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宴宁看完信,许久不能动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转过头,看到任峰摇已经自己上完药了,那床被团中露出了一个脑袋。
危宴宁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将那信笺递到任峰摇眼前,“你看看。”
任峰摇疑惑道:“这是什么?”
危宴宁道:“也许是……情书?”
“情书?”
任峰摇将接信笺过来,快速浏览了一遍,原本没有什么血色的脸上,变得更加煞白。
这张信笺,与其说是一封情书,倒不如说是一封威胁信。
信笺用语温柔,却写满威逼利诱。
前半段全是一些示爱的废话。
然后提到这个空间就是为收信人准备的,在此处双修可以提升修为与境界,入阵之后至少每月要双修一次,可解灵力逆行之忧,如果不这么做的话,灵力逆行到一定程度,就会难以挽回。
后面又是一段要结成道侣,永远在一起之类的废话。
任峰摇看完信,将信笺揉成一团。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写这封信的人就是昨晚塞东西给他跟危宴宁吃的男人,而信中的‘吾爱’则是潘琼英。
也许是自己和危宴宁误闯山庄,无意中打破那个男人的诡计。所以他恼羞成怒,干脆将对付潘琼英的方法,用在他们两个身上。
任峰摇看了危宴宁一眼,他的脸现在像一个烧熟的虾头,估计脑仁也没比虾头多多少。
气得任峰摇将那团信笺用力的扔在他脸上,“不许信这些!”
危宴宁脸上一痛,顺手接住了掉落下来的纸团,“可是昨天晚上我们的确灵力不滞。在……再后来就好了。事情跟信上写的对得上。”
任峰摇转过头去,没有再理危宴宁。
过了好一会儿,才瓮声瓮气地说了些什么。
危宴宁听不清楚,走过去半蹲在他跟前,“你说什么?”
任峰摇的声音透过好几层布料传出,变得不够真切,“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玄天宗。”
回去的时候就不是御剑了。
危宴宁带任峰摇去到一处空旷的地方,放出一艘仙舟。
这仙舟足有十丈长,不知道要多少灵石才能驱动。任峰摇踏上仙舟,看着它巨大的船身缓缓升空,突然意识到,被自己抢了首徒位置那个师弟,是名副其实的世家弟子。
仙舟升到半空,速度稳定下来。身上的失重感消失之后,心里又忐忑起来。
自己跟危宴宁从离开玄天宗到现在,才一个多月,要是那么早回去,师尊会不会觉得他们的历练之旅不顺?
师尊肯定会问他们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事情的,师尊问起来,他们又该怎么说?
要不随便找个地方待着,先把时间混过去再说?
刚刚他身上哪里都不舒服,心也是乱的,迫切想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想看到师尊。现在正式踏上归程,他又害怕师尊的威严了。
任峰摇站在甲板护栏边上往下看,云层如波,翻滚着铺展在眼下,他的脑子也变得清醒一点。
危宴宁站在离任峰摇一臂远的地方,看到他往下看,提醒道:“你别把脑袋伸那么出。”
任峰摇退回一步,靠着栏杆坐下,“我又不会掉下去。”
沉默一阵,任峰摇问:“回去了,要怎么说?”
“说什么?”
“如果师尊问起来,我们为什么那么早回去,我们要怎么解释?”
危宴宁也回答不出来,一下子发生太多事情,他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对他来讲,眼前的任峰摇比师尊还要难应对一百倍。
任峰摇见他不说话,催促道:“师尊肯定会问的,你快点想个借口,我们提前商量好,别露馅了。”
危宴宁奇道:“你还会撒谎骗师尊?”
任峰摇白他一眼,“不然我去跟师尊说,我们俩替人受过,中了别人的诡计,不得不双修,以后可能还会一直要双修。你猜他是先打死你,还是先打死我?”
危宴宁道:“师尊怎么会打死你……”
任峰摇回嘴道:“对,鉴于你昨晚已经把我弄了个半死,师尊应该会先打死你。”
危宴宁反应极大:“我没有!”
任峰摇也不想用这件事来挤兑危宴宁,毕竟在床上被他弄伤,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只是他挤兑危宴宁挤兑惯了,嘴比脑子快,话已出口,也收不回来。不过危宴宁怎么反应那么大,好像比自己还要介意。
他看向危宴宁,他呆站在那儿,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渗出薄汗,手指蜷缩着,抓着衣摆。任峰摇见惯危宴宁冷淡的样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脸上出现如此窘迫的表情。
好怪,看多两眼。
危宴宁被看得受不了,扯开话题道:“我没有想到什么借口。如果你不想跟师尊说,那我们就先返航?你还想继续去找潘琼英?”
根据那张信笺推测,潘琼英应该是一早就被那个男人盯上。而他们身为玄天宗的弟子,路遇不平,应该将潘琼英找到,保护起来,让她免遭那淫贼的毒手。
但任峰摇却摇摇头,“你昨天晚上已经完全迷糊了,没有看到那个男人。那人的修为远在我们之上,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的。”任峰摇回想着信笺内容,推断道:“而且,那个淫贼只是贪恋潘琼英的美色,她暂时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危宴宁问:“没有性命之忧?如果潘琼英不从他,那他会不会恼羞成怒?”
“这就是我们不知道的事了,”任峰摇摊摊手,“听说潘琼英的修为道有筑基,遇到那个人只能束手就擒了。如果乖乖听话的话,应该也没什么事。从那封信上看来,那男的很迷恋潘琼英。”
危宴宁诧道:“乖乖听话?”
也许是他们提及潘琼英,任峰摇怀内的耳坠又轻轻颤动起来。那耳坠掉落在庭院中,被任峰摇看到,又捡了回来。任峰摇捂住胸口,心中暗骂:你这鬼东西究竟是潘琼英的东西还是那个死男人的东西?他顾着跟耳坠较劲,也没忘了回答危宴宁,随口道:“对啊,不然怎么办?打又打不过?”
“你说的是你自己还是潘琼英?”
“啊?”任峰摇随口道:“你非要较那个真?我又不认识她,我怎么会知道她怎么做?”
危宴宁盯着任峰摇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天才说了一句:“知道了。”
一直有微风吹在甲板上,吹起的发丝拂过脸上,有点痒痒的。任峰摇来了兴趣,问道:“这仙舟里面还有风?哪里吹来的?”
他们御剑之前都会念一个避风诀,仙舟体积庞大,飞得又快,肯定要用很多避风的符咒。但任峰摇在甲板上,感觉到了空气的流动,还时不时有微风吹过,夹带草的香味。
危宴宁解释道:“船身周围刻满了避风的符纹,这里的风不是外面吹进来的。在船内不起眼的地方,也刻有符纹,让船内有自然风在流动。”
任峰摇啧啧两声:“居然连这种细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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