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全境只有两城,一名垂凤,一名腾龙,赵元青和陈小圆约好相见之地是在垂凤郡。垂凤郡是禹州全境人口最多的地方,十分热闹。

蔓园内,陈小圆温婉而关切地送别下属,嘴角挂笑回到书房内合上门才面无表情地坐回案后,目光看向空中。

她这两个月快累死了,燕椿和真是个孽障,元让蓝则是个不知好歹的小畜生,她先是冻得半死地爬上天绝山,又骑马往淮州赶坐船回幽州,和柳为君见了面。

柳为君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枭一样的女人。

她说她去了天绝山,柳为君却只是微微一笑,说起了自己的从前,其实大段的话屁用没有,陈小圆才不关心她如何屈居于张垂云之下忍辱负重,陈小圆只需要知道她拜了哪个。

直到最后柳为君才无意提起自己幼时小名叫兕子。

兕子,犀牛。果然被燕椿和料到了,是阴金。

之后又是一笔交易,紧接着柳为君闭关,她和柳铮重新整理蔚柳派庶务,又开始往禹州赶,直到今日她才闲下来,她才能好好想想燕椿和的目的。

元让蓝太蠢了!太蠢了!真是一个蠢货!陈小圆恶恶咒骂,还好意思说什么燕椿和说的都是真话,真是让人想笑。过期的真话有个屁用,现在他已经完全沦为棋子,还什么甘愿为棋,真叫她恶心,真想杀了他。

她下天绝山时就给燕椿和去了信,燕椿和十分大方地重新给了她一份猜测。既然能大方给,就说明这个信息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她就说元让蓝为何说的那样乱,他什么都不知道,燕椿和只是让他带话而已,他以为只有一件事,实际上是两件,赵天元和张垂云的事情完全是分开的!倒也不能说完全没关联,只是关联了一点点。元青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张垂云的事情和她根本就没关系!赵天元是一定要死的,她知道赵天元在哪里,但她对天绝山上,那八尊冰雕内的神魄更感兴趣,好饿……想吃。

而且柳为君同她说了,张连山这些年一直在游历,是因为他怀疑张垂云没死,上次、这次举办珑骧盛会,垂云宗都干涉过,他们联合分花门想提前入驻禹州,但结果是二对二,只能作罢。

现在四大门派中,垂云宗和分花门是立场大致一致的,蔚柳派和衔燕阁是一致的,她得姑且忍耐一阵,暂时跟着衔燕阁的脚步,让他们先出头,静待好的时机,才能看懂燕椿和到底要做什么。

她取笔蘸墨重新梳理起来。

——

禹州感觉更冷些,最起码阳光不似沧州晒人双颊生痛,远山如伏凤垂翼,青碧的山脊斜斜切过天际,将整座镇子拢在羽翼般的阴影里,大片大片的云让地面时晴时阴,水淙淙自山上蜿蜒流下,贴着人家的院前屋后,赵元青喜欢沧州,但也很喜欢禹州,小桥流水人家,处处青苔,也有竹,有点像琼州,只是没琼州湿润。

她骑着马自在眺望,走在燕椿和的马车旁边,他掀起帘子望着她,眸光喜悦。赵元青低头从袖子中掏出个杏仁扔给他道:“剥开皮吃。”

他婉转一笑,低头拨开放入口中,伸出红艳的舌尖还给她看了看,赵元青立刻被迷得五迷三道,连忙撇脸捏紧缰绳冷静头脑,手却不自觉摸向袖口,前日她觉得燕椿和头发太过长,帮他修了修,剪掉的发被他搜集起来放入香囊中给了她。

那日也是,被迷的目眩神晕,浑浑噩噩,像吃了蒙汗药似的,只觉得有些黏腻,帷帐内雾蒙蒙的氤氲着他的香气,再一醒就是次日早晨。

醒时她都惊呆了。

她不好意思看燕椿和,只得四处张望,又看见了那个大鸟。

前几日他们在惠城同云梦的人汇合,那帮大师们简直是天纵之才,其中有一个发明偃鸟的大师,姓神名玄,将偃鸟扩大至百倍,人可以像骑马一样,坐在上面飞,速度比马还快。那位大师脾气十分好,让他们这些小辈挨个尝试着驾驭,这一骑上就下不来了,他们目前轮流骑,每人一日,今日是墨八,他就没下来过!

不光不下来,他还绕着她飞,还发出十分银荡的笑声!

十分可恶!

她怏怏把马停了,等后边人赶上后交给旁人,自己运转轻功赶到燕椿和马车旁钻入马车内含泪问道:“茂茂,我也想要一个。那个要多少银子?”

燕椿和知道她喜欢,只是神玄鸟还在测试,他现在给她,自己也不放心。只得起身拉她坐到自己身旁道:“你再等等,这个目前还不能用,十个中品灵石才能飞一日不到,飞行时间无法锚定,昨日你不是刚掉下来。”

她闷闷搂着他脖颈,一开始是白露先骑的,之后是墨七,他只试了半日,后来分给她和墨八,之后是她骑,结果就她掉下来,还好她机灵,先翻身托着鸟身借力托住,才不至摔碎鸟。

“十个中品灵石现在能换多少银子?”

燕椿和想了想,谨慎答道:“若按世面上的,目前十个能换五千两白银。灵石是消耗品,目前大家还在观望。”

“……一日、一日五千两白银???”赵元青抬眼惊问。

他露出微微苦恼的表情,叹了口气道:“咱们的又不花银子,这东西若是可以定制,很能赚的,现在灵石贵一些,日后会逐渐便宜的。”

“我、我没觉得贵,我现在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她解释道。

他搂着她亲了亲,低声道:“我知道的,我们元青可厉害了,见金屋而不色变,弃财帛如同敝履。好元青,帮我花些。”他塞了一些银票到她袖口中。

赵元青花不明白这个,她用银子踏实,平日里就没有用到过银票,又拿出还给他道:“你花吧,我算不明白。从前得了银票也都是去钱庄换成银子的。”

燕椿和收回,取了旁边的匣子打开后拿出一个水青玉指环,拉起她的手带到手指上温柔道:“我许久不曾送你什么了,自己手艺又不好,这是我托人做的,你带着好不好?”她动动手指低头看向玉环,觉得有点怪,她不喜欢带东西,觉得很累赘。

他又取出一个火红的玉环递给她,不说话,只眉目含情地望着,赵元青取过给他戴上问道:“能……拴脖子上吗?手指好奇怪。”

他含笑搂住她嗔怪道:“真把自己当牛啦,还拴着,不行,就带手上,摔不坏的,很结实。”

她拿过燕椿和的手瞧他的那个玉环,燕椿和手修长洁白,指腹有肉,弯曲时才能看见骨节,温玉一样,触感绵软,带了些红显得有点色色的。

她有点后悔,痛心疾首自己从前的不知好歹,若是当时第一次瞧见他,就巴巴地凑上去多好,不过其实也差不多,她那时夜夜带东西去,神志不清一般讨他欢心,那时不觉得,如今回头望去确实有些……明显。只是那时她不想,又觉得麻烦,当时燕椿和看起来就是那种很麻烦的人。那时没见面,他们彼此隔着屏风,甚至有些烦他,是见到他后,呆住了。想到这里她有些愧疚抬头道:“茂茂,我第一次见你,你在屏风后,我有些烦你的。我觉得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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