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他们的血脉,更爱江献晚。

他还不敢让行行知道他这个不合格的父亲,小心又翼翼。

行行若听到,恐怕会觉得他这个父亲,一言……难尽,两言……说都不想说。

面对北帝尊的小绝望小忧伤,江献晚伏在他怀里,笑的好大声。

眼看北帝尊羞的又快要哭了,终于良心发现,结束了这个要命的问题。

但她还有一个问题。

明知答案,可就是想开口问一问。

江献晚在他腿上直起身子,显得有些居高临下。

平静且认真。

“我不会丢下狐狸,又或者说,我不会仅仅只有狐狸,一个也放不下。”

“你,还要与我一起?”

这个问题,听起来一样没道德。

但不知为何,就是要听他说。

然而,尽管早已预料,在帝隐开口的那刻,江献晚表情猝然一顿。

他眸底有不容忽视的泌滟水光,燃着执拗的星火,光华氤氲,温柔的径自漫开到眼角。

深处不被窥见的是难以恕己的自责和痛楚。

微微轻抬下颌,仰视一人。

望进她眼中。

轻声道:

“似水流年,愿与卿同。”

“我,甘之如饴,求之不得。”

他欢喜,欢喜江献晚没有丟下他。

不敢想,江献晚不看他,留他一人。

往事他错了太多。

明知她是变异灵根,又是琉璃玉骨,春潮期时难以承受。

他却残忍的独留她一人。

他多少次庆幸。

庆幸有风回雪,庆幸有花不休,庆幸有苏清流他们,陪在她身边。

“晚晚,无论你身边有多少人,只是别不要我。”

他抬着眼,一双清水般的眸子已是濡湿。

江献晚盯着他清亮的眼睛,有片刻的失神。

再眨眼,缓缓笑了一下,扶着他的肩膀,忽然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

“似水流年,愿与君同。

——

江献晚踩着月光下的剪影,经过云为泽屋子外,望见那间屋子中仍亮着的烛火,脚步又是一顿。

林玉锦起夜,睡眼惺忪看见她站在那里,有些担心的大步走过来。

“小师妹,想就进去啊,你不进去,帝尊怎么知道你想他想的大半夜都睡不唔……

江献晚赶忙堵了他的嘴,“小师兄,你不说话,小师妹真的不会把你当哑巴的。

“唔……小丝兄不是怕你心里有负唔唔唔……

“收了……唔唔……都收……唔!

够了!

一个个作闹的他小师妹半夜都不能睡!

瞅瞅,拉磨的驴都没他小师妹累,那是转着圈的哄啊!

还不如直接都收了!

把花美人那个妖孽也给收喽!

看他们还怎么闹!

真是够了!

“小师兄挺……唔!

江献晚“啪叽一下,拍自个小师兄脑门上一张噤声符,幽幽道:“小师兄,我不想弑兄。

对此,林玉锦两根手指捏上嘴。

走之前,再次回头,给她一个加油的眼神。

江献晚四十五度角望天,“都收了,也挺不错。

“一个洗脚,一个洗脸,一个铺床,一个叠被,一个端茶,一个捏腿儿,一个……嘿嘿,陪睡。

云为泽忽然推开窗。

妥帖的衣裳,勾勒颀长的身形,昭示着他还未歇下。

他抬起眼睫,望向她的方向,一张脸苍白到有些病态。

额前几缕碎发拂过,睫羽深长,半掩着眸中颜色,消散在沉沉黑暗之中。

缓缓侧身的动作几乎耗尽最后的力气一般,向窗棂倚靠而去。

只看着她,却不言语。

江献晚沉默了一会儿,“

那个,我说的是收灵宠。”

云为泽浸在一片阴影中,空茫的视线穿过浓稠的夜色,最终在即将触到那近在咫尺的一片青衣,化为沉重的虚无。

他垂下眼,落在自己泛着青色脉络的手背上,过了许久,微弱的声音,模糊而遥远。

不知是问眼前人,或是自己。

“是吗?”

江献晚唇瓣动了动,漆黑的眼眸中突然带了一点异样的情愫。

仿佛一粒雪,转眼融化在掌心。

还是强站定脚跟,透过窗棂直勾勾的凝视那张残雪般的美人面。

不露声色,解释道:“弟子真的没说您。”

“啪!”

云为泽苍白的面庞倏尔失去所有的血色,步履踉跄,突兀的猛然回身,两扇窗随之合上。

江献晚来不及反应。

望着紧闭窗扇投落的阴影,重重抿了一下唇。

意识到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原地只踌躇不到半秒。

轻轻敲响了窗。

许久后。

“睡了。”

屋中人嗓音沙哑,低声道。

但不难听出一丝被割裂般的苍白。

江献晚立刻推开窗户。

云为泽背对着她,烛晕淌过墨色袍角。

没有回头,声线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颤动。

“江献晚,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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