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部衙门之外,位于角落的龙影卫指挥所门口行人甚少,当然也有可能是人们都习惯绕着走,尽量不通过这里。

忽听一阵马蹄声,原本目不斜视的龙影卫忍不住偏头看向街角,谁人那么大胆敢骑马往这边来。

“吁——”一道身影利落翻身下马,人直冲冲地就往大门大步走来。

“站住!此处不得擅闯!”龙影卫拦下来人。

“是我啊!怎么几日不来连我都不认识了吗?”喜提老实厚道称号的墨染无语伸手去推两人:“快让开,我有急事找世子!”

“慢着!我等不认识你!快些退开,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墨染这才想起自己现在一身粗布短打,因快马而来满头大汗,发丝凌乱,毫无往日的英气俊朗可言。

墨染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看清楚了,是我,世子身边的墨染,换身衣服你们就不认识了,快让开别误了爷的事。”

趁两人还在疑惑,墨染一把推开他们急匆匆跑进去了。

“那是……墨爷?怎滴这般落魄了?”

“咳咳,难道是来向世子借钱的?”

墨染一路冲进指挥司后院周暄办公的院子外,只见砚平守在门外,见到他来颇为震惊:“你怎么这时候来了?还这副打扮?”

墨染焦急地往屋里张望,却也不敢硬闯:“一言难尽,世子在吗?快些通传我有急事!”

砚平看他一脸焦躁,满头大汗的样子,以为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也跟着着急:“世子在同几位副指挥使部署任务,再急也不能此时闯进去。你先说说什么事?我一起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此事只有世子才能摆平。”墨染连连摆手。

砚平不服气:“你自己无能就罢了,别和我混为一谈!”

“吵什么吵!”周暄忽地拉开门,冲门外的两人斥道。

几名副指挥使眼神掠过两人,颇有些幸灾乐祸,方才指挥使在里面因为几个案子正憋着气呢,这两人就撞上了,只要不是自己倒霉就好。

副指挥使们眼神交流完毕,纷纷溜之大吉。

“都给我进来!”

砚平一进屋就手脚麻利地先去奉茶,然后站在周暄旁边一脸看好戏地神态。

“说罢,急匆匆跑来所为何事?”周暄好整以暇地正将茶水送入口中。

“属下知错,属下将季姑娘的头砸破了!请世子责罚!”墨染思索了一路,一番解释的话全没用上,索性一股脑先认错再说。

“噗——”周暄一口茶水刚好喷了墨染一脸:“什么?你砸了谁的头?”

砚平听完如瞳孔地震:好家伙,原来是闯祸了!

墨染一副做错事模样绞着衣角,声音越来越低:“季姑娘的头,这里,破了很深的口子。”墨染用手在额头比划了一下,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周暄。

“不是,你没事去砸她作甚?难道你发现什么了?”周暄忍不住抚额。

“都不是……”墨染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讲清楚,末了忍不住补充:“属下自知有错,世子要怎么罚都可以,只求世子能帮忙求来宫中秘药,好让季姑娘伤势恢复,不然她一个姑娘家伤了容颜,岂不是很难受。”

听完墨染的讲述,砚平越发不解:“季姑娘大白天的没事爬墙作甚?”

墨染表示不清楚,周暄则是心里一咯噔,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季希音胆子太大了,青天白日也敢窥视邻里,就该让她受些罪才好。

难道她察觉我的身份不对劲?

周暄自顾思考,忽略了墨染言语里表示,他是受季希音话中启发才想起的求药之事。

“世子!”墨染声音如泣如诉。

“停停停!收起你的眼泪,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大点事快些下去收拾干净再来!”

“那……药膏……”

周暄沉吟,未免她不依不饶继续找茬,先稳住再说。

继而转头对砚平吩咐:“你现在回府去找我母亲,拿一盒雪肌膏来,我记得太后年前赏赐过两盒,应该还有剩余。”

砚平和墨染一同出门,一人幸灾乐祸,一人垂头丧气,惹得周围的龙影卫纷纷投来好奇的眼神。

“别怪兄弟没提醒你,季姑娘可不是好招惹的,哈哈哈!”砚平声音充满戏谑。

“不用你操心,快些去取药就是。”墨染自觉今日丢脸极了,不想解释。

待砚平离去,墨染到一旁影卫们平日歇息的屋子梳洗干净,换了身衣服折返,刚好周暄叫他进去复命。

“世子,还有何事?”墨染低垂着脑袋,有力无气。

“行了,此事你是无心之失,再说了砸破她脑袋怎么了,留她一条性命已是恩赐。”

周暄把玩着眯起眼睛:“说正事,待你回去,她要是问起你家中可还有其他人,你就说还有一弟弟在京兆府衙当值。”

“啊?”墨染微微歪头,像是没听懂般。

“她今日爬院墙,应是昨夜她遇到我,想探查我的情况,你也知道季希音难缠得紧,或许是不信我编的身份,所以我说此事不怪你,你也没必要为伤了一个满肚子坏主意的女子而心怀愧疚。”

墨染终于明白,自己是替世子背了黑锅。可是他又不敢反对世子所说,只能自认倒霉:“我知道了,会替世子保守身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属下不敢当哥哥,要不还是世子身份是哥哥吧。”

“你在开玩笑吗?就看你我容貌,谁能相信你才是弟弟?”

感觉受到严重心理创伤的墨染走出门,一只手揣着世子递给他的锦盒,一只手抚着脸自我安慰:也没多老吧?

或许是药效有安神的作用,待希音一觉醒来,已过申时。

因众人看得紧,不准她再耗精神,只好用些甜点半躺着看话本子打发时间。

夜里,夏想争着值夜,本来春念是不同意的,因白日里就是夏想陪季希音胡闹才伤到脑袋,可夏想一直表忠心表示要将功补过,做了一堆保证,春念才勉强同意。

夏想在季希音的床榻前铺好铺盖,幸好夜里已经没有那么寒凉,多垫几层还是好的。

夏想将其余灯盏吹灭,只留床前的一盏,谨遵春念吩咐,毫不客气地一把抢过季希音手里的书:“姑娘,该歇息了,我今日可不能再惯着你。”

季希音看她一副半大孩子样,视线在她尚未发育好的胸部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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