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娥站在仓门后,死死抱着账本,声音尖厉:“仓要是毁,全村跟你们拼命!”


这一喊,让更多人杀红了眼。


老人拄杖上阵,少年抡木棒砸人,血肉横飞,喊杀声震天。


半个时辰过去,地上横七竖八躺满尸体。


县兵攻势渐乱,阵脚开始动摇。


为首皂隶脸色发白,回头一看,死伤已过半,若再打下去,只怕自己先没命。他一咬牙,挥刀大吼:“撤!”


县兵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满地血迹和哀号。


仓前,村人们一个个浑身是血,有人靠着刀棍喘息,有人干脆倒在地上不动。


哭喊声夹着笑声,交织在一起。


林洛满身是血,竹杆折成两截,气息粗重。


他抬头望着退去的兵影,心里却没有半点轻松。


他很清楚,这一仗守住了仓,却也彻底把命运扯到官府刀口下。


仓铃叮叮作响,混着血腥气,显的格外刺耳。


血战过后,清岩村像被风刮秃了一样,静的出奇。


仓前硬土圈里,血水混着泥浆,踩一脚就粘的拔不出来。


倒下的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哭声、喊声、叹息声混在一处,谁也分不清谁的。


秦月娥抱着账本,手臂僵硬,直到裘三走过来轻轻把她手掰开,才发现她的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


狗剩蹲在一个年轻人尸首旁,直挺挺看着,木然不语。


那是他平日里最爱一起打猎的伙伴,此刻喉咙被矛穿透,眼还没闭上。


柳青默默收起刀,把尸体一具一具抬到一边。


柳夏拎着**机,走到每一具身旁,俯下身确认死透了,才算罢手。


裘三大口灌着酒,酒顺着下巴流到满是血的衣襟里,他却连擦都懒的擦,仰天长叹:“活下来的,都记住,仓不是天掉下来的,是拿命换来的!”


这一句话,让哭喊声更大了。


几个女人抱着丈夫的尸体嚎啕大哭,孩子们蹲在一旁,呆呆看着那一地血。


林洛一身是血,手里竹杆早折断成两截,被他插在仓门前。


他站在那里,不说话。风吹过,仓铃叮叮作响,像在敲心。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人**,可以再活一辈子。仓没了,全村要死一半。记住今天,记住你们身边倒下的人。”


他环视一圈,嗓子嘶哑,却字字清晰:“从今天起,清岩村不只是村,是寨。狩猎队,不只是打猎,是兵。咱要活,不止要守仓,还的立下更大的根子。”


人群抬起头来,有人不解,有人却眼里闪出火。


秦月娥声音冷硬:“洛哥说的对。仓守住了,可官府还会来。康家不会罢休。要想活,就的更硬。”


柳夏一字一顿:“该立寨规。”


狗剩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沙哑着喊:“以后谁敢欺到咱清岩村头上,就让他们知道,咱这里不是好惹的!”


篝火被重新点燃,映的一地尸体发亮。


林洛抬头,看着那火,心里已明白:清岩村这一战,虽说赢了,却也彻底把路推到了死角。要么更硬,要么全亡。


仓铃叮叮作响,不似风声,更像催命的鼓。


血战后的第三日,清岩村没有再有人哭喊。


尸体早已掩埋,伤口虽未愈,但每个人眼里的慌乱全没了。


槐树下,长桌再次摆开。桌上不再只有账簿,还压着一块石板,石板上刻着几个字:清岩寨。


村人全到,老小围了一圈。


林洛走到石板前,竹杆横在手里,声音低沉:“从今日起,清岩村不再是村,而是寨。仓是命,寨是根。若再有人敢来抄、敢来毁,寨里人一个都不能退。”


他顿了顿,抬手指向那石板:“寨既立,就的有规。今日立下四条寨规。”


秦月娥站在桌后,展开竹简,冷声宣读:


“第一:仓为寨根,分粮需兑物,不许白拿。


第二:凡守仓、出力、拼命者,优先的粮。


第三:寨中人人,皆为寨人,不许暗通外敌。


第四:若有人坏规、偷粮、叛寨——杀无赦!”


四条读罢,人群先是静,继而渐渐爆发出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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