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大小的灯笼犹如上好的红玛瑙,静静地躺在河岸边的草丛里。

牛婶弯腰收拾自己刚洗好的衣服,脚下突然被什么绊了个趔趄,差点栽进河里。

“哎哟!哪个缺德鬼乱丢东西!”

她低头看去,是盏精巧的琉璃灯笼。

牛婶抿了抿嘴,下意识左右张望,河边空无一人。鬼使神差地,她蹲下身飞速将灯笼揣进怀里。

“今天真是走了大运……”她暗自窃喜,没想到平白无故竟能捡到一个好宝贝。

那红灯笼小巧玲珑,放在怀里冰冰凉凉,让牛婶打了个哆嗦,不由得加快脚步往家赶去。

“轰隆——”

白时青站在院中静心凝神,随着手势不断变化,天边响起阵阵惊雷,精准劈中面前插在地上的稻草人,顿时焦黑一片。

他满意地盯着自己的杰作,这段时间的苦修总算没有白费。

“时青兄这手引雷诀越发纯熟了。”

“白大哥,真厉害!”

初十坐在一旁鼓掌,身侧的晓蝶抿嘴轻笑。自从伤愈后,她平日得闲便常来医馆帮忙,因为年龄相仿与初十格外投缘。

“我在外面忙死了,你倒有闲心在这儿看热闹!”羊子霖风风火火地闯进院子,作势要敲初十的脑袋,却被对方灵活地躲到晓蝶身后。

初十探出头比了个鬼脸,“我这是在观摩修炼!”

眼见他们又开始打闹,晓蝶忽然拍了下脑袋,“啊!差点忘记正事,我这次是有事来找吴叔的。”

迎着三人不解的目光,她露出一丝诧异,“你们还不知道吗?出大事了,好多人消失了!”

“失踪?”白时青缓缓皱起眉头。

虽说这是个邪魔层出不穷的世道,可人口稠密的大城镇向来还算安稳,极少发生大规模的失踪事件。但若真如晓蝶所言,接连有人消失,那事情恐怕会比想象的要糟。

正说着,吴明裴掀开帘子从里屋走出来。

“吴叔!”

晓蝶刚要重复,却见他摆摆手,“我都听见了,晓蝶姑娘你继续说吧。”

“哦,好。”说起镇上发生的事,晓蝶眼中闪过一丝害怕,“最先失踪的是城东的曹公,后来是包子铺的一家三口,连人影都没留下。方才我来的路上,又听说隔壁卖米铺的女儿也不见了。算下来,也有三起。如今大家人心惶惶,谁都害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说完,她期盼地望向众人。他们既然能救下自己,或许也有办法应付如今的情况。

然而吴明裴只是掐指算了算,摇头叹息,“晓蝶姑娘,这次我也无能为力啊。”

晓蝶咬了咬唇,随即垂下眼眸。她心知这个请求太过强求,便懂事地点点头,不再开口。

“既然外头不太平,这段时日,你们都要小心警惕些。”

几人连连保证。

夜深了,浓云将月光遮得严严实实,整个小镇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昏黄的烛光下,牛婶和丈夫凑在桌前,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盏红灯笼。

“你说这东西值钱?”男人半信半疑地摸着下巴。

牛婶斜睨了他一眼,“你懂什么?瞧这成色,少说值这个数。”

她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比了个手势。

“当真!”男人的眼睛顿时亮起来。

他们一家平日就靠给人打杂度日,要是能卖个好价钱完全能舒舒服服地过上大半年。

牛婶将桌上的灯笼用布仔细裹好,“明儿个我就去当铺把它卖了。”

男人点点头。

沉浸在喜悦中的夫妇全然没有察觉,桌上的烛火正诡异地左右摇摆。

屋外狂风大作,门板被拍得砰砰作响。

几缕风从门缝钻进屋内,令人冷得直打颤。

正要歇息的夫妇面面相觑,不安地望向黑漆漆的门口。

“今儿这风怎么这么邪门?”

“怕是要变天了。”

“在屋里头,总归出不了什么事。”牛婶自我安慰,又瞥了眼跳动的火苗。稳稳当当的,看来真是自己多心了。

就在这时,风骤然大起来。

“哐当——”

在两人惊恐的目光下,门闩自行滑落。

大门竟然打开了!

刺骨的寒气汹涌而入,牛婶张大了嘴,却像被掐住喉咙般发不出半点声响。她浑身剧烈颤抖,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妖异的红光出现在门口,当光束汇合时猛地射向夫妇二人,最终将他们完全吞没。

“砰!”

原本敞开的大门又被重重合上。

蜡烛依旧在燃烧,但屋子的主人却不知所终。

牛婶二人就像人间蒸发般,连同红灯笼一起消失不见。

等到邻居发现牛婶一家失踪,又为这场事件添上几分离奇。

白时青背着满箩筐的红薯穿过巷弄,这是洪三特意嘱咐给罗奶奶送去的。

老人家住在西拐角的小院,平日街坊邻里都会照应几分。

她坐在门前的矮凳上剥玉米,抬头看见白时青,直接扔下手中的苞米,连忙招呼他进去喝茶。

白时青连连摆手,“洪叔让我给您送些红薯来。”

“小洪总是这么客气,还给我拿这么多吃的。”罗奶奶笑眯眯地从身后的筐里取出一袋处理好的玉米粒,“把这些带回去,让他尝尝鲜。”

推辞不过,白时青只得接过。

这时罗奶奶的儿子从屋里出来,憨厚地朝他咧嘴一笑。在这妖魔横行的时代,总还有人保持善念。

告别罗奶奶一家,白时青拎着玉米往回走。

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后背被东西砸了一下。

他疑惑地回头,视线转而落向地上滚动的灯笼。

怎么是灯笼?

为什么会有盏红灯笼掉在地上?偏偏还砸中自己。

白时青左看右看,街巷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这灯笼来得蹊跷,他决定不去碰它,转身便走。

谁知刚迈出几步,后腰又被轻轻一撞。

低头看去,赫然又是刚才那盏红灯笼!

好家伙,这是赖上自己了吗?

如此死皮赖脸的纠缠,显然没安好心。

他当即加快速度,直奔医馆而去。

这一路上,那灯笼仿佛认准了白时青,阴魂不散的时不时就窜出来。他谨慎地没有停下,反而越跑越快。

看到医馆大门,身形一跃便直冲进去。

正在抓药的羊子霖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药秤差点打翻。

吴明裴刚给病人把完脉,三言两语交代完医嘱。

“怎么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他问道。

白时青将方才遭遇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吴明裴当即出门查看,可街上空空如也,哪有什么红灯笼的踪影。

“看来是被盯上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近来镇中的失踪案,八成与这灯笼脱不了干系。”

羊子霖倒吸凉气,“师父,那师弟现在该怎么办?”

吴明裴低头思索,示意两人稍安勿躁。他从药柜底层取出一本古籍翻了翻,“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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