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生来农家女（20）

姜可去了两趟县城，把虚拟背包里的东西重新置换好，背包里的野草野花让它们重归田野。

最后，背包里能用的六个格子，5个格子装满了东西，空了一个。

最后一程是去安庆堂。孙白前吩咐安庆堂的小伙计，如果今天姜可来了，就转告她，自己去出诊了，老主顾病得有点厉害，会耽误挺久的。

姜可径直来到后院，把一封信和一个石盒放在了角落，上面盖着一本医书，石盒里装的是金线蛇的蛇胆。信里，她说了自家的糟心事，她打算拜师学艺去别的地方闯闯。如果小姑姜秋有事来求他帮忙，只要不是害人性命之事，希望孙伯伯能帮她。

谁料姜可做好这一切，刚踏出安庆堂的大门，就撞上孙白前背着药箱看诊回来，他很是惊喜，“今天来了？又来给人送鸡蛋吗？”

“你不是说要去看诊？怎么这么早就结束了？”姜可疑惑地反问道，这时辰不对。

“嘿，我那老主顾前几天到了晚上都会腹痛如绞，就找了我去看看。谁知我一问管家他晚食用了哪些。你知道吗？他只吃牛肉羊肉这类荤腥，蔬菜半点不沾。年纪又大了，可不就是会腹痛吗？我开了一副药方就回来了，让他每晚不吃荤腥，只进些白粥蔬菜，保管药到病除。”孙白前耐心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也太巧了，这是让自己和孙伯好好道别吗？姜可想难道真有天意这玩意儿的吗。

孙白前摸了摸胡须，神神秘秘地对姜可说，“正有个好消息要和你说，我那好友中秋时节要来亳州看诊，顺便来乐浦县找我切磋，到时你就把你堂弟带过来。我那好友惯会些旁门左道的，许能找出个好法子。上次让你带来，你只说家里人不肯。这次可一定不能马虎。”

“我家最近碰上了一个游医，他给我阿弟扎了几针，说是过几年许是能好。”姜可说。

“什么游医，多半就是江湖骗子，你你，我说什么好。我教了你这么多，你还相信这种骗人的东西。”孙白前气得脸都涨得通红。

姜可忙岔开话题，“孙伯，你给的医书我已经全部看完了，也能背了，书我放在院子西边的角落里。我还给你带了一份东西，你可一定要去拿，别忘了。”

“书怎么能乱扔，还有你又带什么了？我和你说，那些花花草草们，我真的伺候不来。上次那兰花，你伯娘当成了宝，是一碰都不让我碰的。再来一盆花，我在家里更没地位了。”孙白前嘟嘟囔囔。

“你看了就知道了，可不要被吓到，孙伯，再见。”姜可背起竹篓，倒走几步，笑着和他挥手道别，“你和伯娘一定要长命百岁！”

孙白前无奈地摇了摇头，吹胡子瞪眼，“我怎么可能被吓到，小兔崽子，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明天别忘了过来，我新得了些好药材，教你怎么炮制它们。”

姜可比了一个手势就跑远了。

“急什么，话都不好好说。”孙白前叹了一口气。他还有事没说呢。

孙白前想收二丫当个徒弟，这样就能正大光明地教她医术。只是二丫是个女孩子，终究不太方便。老婆子看他愁眉苦脸的，就说由她收二丫当个干孙女，如此传授医术算是顺理成章。这主意好，他那天兴奋得没睡好，先帮着把小徒弟家里的事处理好，再问问她的想法。

孙白前打算在院子里处理药材，但想到二丫说的话马上改了想法，打算先瞅瞅她神神秘秘地放了什么。

姜可一路小跑回了家，今天已经是第三天，她不知道欧阳瀛洲哪个时辰来接引自己。

只是该见的人她都见过了，她随时可以离开了。

昨天，她去找了这辈子的亲娘，只是远远地看着，没有上前相认。娘过得挺好的，怀里抱的是她新生的孩子，她和邻居阿婆笑盈盈地说着话，温婉极了。看来那货郎待她不错，这真的太好了，姜可庆幸地想。

姜可感觉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正如欧阳师瀛洲所言，她的亲缘真的很浅。

姜家，唯一和她关系好的只有小姑了。

她和姜秋说，县城里有卖大宗货物的富商要请几名干杂货的丫鬟，她本来只是随便试试，谁知被挑中了。

姜秋天真地相信了姜可说的话，相信过几年姜可就会带着一笔钱回来，到时就不用嫁去那边了。姜秋那时还美滋滋地想，未来的侄女婿人选，她还是要挂在心上的。

“小姑，我认识县里安庆堂的孙大夫，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你就去找他帮忙，他会帮你哦。还有，我给你留了一份礼物，就在这个房间里。等我走了，你就去找找。”姜可轻声说。

“你什么时候走？真的不能反悔吗?”姜秋躺在床上，本来有些高兴，但想着有好几年都见不到二丫，有些难受。

“过几天就要走了，到时我就偷偷离开，小姑，你看不到我不用担心，也别害怕。”

“我去送送你。娘给了我几块布，我给你缝几件里面穿的，这些不好买，你那针线活可做不了。还有那富商是做什么的，靠得住吗？签了几年契，过年能回来吗？”

“说是府城的。只是，小姑啊，就算我回了家，你都已经出嫁了。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到大姑了。”姜可说。这里的女人出嫁后好似没有了娘家，下半辈子都围绕着丈夫、孩子转，再没有自己的生活。

“你要走。”姜秋突然坚定起来，“二丫，你一定要过得比我们都好。”

“小姑，我会的。哎，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我知道当时是你主动提出来的，说要和我一起睡。后来帮我洗衣服，教我梳头发，总是给我藏好吃的。我都知道的。”

“说这些做什么。我是大嫂带大的，她就是这么照顾我的。大哥常常带着我玩，给我买吃的。你还没出生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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