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阁,程明被救下之后就一直卧病在床。
“你一个文官,往那么危险的地方跑干嘛?”谢照松被发配过来守着程明,难免疏落两句。
“你懂个屁,我们史官,遇到这种事情了,当然要自己去看个究竟,别让他们后来翻供了去。”程明躺在床上,叽叽哇哇道。
“你倒是仗义了,留我在这里陪着你。”谢照松不满。
“难不成你想去安慰张小姐么?”程明说着,坐了起来,低声道:“我跟你说,张小姐对苏卿还是怀恨在心呢,老大根本不敢过去看,因为苏卿和老大长得太像了,过去她就应激。”
爱听八卦人之本性,谢照松听到这个往那一坐:“你说那琴师怎么就安然无恙回去了呢?还有清献候,犯下那么大的错,居然就这么轻易放过了么?”
“清献候已经死了。”程明道。
“你怎么知道?”谢照松震惊,分明这几日没有出门的是程明,自己却才像是没有出门那个。
“我的消息灵着呢。”程明得意,“我还知道,陛下本不打算轻易放过清献候,宫里进去一个大师,陛下就松口了。”
“什么大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那你这情报也一般嘛,还自称百晓堂。”谢照松撇撇嘴。
“你——”程明胜负欲被激起来了,深吸一口气,回道:“这人是谁,其实一点也不难猜!天底下有一个门派,名为纵横,这一纵横家,世代两个传人,自他们出山起,必将不断厮杀,直到分出胜负。江湖传闻,传闻啊,上一代的纵横老先生,在陛下还没即位的时候就和他见过一面。我猜能让陛下没有杀他的原因,就是这位老先生来了。”
“上一代的纵横先生?那这一代的呢?”谢照松不解。
“在他们分出胜负之前,没人知道他们姓甚名谁,身在何方,所以,我也不知道。”程明道,“看吧,我都说了,我是人间百晓生。”
“是是是,人间百晓生。”谢照松想了想,又问:“那个琴师呢?老大的弟弟,这个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你应该都知道,不过我猜,只是猜啊。清献候,是他杀的。”
“为什么?”谢照松急不可切。
“直觉,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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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生堂已经被天机阁管制,白府也被半神包围,白承箴被勒令,在离开长安之前不得离开半步。
里里外外戒备森严,连一只麻雀都飞不进去。
但只要想,有的是办法躲过各种搜查。
十方匆匆赶到他身边,低声道:“破军进了白府。”
“正好和这两位聊聊,我不在的日子闹出这么大的乱子。”玄色说着,语气平淡。
“难道不是您有意放任么?”十方说着,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
玄色偏头看着这个狐狸眼的少年,永远笑着的眼睛,永远猜不透他的心思。
十方立马退了半步:“小人多嘴了。”
“不多嘴。不愧是文曲啊,看什么都很准。”
“再斗胆问一句,你希望他们之中谁能赢呢?”十方继续道。
“谁能赢?至少带一个天机阁的人下地狱吧,两个只知道内斗的东西。”玄色怒斥。
今夜无风无月,星河却璀璨。
长安城难得有这样明亮的星空,不像是大灾的日子,应该是大好的日子。
玄色却抬头看了看:“斗牛冲角,不祥之兆啊。”
虽然已经有了万千种猜测,但还是被白府的景象震惊了。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晚风寒凉,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却看不到血在哪。
一般来说,月色之下,干湿不同的地面有着不同的光泽,如同阴阳交错。但这里没有血流的痕迹。
堂中坐着一个男人,一手持剑,一手自然垂落,微垂着的脑袋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死了。听到动静才微微抬起头,打量着来人。
他的眼睛,永远泛着猛虎一般凶狠的光。直到看清来人,他提剑站了起来,浑身骨骼作响:“您来了啊。”
用词尊敬,语气却是说不出的诡异。像是被吵醒的狮子,隔得老远也能闻到血腥气。
玄色正准备踏进去,才发觉地上淌满了血。
原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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