势。

“你我虽为陛下赐婚,可却无甚感情,你为何以夫人之名称我。”

曲凌寒摆出一脸认真的表情,想听听白晦的心里话。

“我,咳,我是遵陛下之意。”

和那天一样,白晦又变得磕磕巴巴起来。

这一刻,看着白晦假装很忙的样子。

曲凌寒真真觉得史书错了!白晦哪里有冷血无情,分明就是不擅表达的脆弱小狗。

“陛下有规定你一定要这样叫我吗?”

“夫人以为我应如何称呼你?”

白晦扭头看向曲凌寒。

“你可以叫我凌寒,或者小寒。都可以哦。”

“好。”白晦试探着开口,

“凌寒。”

“嗯!白晦。”

又是这样的笑,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人这样对他笑。

他见过的只有带着利益的,带着算计的…

“那我们,算...”

算朋友吗?

白晦的话还没有说完。

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

曲凌寒环顾四周,突然将脑袋埋了下去。

白晦看向她,明白了什么。牵起她的手,“走吧,回家用膳。”

“走啦!”

两人并排,正打算走出铺子。

“不对不对,白晦!你还没有给我写牌匾呢。”

白晦看向眼前有些着急的小姑娘。

“我既答应了你,就定会为你写。只是今日?某人是不是饿了。”

像春日潺潺溪水般清澈的声音缓缓流入曲凌寒的耳中。

“是有些饿了。”

不过,曲凌寒怕白晦这个大忙人会忘记这件小事。

毕竟他就入宫报信这一件事,就忙了那么多天。

“那说好了哦。你过来。”

曲凌寒用眼神指示着白晦。

“我教你一个东西。”

“何物?”白晦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肯定没有听说过,手给我。”白晦不明所以的将手伸向曲凌寒。很温暖。

“你的手好凉啊!白晦!你该不会是为了装酷,少穿衣服了吧。”

“没有。”不知道曲凌寒有没有看错,白晦竟然有些脸红。

他正想告诉曲凌寒,他从小就这样。

她却勾起他的手,“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曲凌寒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看向白晦。

“是什么?”

“猪。”

“好。”

“那就说定啦,走喽。”

曲凌寒迈着大步,和白晦走在繁华市坊间。

因着马上要到春节,各个铺子都争先恐后的把灯笼挂在门口,吸引添置年货的客人。

有小兔子式儿的,有小人样式儿的,甚至,还有酷似梅花的。

曲凌寒手里拿着白晦刚刚买给他的零嘴儿。

蹦蹦跳跳的走向那间店铺,指着门前的灯笼。

“你看,梅花诶。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的!”

曲凌寒声音里带着兴奋。

“记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白晦好似没有思考,就说出了曲凌寒心里的答案。

“嗯!”

“想要吗?”

曲凌寒和白晦身高差了一个脑袋左右,所以白晦平日里和曲凌寒说话,总会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今日,他却屈了身,

“凌寒,想要吗?”

我会为你买下。不止这个花灯。

“嗯!”

曲凌寒就这样站在原地,白晦不知和那个店家说了什么。

店家满脸欢喜的将花灯从墙上取下,毕恭毕敬的递给白晦。

这盏灯,虽是梅花形状。

因着颜色不同,却又不能完全说是梅花,往常的梅花灯都带着红色的光。

今日这盏,是白色的光,倒像是被大雪盖着的坚韧的梅花,属实是独一无二。

白晦拿着酷似梅花的灯,白色的光很温暖,映着他些许锋利的侧脸。

几日不见,他的下巴又长了些胡茬,竟显得他有些沧桑了。

曲凌寒还在用心观察着白晦的脸,白晦却已经将这盏独一无二的灯递向她。

“凌寒。”

白晦轻声叫她。

“嗯?你和店家说了什么。”

曲凌寒接过白晦递来的花灯。

“无非是说了些震慑他的话。”

白晦故意将声音压低,变得沉重。

“我不信。”

曲凌寒摇晃起手里的花灯,灯光随着她的手一上一下的晃动。

“我说,我夫人实在想要这盏灯。”

“真的吗?”曲凌寒笑意温软,反问道。

“真的。”

“那我信你啦。”

我就假装自己没有看到你给他的那一锭银子吧。

曲凌寒把灯递给白晦,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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