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府衙内一阵动荡,领了剿匪的命令出城去了。
民众们望着街上整齐的官兵,心中惶惶,怎么出动官兵了?林家果真是要谋反?
“并非如此,州牧大人是命人剿匪去了。”
“不是说林家……”
“是听错了,前些日子潭郡也出现了伤人的匪贼,想来是那些大胆的凶徒埋藏在江陵周边,埋伏过往的车队。”
不是谋反啊,原来是有匪贼。
就说这么吓人的事情怎么突然在江陵传起来了,江陵平静了这么多年,还以为就要乱起来了呢。
不过江陵居然混进来了匪贼,这同样很吓人,大家谁没有个出城的时候,谁没有个在外的亲属家眷?而且,那些拉着外地货物的生意人听了有土匪不来江陵了怎么办?
这可真是太吓人了。
民众们抓住那人的衣袖,紧张地询问道:“那,那些强盗不会闯进江陵城来吧?”
“哈哈哈哈,诸位多虑了,我方才说了,这些官兵正是州牧大人派去剿匪的,大家不必惊慌,用不了多少时日,那些强盗就会被抓住的。”
这样的论调出现在各个街巷人群中,相比谋反这么不可思议的事,剿匪才是真正关注民生,人人有关的大事!
清幽的宅院中,石三坐立不安,面前摆着的一看就上好的茶水也没有心思喝。
也不知外面怎么样了。那周公子的人说是为了他们的安全,另派了人去官府报案,将他们带到这座宅院中静心等待。
如今眼瞧着日头沉了下来也不见有消息传来,他们兄弟几个坐在此处实在有些难安,只是外面的人将他们送来后就出去了,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冷清清的。
“真冷清啊。”
慕乔悦靠着桌子,目光落在外面院子里,今日没听到慕乔乐和安娘如何如何还真有些冷清。
“小姐,城里如今可热闹了!”丫鬟掀开珠帘,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什么事让你跑得这么急?城里又有何事,说来听听。”慕乔乐转过眼,心中纳闷。
丫鬟左右瞧了瞧,多走了几步凑到慕乔乐眼前,俯身附在她耳边低低说道:“如今城里都说州牧大人伙同外贼挪用军备,意图谋反。”
说完小丫鬟心有戚戚地拍了拍心口,谁知道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多震惊,那可是州牧大人啊。
州牧大人意欲何为啊?
秦毅耳边响着刺史的问责声,这一声连带而来消息给他当头一棒,他愣愣看着耀武扬威的刺史,有些不明白怎么成了自己?
“将反贼秦毅打入大牢,待上书陛下再做处置。”刺史挥手让身后的官兵拉秦毅下去,语气要多神气有多神气。
“你这是污蔑!”秦毅拍案起身,怒瞪着对方。
陈志一笑,摆手制止了官兵的动作,盯着秦毅语重心长地开口:“秦大人,证据都摆上来了,人证也揭发你了,只待详细询问林至与孙家补全细节,桩桩件件,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能有何冤屈?”
说着他轻笑出声,道:“还有,你那些收收贿赂,买卖官位,强占良田的事,该不会以为能藏得过宋大人的眼睛吧?”
“带走!”
秦毅带着不甘与惶恐被押送了下去,往日恭恭敬敬喊他州牧大人的官兵衙役如今也都冷着脸硬声硬气不满地呵斥自己。
流言不是都被他们的人止住了吗?怎么下大牢的变成他了?
林至公子还没回话吗?他去何处了?江陵,大乱了啊……
“公子,江陵乱了。”
马车在城外停下,骑马而来的人急忙上前,对林至回禀道。
“何事?”林至掀开车窗,露出温润的脸庞。
“江陵城,传您要谋反。”
林至轻呵一声,将他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呵,我要谋反?”
怎么有人把他心底的想法说出来了,真让人措不及防啊。
林至正色,听来人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从那几个阳州来的护卫说起,江陵如何在他们进城后传起谣言,再到报官,州牧出兵剿匪,到这里谣言被暂且压了下去……随后,又有人说秦毅做贼心虚,然后自称是秦毅心腹的人冒了出来,告发他私藏江州矿脉,于是更多的流言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彻底爆发。
听起来这是特意为林至等人做的局,而秦毅不过是眼见事情不如心中所想顺手拉下马的结果。
“我知道了。”林至面色平静。
“公子,我们刚从阳州回来就出了这桩事,当务之急是要将这黑名从我们身上扯开,还有阳州的矿,怕是不保。”旁人一脸哀愁。
林至垂下眸,静静说道:“错了,重点是陛下。传信京城,将帖子递上去吧。”
只要陛下信,这黑名就无关紧要,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在江陵的事情传开前将矿脉的事情告知陛下,将他们的来意剖于天子眼前。
真是打得人措不及防,矿脉都还没有到手,还什么都没有做成就被人赤裸裸撕扯出来扔在天光下,让人真是不爽啊。
还好,他提前有准备。
内侍将提前准备好的羹汤端进御书房,皇帝正坐在桌前看着一份奏折,眉头一松,不露言语但面上喜色不曾作假。
“好,真好。”皇帝放下奏折,抬起头笑了,“传书尚书令,命他派人查验江州新矿的情况,务必确认真假。”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在旁伺候的冯公公笑呵呵道。
“说这些还早,不过林家那个小子的确有魄力,说是远去江州探亲,顺道去查看消息的真假了。”皇帝笑了一下,面色平静下来,转而慈爱问道,“公主可有消息递来?”
“只前些日子送了两次信给太子殿下,这几日未有消息再传来。”冯公公低声回禀。
来了两次信也不提他这个父皇,皇帝心里升起些许低落,想起那时的事,神色有些难安,这是还在怨怪他吧?
以往怎么会连个消息都不递?
“太子的病怎么样了?还没有好转?”
自那件事之后太子就病了,只让皇帝进去探视了一次就待在东宫静心养病,唯有长宁公主不受阻拦。之后公主去了江陵,更是谁都见不到面了。
冯公公瞧着皇帝失落的神色,心中叹息,太子和公主怕是伤了心,陛下也实在难做。
他安慰着回道:“回禀陛下,太医说情况有了好转,只是依旧不能见风。”
“让太医令悉心照料,挑些补品送去东宫。”
“喏。”
羹汤被一旁的宫人接过去,内侍低头退出御书房,再听不到里面的说话声。
……
“舅舅是在忧心林至的事情吗?”
赵令望坐在桌旁,抬头看向书桌后负手而立的宋珩然,问道。
后者回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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