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石拿着两个精致的檀木盒子,今日是两个孩子满月的日子,皇上命他将两个盒子送来,里面是两个孩子送皇上准备的礼物。

秦玉君打开盒子,里面是通体晶莹剔透的两块白玉,准确的说是,这两块玉佩本是同一个块,被工匠切割一分为二,上面雕刻了两尾活灵活现的鲤鱼。

若是将两块玉佩合在一处,那就是两尾正在荷花池中嬉戏的鲤鱼。

付桂花看着昏暗的灯火下,两块玉佩通透得像是池中的清澈的清水。

感叹道:“这两块玉一看便是上好的暖玉,最是难得呢。”

“夫人,不若给岁奴和安奴带上吧。”秦夫人不让她叫孩子们小公主和小殿下,付桂花只得按照吩咐改叫两个孩子的名字,她初时还不敢,后来秦玉君沉了脸,只得听了吩咐。

秦玉君却关上盒子,对童石道:“替我多谢皇上的赏赐,我会替岁奴和安奴还好供奉皇上的赏赐,等他们大了,这也是一份荣光。”

童石单纯但不傻,秦夫人的话皇上听了不会高兴,哼,他才不替她传这话呢,他告诉丘于,让他传!

付桂花以为秦夫人和皇上之间闹了龃龉,劝道:“夫人,您这是何必呢,将来进了宫,没有皇上的宠爱,您和两位小……主子都不会好过的,何不趁着这个时候好好……”

秦玉君起身将盒子放在床头的柜子里,“付嬷嬷,多谢你的好意,我只是觉得这样贵重的玉佩,又是皇上赏赐磕了碰了不好。”

付桂花闭了嘴,秦玉君又道:“麻烦付嬷嬷去给岁奴和安奴准备些温水,我给他们洗澡。”

付桂花出去后,秦玉君坐在床沿上摸着两个孩子的脸,看着床头那个柜子,她起身,拿出了玉佩。

她将晶莹剔透的玉佩,分别戴在了岁奴和安奴柔软的脖子上。

温柔的看着两个孩子,“这是你们的爹爹送你们的礼物,娘亲对不起你们,不能告诉爹爹你们是他的孩子,可是爹爹还是喜欢你们的,这玉佩是他对你们美好祝愿。”

就这样吧,她离开,让他和孩子们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刻,那些丑陋不堪的真相就永远的埋藏在地底。

将来,她也会告诉孩子们,其实他们的爹爹还是很喜爱他们的。

“哇哇哇~~~”谁知话音刚落,安奴就大哭起来,秦玉君顿时慌了,两个孩子从出生便十分乖巧,很少这样撕心裂肺的大哭。

她以为安奴身体不舒服,便将他抱起来查看,可是安奴没有发热,也没有拉在身上。

难道是饿了,可是苕儿端来羊奶他也不喝,只一个劲的哭。

付桂花闻得声音进来,安奴还在哭,哭得小脸通红,一时间小院传出尖锐的哭声。

“安奴一向乖巧,今晚是怎么了。”

“喂,你到底怎么了。”躺在床上的由付桂花看着的岁奴,啊啊啊的几句,她也不知他为何就这样情绪失控,有些着急的问。

可唯一能听懂他话的弟弟,现在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不回答她的问题。

付桂花哄道:“岁奴乖啊,弟弟不开心呢,等他哭过了,就好了。”

岁奴不理,还是朝着秦玉君的方向发出啊啊啊的声音。但正哭得伤心的安奴,无暇回答她。

他是崩溃了,因为娘亲刚刚说的话,让他发现自己上辈子就是个笑话,他认贼作父,他害了亲生父亲的孩子!他亲手打下的江山,被他毁了!

秦玉君焦急的哄着,怀里的安奴哭得面色涨红,声音都要哑了,这样小的孩子不会说话,也说不出哪里不舒服。

她道:“这样下去不行,苕儿你去找童石,让他请韩大夫来一趟。”

苕儿小跑着出去,将安奴的情况告诉童石,童石牵了马就飞奔而去。

韩婆子几乎是被童石架来的,她还以为是什么危在旦夕的事,可是看了孩子后,却并未发现有什么不妥。

韩婆子只说了一句:“哭一哭也不是坏事。”然后转头让童石将她送回去,她药炉子里还有药呢。

安奴已经哭了一个时辰,他哭的悲切,哭得伤心,秦玉君抱着他,心都酸了,“这是有什么委屈的事情不成,你这样小的人,能有什么天大的委屈。”

可恨口不能言,安奴只一味趴在娘亲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着。

众人一筹莫展,只能任由安奴哭,见夫人抱着安奴一个小时,她道:“夫人,让我来抱抱安奴吧,您抱了一个时辰,手想必也酸了。”

可是安奴像是听得懂这话,本只剩下小声的哭戏,听了这话,又开始放声大哭。

“算了,还是我来吧。”

付桂花忧心,就算身体没事,这样哭下去,也把嗓子哭坏了,“这莫不是冲撞了什么?”

“胡说八道什么!”裴玄度大步流星走进来,来到秦玉君身边。

“安奴眼神清亮,邪祟怎敢近身。”他伸手,“来,把安奴交给我吧。”

秦玉君看了一眼男人,他眼神中的关切一点都不作假,迟疑片刻后,将怀里的安奴递给他。

没想到,安奴到了他的怀里后,居然不哭了!

付桂花急忙喂自己刚刚说错话找补,“小公子有帝王庇佑,那些东西自然不敢靠近。”

“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因为你这院子里人仰马翻,你娘亲抱了你一晚上,行了,见好就收吧。”

安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竟然自己他爹,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上辈子自己从小在哪个暗无天日的小院子里长大,才五岁就被去了势送入宫中,他们告诉他,是当今皇上害死了他爹娘,可是刚刚娘亲说,他是他们的亲爹。

因为这个,他崩溃了,就像信仰崩塌,他发现自己生活在阴谋、谎言中,而真相来得这样残酷,一切都是假的,他为了一个谎言,犯下了滔天的罪行!

而现在,趴在这个宽大的、安稳的怀里,安奴想起了前世,他们近在咫尺,可是却相见不相识。

他汲取着爹爹身上令人安稳的气息,渐渐的身体开始困倦,眼睛不自觉的缓缓闭上。

终于,小院归于平静。

裴玄度正要将安奴放回床上,可是刚准备放下,安奴的眼睛就睁开了,他又抱着他哄了一会,又准备将他放下,他又再次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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