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沈容婚事告一段落,日子又恢复了平常。
这些时日,姜眠依旧如往常一样,白日里去木樨堂听学,课余时间大多都与沈烟在一起,除却有几日跟着蒋氏出去赴了几次宴,其余日子里,都是待在屋中绣花。
又过了小半个月,天气逐渐转凉,蒋氏请了几位裁衣嬷嬷入府,给小辈们多添了几身衣裳,姜眠与沈烟各得了三身,沈棠则是得了四身。
对此,姜眠没什么感觉,她本就寄人篱下,能有便已经不错了,而沈烟心思也不在此处,也没有任何微词。
倒是沈棠,这些日子跟着蒋氏出入各样的场合,有一次沈烟偷偷溜出去几次,回来便与她说,蒋氏是在给沈棠挑选成婚的夫婿了。
“大姐姐嫁去了京城,二姐姐嫁去了陆家,母亲说,三姐姐要嫁,也得高嫁,就是不知道三姐姐喜欢哪家公子。”
沈烟手中捏着糕点,无意同姜眠说起。
二人对此持看热闹心态,并没有多思多想。
直到半个月后,听说城南最大的一处宅子被人买了下来,那人非常神秘,只知道是位来自京城的高官。
一时间,整个济州城有名有姓的官员都递了拜帖,就连沈苑,也数次请见。
不过这些拜帖都被驳回,管事的人说,他家主子身子有恙,之所以买下这座宅子,乃是来济州养心,不喜外人打扰。
即便如此,仍有些不死心的,讨好巴结,企图能入贵人的眼,升官发财指日可待。
这些都是后话,也与姜眠无关。
春去秋来,日子一天天过去,整个秋天都很安静,没发生什么大事,转眼便入了冬。
姜眠也在这济州生活了半年,大概也习惯了济州的风俗民情,与扬州整日繁华热闹不同,济州没有夜市,白日里繁华,夜里却冷清,不过姜眠甚少出府,这半年来,静心学习,除却偶尔跟着沈烟胡闹,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
济州的冬天要比扬州稍微冷。
姜眠身子有些弱,冬天更是疲倦,不想动弹,沈老夫人听说后,特地命大夫隔三差五便来瞧一瞧,生怕她得风寒。
姜眠心中感动,却也听说,沈老夫人派过来的大夫,是每日给沈霁请平安脉的大夫,听说沈霁身子也不好,尤其入冬后,更是畏寒。
姜眠回忆了一下,这半年她见到沈霁的时候扳着指头都能数过来,记忆中炎炎夏日他都裹着一件大氅,可见身子确实不好。
姜眠心中感慨,来沈府这半年。
她大约知晓了每一个人的脾气,二表兄温和有礼,是个亲近好相与的,三表兄虽然经常犯浑,但对于她们几个姐妹还算不错,至于大表兄,姜眠思索了半天,都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只记得对方不喜欢人接近。
性子有些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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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苑这些日子有些发愁,他为官多年,始终没什么实权,眼看着周围与他同一批的官员调任,升迁,甚至去了京城任职,只有他,数十年如一日,在这济州城中,做着小小的通判。
他心中郁结难以疏解,恰好听闻京中来了个权臣,若是能入那人之眼,以后飞黄不在话下。
只是,那人闭门不见客,这便是令他苦恼的。
“二爷,夫人来了。”
已是深夜,沈苑坐在书房,听到下人的话,抬了抬手。
没多久,蒋氏便从外头走了就进来。
“老爷,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你来做什么?”沈苑并未同她寒暄,而是直入主题。
蒋氏神情有一瞬间的不悦,却被她掩盖的极好,她与沈苑貌合神离,在外人看来,她仍旧是沈府的女主人,可只有她知道,这些年,沈苑尝尝流连烟花之地,根本不在乎她。
不过,她也接受。
只要几个儿女出息,她便心满意足。
“天寒了,妾身关心老爷。”蒋氏先是客套说了几句,而后忽然道:“听闻积安巷来了位贵客,还是从京城来的,我们棠儿也到了适龄的时候,老爷何不……”
“噗嗤……”沈苑正喝着茶,闻言,一口热茶尽数喷了出来,“你倒是敢想!”
蒋氏脸色黑了一瞬,这叫什么话,她的棠儿是济州第一才女,别说嫁个高官了,便是嫁入王公侯爵她也觉得可以,眼下不就打听打听,至于摆出这副模样吗?
“你可知那人是谁?”
“不知道,老爷与妾身说一说。”蒋氏满脸期待。
沈苑忽然有些无语,他起身,背着手走了两步,看到妻子一脸天真单纯模样,心头无端起了股怒火。
“此人深不可测,才来了济州数日,递进去的拜帖从来不收,有小道消息,说他乃是侯爵府的世子。”
世子?
世子好啊!
蒋氏眼中忽然亮了起来,京中权贵屈尊来此,可不就是为了促进和棠儿的天作之缘,只要把握好此次机会,来日她便是世子的丈母娘,好不风光……
“我劝你不要打这个主意了。”
蒋氏一番美梦还没做完,便被沈苑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她不解:“为何,此乃天大的美事。”
沈苑再度转头看向她,从前怎么不觉,自己这妻子无丝毫脑子。
若是美事,怎么能轮得上他们。
“听说这个世子患有隐疾,少时走失,三年前才被寻回,这几年也曾谈婚论嫁过,可是……”沈苑忽然有些唏嘘,顿了片刻,才接着道:“每次侯夫人张罗此事寻来美人,站着走进去的,都是横着出来的!”
“啊……”蒋氏愣住了。
怎么大户人家的子弟都有些怪癖,那清晖堂的一年到头也不见外出,还以为是染了什么不能见人的怪病,这怎么这侯府世子也是一样,这隐疾怕是不是什么好病,多半不举。
沈苑叹息片刻。
若是联姻能行的通,他早就巴巴得将女儿送进去了,何苦眼下在这发愁,递进去的帖子如石沉大海,半点消息都无。
算盘打空,蒋氏也有些不悦。
夫妻二人在屋子踱步片刻,蒋氏仍旧有些不死心:“老爷,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还能怎么办,下个月听竹轩要办一场诗会,那位可能到场,不过到了又能如何,一无门道二无人脉,便是搭上了话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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