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谦成了牛头村的笑柄。他在屋里大发脾气,乱摔笔墨,“他们这做法好些年了,没被查出,到我这便坏了事!到底是谁与我作对,我如此殷切报国,却走投无路,天要亡我!”

杨氏和陈四姑娘听见此话大惊失色,慌得手足无措。杨氏道:“谦儿啊,你莫要吓娘啊!这功名来日再考,咱们家不缺你一口粮!”

苏谦气得脖子通红,青筋暴出。他瞪着满是血色地双眼,吼道:“考,我这辈子都考不了功名,这辈子都叫人看不起,这辈子都是笑话!我拿什么考?都怪你,都怪你从小叫我考功名,我最恨念书了!”

说完他一把扫落了桌上的书籍。

杨氏被吼得直哭,“谦儿啊,娘也是为你好啊!”

“放屁!”苏谦指骂道,“什么为我好?都是想我考上功名让你们在村里有面子!你们不就是为了你们那张脸吗?你们何曾问过我?”

“你们还卖了苏樨,还让我娶这个丑八婆,你们何时问过我的意见?!”

“滚,都滚!”苏谦举起凳子砸向杨氏和陈四姑娘。

婆媳俩尖叫着跑了出去。

杨氏转眼看见又黑又瘦的陈四姑娘,拧着她的手臂,“都是你这没用的东西,坏了我们苏家风水,连自家相公都安抚不了,一个蛋也不会生,还敢跑出来!”

杨氏将陈四姑娘推了进去,关上门。陈四姑娘哭着哀求,“娘……相公……”

苏谦对着陈四姑娘一阵破口大骂,将所有怒气怨气都发泄到了她身上。

*

郁山白不假思索地拒绝了苏樨。“你竟让我做这些?”

“小白,你别小看此物。我很需要这个,我也想老的慢一些,这些天这么多事你看我皮肤都粗糙了,人也晒黑了……”只有她需要,郁山白才会考虑。

郁山白沉思良久,对着苏樨眨巴眨巴可怜的眼神,想到她近来备受打击,也不忍再拒绝,最终同意了。

苏樨遂而罗列了一份商业大计的文书,主动上呈给景元帝。“陛下,民女想献个计?”

景元帝看了一遍文书,“你有此意,为何要请示朕?若要打响招牌,应紫荆的名号不输后宫妃嫔。”

“皇家供应销量稳定且名声响,长远考虑自然还是需要陛下护佑,我们才能做大做强。”

景元帝沉默片刻,又扫了一遍文书,“苏樨,你若想拿下皇商的招牌,得拿出有用的东西来。你现在仅凭一份文书想空手套白狼?”

“陛下,您放心,神医已同意研制。至于成效,早先京城的大家闺秀曾让小白开过方子喝调理的汤剂,有口皆碑,效果赞不绝口。这个凝脂美容膏正是基于汤剂的功效外用,也会经过试用才会售卖。但因产量有限,价格昂贵,目标人群只有贵族小姐,也会做低配方版本,针对普通民众,利润绝对可观。”

苏樨继续道:“只是前期还需您帮忙给后宫妃嫔使用,给我们打个招牌。”

景元帝半天没有应她。

苏樨原本觉得这事应该稳稳的,现在却忐忑起来。

良久,景元帝眸光幽深,道:“你明明可自己获利却献计献策,是何意图?”

苏樨愣了一下,完蛋了,这不就是一分利也不给的意思了?这和之前的想法有点出入。

苏樨咬了咬牙,“民女不为别的,只想为大晏做贡献,请陛下给个报国的机会!”

她将产品拓展到化妆品和护肤品,细分了一下里面的商机,又简单地扯到三国商贸契机上。

景元帝“啪”一声放下手中的文书,冷冷道:“下去。”

苏樨撇着嘴出门了。

姬玉衡就在前院等她。

“唉,陛下似乎没同意,冷脸赶我,也没个指示。”

姬玉衡牵起她的手,“估计心里乐坏了。若是同意了,晏玖会主动找你商议。”

“但是我听陛下的意思,似乎我们献计给他,没有分成哦。”

“他还不至于一毛不拔。小白得由你接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分成你和晏玖去谈。需要多少人你报给松月心,我安排靠谱的人过来。”

苏樨感叹道:“只要我想,你便会为我开路,这种有靠山的感觉真不赖。”

三国和谈后,景元帝随即出发回京。两个月后全国泄题案告一段落,处置结果也跟苏樨所知的一样——今年县试的功名全部撤销。

而明年的省试也推迟一年。所有科考新增复述和口试部分。

程沐雨感叹道:“二爷有先见之明,已提前让我们考了一遍。”

闲散王爷再也闲不了了,每日忙得不可开交不见人影。要不是听丫鬟说九王爷起来抓了个包子就走了,苏樨会以为九王爷也回京了。

待到晏玖好不容易抽空给苏樨一天时间探讨商业大计,晏玖道:“樨樨,你懂我哥的啊,他那人贼精,这件事少了他不成,他起码拿六成。剩下四成,我、你、神医和宋临墨均分。铺子和运送的事交由宋临墨,你盯着神医就行。”

年里苏樨回到牛头村,听说苏家因陈四姑娘无所出给苏谦讨了个小妾,苏家人每日对陈四姑娘又打又骂,陈四姑娘便有些疯了。

有一天她不知从哪拿了一包老鼠药下在汤里,害死了全家人,包括苏芝在牢里生下的孩子。

陈四姑娘自己跳了井。陈婆一夜白了头,老了十几岁,整个人干枯蜷缩。唯有年里嫁到河湾村的苏兰逃过一劫。

苏奶奶说起这事还一阵唏嘘,要不是苏樨福大命大,按她刚烈的性格,说不准也会跟他们玉石俱焚。

苏樨道:“阿奶,这大好日子,何必为他人伤神?”

苏奶奶笑了一下,“樨樨,阿奶给你做了最爱的烤鸡腿。”

*

景元七年,笃思学堂苏樨、程携云和程沐雨进京省试。程携云状元及第,苏樨二甲赐进士,程沐雨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谢恩大典后,景元帝单独召见了苏樨。“太后身体抱养,但你在殿中所言所行已悉数上呈,她不会再阻拦你和姬玉衡。”

景元帝放下手中的朱笔,“但朕有句话。”

“陛下您说,学生洗耳恭听。”

“得易心难惜,情深心至伤。”

苏樨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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