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相触的一刹那,沈鲤紧张地忘了呼吸,她不知事情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上一瞬她还在和将军如常说话,怎么一转眼就被他抱在怀中亲……
挨得近了,她又嗅到将军身上那股淡淡的冷香,十分清淡好闻,她忍不住嗅了嗅,小巧挺翘的鼻尖翕动着,引来周宗璋沙哑的低问:“嗯?阿鲤在闻什么?”
沈鲤面上发燥,不知他怎么就如此熟稔地叫她的小名儿了……
从小被人叫到大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时,没来由地多了几分缱绻,让她耳根发麻、心跳加快,连话也变得不会说了。
“不想说,还是不想理我?”
沈鲤连忙摇头,红着脸道:“我、我只是觉得将军身上的气息很好闻。”
“哦,”周宗璋单手解开衣襟,将她的脸轻按在胸膛上,“这样便能闻得更多。”
沈鲤面红耳赤。脸颊下方是他臌胀紧实的胸膛,隔着衣衫她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咚咚,一下下仿佛敲在了她的心尖上,她忍不住“唔”了一声,扭着身子想躲,后腰却被他的大掌紧紧按住。
她无路可逃,只得伏在他怀中,她仰起头可怜兮兮地道:“将军,你的心跳声好响……吵得我耳朵有点疼。”
周宗璋将她拉高些许,粗糙的指腹抚过她的眉心、鼻尖,最后落在了她的唇瓣上,那处嫩肉被他方才亲狠了,泛着惑人的水色,他眸光微暗,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与方才的疾风骤雨不同,他这次极为温柔克制,亲得沈鲤十分舒服又不至于喘不上气来,她很好哄,渐渐喜欢上这样的唇舌游戏,大着胆子回应起他。
却没想到,在她的舌尖主动吻过来时,将军似是愣了一下,尔后呼吸瞬间重了许多,又开始重重地亲她,吃她的舌头。
沈鲤生出退缩之意,却依然逃不掉,不只是唇舌,连腰肢也被他紧握在掌中。
她也是有一宿经验的人了,早已觉察到他的紧绷不敢胡乱动弹。可周宗璋却很难控制自己,在沈鲤还只是沈鲤时,他就忍不住对她动了心,更何况此时得知她就是她的娘子,他又如何能忍得住?
只是他终究不敢吓到她,便采取徐徐图之的怀柔之策,将她亲软了身子,凝着她水雾朦胧的杏眼,周宗璋低声哄问:“阿鲤,我很不舒服,你能否再帮我一次?”
这词儿沈鲤听得有点熟悉,蓦然想到那夜,帮一次和两次没什么分别。
她耳根通红,小声说:“还在马车里呢,不好那样的……”
周宗璋啄吻她的唇角,“嗯。”
沈鲤懵然地看着他,见他解去了两人的外裳,复又将她抱在膝上,低头吻了下来。
平日里她便觉得周将军身材高大,但当坐在他腿上时,沈鲤才发觉两人的体型差距颇大,显得她又矮又小,他宽阔的胸膛完全可以将她遮住。
他将她抱在怀中,低头吻了下她白净的额头。
马车不知何时进了城,外面响起摊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有卖炊饼的、卖蒸儿糕的、卖热腾腾肉包子的,还有遛街串巷的手艺人吆喝声。
这些声音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传在沈鲤耳里都变得有些昏沉模糊。
她红着脸伏在将军的宽肩上,看着车窗布帘儿一上一下,车在青石路上颠簸,她也起起伏伏。
耳边时不时传来几声压抑的低沉喘息,她忽觉喉间干涩,却在下一瞬,一条湿润灵活的舌钻入了她的口中,堵住了她险些压不住的声音,喂了她满嘴甘甜的茶水。
比及到了将军府门首,周宗璋吩咐下人退下,过了好一会儿后,他下了马车,沈鲤紧随其后。
两人神色如常地走入院中,周宗璋去了书房,沈鲤回了耳房清洗衣裤,她身上的印子还没消,“病”还未好,还不宜照顾岫姐儿。
日西时分,乌泱泱的随从拥护着公主殿下回了将军府。
周宗璋没能陪侍左右,按往常赵仪玉必会大发雷霆想法子折腾他,却没想到她回来后并未召见他,只有高长风派人送来口信:
“殿下在温泉游玩甚欢,玉体乏倦,这几日就在房中歇息,周将军若是无事,便不必前来请安。”
周宗璋意外之余又松了口气,公主不跟他算账最好。
至于高公公给他下药一事,除了那件衣裳,他也别无证据,不好将此事叨嚷出来,若不然伤的还是公主的脸面。
他脑海中冷不丁闪过那日走之前,在温泉围屏后听到的奇怪声响,高长风与公主的关系,似乎没那么简单……
周宗璋神色淡漠,这与他便没什么干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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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鲤又休养了一夜,翌日去替换宋香云,谢她这两日辛苦了,让小厮去外面酒楼买些酒菜点心,好生犒劳她一番。
宋香云笑道:“你也真是享福的命,自个儿病了躲懒,将军非但不恼,反倒拨了两个丫鬟过来帮忙,这样倒也减了我不少辛苦。”
她见沈鲤一张桃花脸红扑扑的,丝毫不见病气,嗔道:“这是哪位大夫给抓的药?吃完脸色这么好,不像是吃药,倒像是吃了什么大补丹似的!”
沈鲤脸色微红,她何曾吃药了,倒是、倒是擦了些药。
她忙岔开话:“岫姐儿这两日可乖?闹没闹姐姐?”
宋香云将一只帕子丢在她手上,“多亏了有它在,要不然,咱们这位小姐能把人给磨死。”
沈鲤不解:“宋姐姐这话怎么说?这帕子……不是我的旧物么?”
“可不是!因这帕子上有你的气味儿,岫姐儿闻到就握在手里不放,有了它便乖巧,若是睡着时一不小心撒手了,醒来还要哼哼唧唧寻它。”
宋香云啧啧摇头:“她可真真是黏你,我们这几个都不够格儿替代你一根手指头。”
沈鲤忙笑道:“宋姐姐真会说笑,岫姐儿也只是胡乱闹着玩的,姐姐去休息半日,午间过来咱们一块儿吃饭。”
宋香云自去了,见时辰差不多,知沈嬷嬷要给小姐喂奶,房中的婆子丫鬟也都去了外间候着。
沈鲤拿软布浸了温水,擦干净胸口后,方坐在床边抱起岫姐儿撩起了衣裳。
不过是两日没见,却仿佛过了好久似的,小姑娘一见到她就笑得眉眼弯弯,乌黑溜圆的大眼睛如黑玛瑙一样,晶亮澄澈,鼻尖和嘴唇都十分小巧可爱,与她爹并不太像。
反倒是睡着时,小眉头偶尔会皱着,神态倒像极了周宗璋。
沈鲤抚摸着她饱满的小额头,柔声道:“岫姐儿这两日想我了么?我也很想你呀。”
“我回去看我奶奶了,她老人家身体会一天天好起来,我也就放心了。”
“可惜她没缘分见到你,要不然她一定也会十分喜欢你的。”
岫姐儿咿咿呀呀,小手抓着她的衣襟,仿佛在回应着她说的话,沈鲤莞尔一笑,俯身亲了下她柔嫩的脸颊。
这夜,沈鲤抱着岫姐儿睡下,她睡得很不安稳,做了些零碎奇怪的梦。
梦中,她看到了胸口受伤、两眼无神的周将军。
茂林修竹,他身后是几间精舍,整个人毫无生气地躺在一只竹椅上,脸色苍白憔悴,看起来十分消沉。
不一会儿,从精舍中走出来一个少女,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样貌,瞧身段儿约莫十七八岁,她将一碗饭菜送到他嘴边,可周将军却一动不动。
那少女等了一会子,见他不吃,便转身回了屋,不多时,手中多了一只小木勺,竟不由分说地强喂起他来。
画面一转,又到了一处河边,周将军被那少女牵着手下了水,她在两人腰间系了一根绳子,命令周将军弯下腰,她仔细而小心地帮他洗脸洗头。
之后,她又牵着他回到竹舍前,拿着一把小剃刀给他剃须。
在周将军那张英气俊美的脸显现出来后,她似是愣住了,细白的手指不相信般,抚上了他的脸。
而周将军在那一刹那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
沈鲤醒来后觉得莫名万分,她怎么会梦到周将军?而且还是那个样子的周将军。
真是太奇怪了。
而正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在沈鲤还在疑惑昨夜的梦时,丫鬟安儿一脸八卦地跑了进来,说:“沈嬷嬷,刚才府里来了个老婆婆,竟然是孙嬷嬷曾经的好姊妹。
听说是将军怜恤孙嬷嬷在府中孤老无伴儿,特特令人寻了这个婆婆接入府中照顾,你说这事儿稀奇不稀奇?将军他人也太好了吧!”
沈鲤笑道:“孙嬷嬷对将军恩深似海,他对嬷嬷好、对这老婆婆爱屋及乌也属正常。”
安儿道:“不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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