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方便的赚钱方式。”
灰原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他听到学校二字后,问道:“不过,你们平常还在上学吗?经常在咒灵和高中之间轮转很累吧。”
电次答道:“上头派发的任务很轻松的,放学后跑几趟就行。”
与之相比较,进了高专后灰原很少读课本了,高专里的课程大部分是关于咒灵的,若不是有手机,很容易与外界脱钩。他和电次闲聊了一会,才自然地引到了自己想问的话语:“电次,三鹰她有男朋友了吗?”
电次想也没想地回答道:“没有。”他本想再说下去自己的想法,毕竟三鹰经常找他一起约会,再加上逢年过节都会互送礼物,他一直以为……三鹰肯定是喜欢他吧,但一想到三鹰和灰原相谈甚欢的场面,他嘴角下撇地转过头去。
灰原没注意到电次的表情变化,他得到答案后,整个人都颜色都变得鲜活起来了,他狠狠地拥抱了一下电次,说上好几声道谢,之后便回了房间。
电次都没反应过来,门便被关上了,他有些恼怒地抱怨道:“男人之间的拥抱好恶心,还这么热情,我还以为又能当成椅子赚钱了。”
他在走廊上晃荡了一夜,偶尔听到的声响,则是老鼠掠过,或窗外某些夜行动物的叫声,他从自己房间里拉了桌子椅子到走廊上,随便找了个最近比较火的电视剧来看,直到天亮,他们都相安无事。
清晨,浴室里开始局部落雨。花洒下女子的胴体被漫起的水雾遮住,三鹰朝十指交叉并拢,将手窝的一面放到花洒下方,一捧清亮的不停歇地荡涟漪的水就在她手上了,她将水泼到身上,只感到拨开云雾般的轻松与温热水润的舒服。
她松懈了,俳里更是松懈得将大部分精神力放到其他卡面身上,这迫使得她露出一个破绽,致命的破绽!
三鹰的身后,一块砖石被悄无声息地拿开了,闪着嗜血亮光的短刀从中伸出,一并出来的是握着刀的手,手腕上戴着只镶嵌上五颗钻石的手表,和西服手袖。
刀面锋利,很快就划破三鹰的脖子,刺痛顺着神经中枢传达到大脑,她捂着脖子很快转身过去,却只看到砖石搬开后的黑洞,那杀手速度竟是如此快,只是转身的刹那便脱离去了。
若是别人,伤了大动脉定是必死无疑了,更别提这是高山之上,最近的一家诊所也要花两个小时才能走到。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俳里格外惊慌,她的心脏失控得像要撞迫肋骨从中跳出来一般,猛烈得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但他所操控的电次没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就如平常那般,敲门:“三鹰,我饿了,快点起来去吃饭了。”
他敲上十多下,连脸上的毛孔都显出了慌张,连忙把门撞破进去,正好看到了从浴室出来的三鹰,她捂住脖子的手正不住地流下鲜红的血液,刺痛了俳里的心。
“三鹰……”电次踉跄地跑着过去,从一旁的架子上拿出浴巾,将三鹰的身体围住,然后双手颤抖地拨通了玛奇玛的电话。
“后勤…三鹰受伤了…我们在……”他的眼中流出大滴泪水,连鼻涕口水也一并流出来了,只是现在除了三鹰没人能看到他这副狼狈样,而本该吐出嘲讽声的三鹰也只是痛苦地捂住脖子,脸色发白。
另一旁,后勤人员挂下电话后安排了最近的直升飞机去往乐园,去接三鹰。而忙活完这一切的俳里,焦急地操控电次抱起三鹰跑到旅馆外宽敞的地方,她看到直升机从远方转着旋翼飞来后,才暂时缓和下来情绪。
三鹰被部门后勤员工接走,俳里把大部分精神力跳到了三鹰壳子里,血液从手中流逝仿佛生命也从这具壳子里缓慢流失,疼痛与冰冷让她懊恼不已。
所幸后勤员工的动作利索,三鹰很快被送上了病床,开始接受医治,俳里感受着她的状态逐渐变好后,才分出精神力到电次的壳子里。
她的技巧还是不够熟练,将精神力分散后可以大概地控制壳子们的举动,但具有更多精神力的壳子才能做出更加精细的举动与表情。
她责备着自己的偷懒,要是自己控制的技巧再熟练些,三鹰就能避开这次创伤了。
高专的学生们从窗外看到直升机后,察觉到不对劲,他们起床穿衣下楼后,就看到了呆愣在门口的电次,他的眼睛有些失神,似乎刚刚遭受了某种让人痛苦到极的事。
灰原上前问道:“电次,发生什么了?”
“就在刚才,三鹰被刀割伤了。”电次缓慢地说道,他眼中的瞳孔开始聚焦,盯着灰原,“就算是浴室里,也有暗道,要是救助不及时,她就会死呀!”
他身上涌出洪水般悲伤的情感,这股洪流中夹携着幼犬被淹没后窒息的痛苦,湍急流动中受害者撞击上巨石、树枝时被尖锐物深深刺中,可怖的恨意从伤口中流淌出来,汇聚成不容小觑的浓重杀意。
灰原本想安慰,也不禁被这杀意震得后退半步,他心中某个声音在说:若是再前进,就会被惨烈地杀死。
七海无疑也感受到了这份可怖,他伸手将灰原拉至身后,同时,手中也握上了咒具,他安抚性地说道:“电次,冷静些,我们可以把咒灵找出来后拔除。”
电次已听不进任何劝诫了,他嘶哑地说道:“你是指,像你们今天那样玩躲猫猫一样的找法吗?我要现在就把这栋破屋子砍碎,连同咒灵一起杀死。”
“电次……”七海再次说道,“你破坏屋子的动静会让咒灵逃跑,这些咒灵并不像地缚灵一样只会待在原地,它会另找他处寄宿!”
“砰!”电次狠狠地将手中的钥匙丢在地上,水泥地被砸出蜘蛛网般的裂痕,他无声地发泄着这股懊悔。
“你是对的,我冲动之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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