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蹲下去抱住她,他才看到她脸色惨白,额角覆着细汗,他脸色大变,“溶溶!”

岳溶溶很想推开他,很想争气地不要他管,可是她现在痛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也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将她抱起上了车。

文松将马车驾得飞快。

沈忌琛将岳溶溶紧紧抱在怀里,心绪全乱,看着岳溶溶痛得呻吟一声,他就暴躁地朝外吼一声:“快点!”

岳溶溶死死揪住他的衣襟,像是要排遣腹下传来的疼,她想让沈忌琛别那么凶,可才开口却溢出声:“好痛……”

沈忌琛心痛如绞,语声低沉有力却温柔:“别怕,没事的。”不知是在安抚她,还是安抚自己。

岳溶溶感觉到他的手在发抖,心没来由的一疼,继而觉得自己想多了,想笑,却只是扯了下嘴角:“沈忌琛……你紧张什么,我只是……来葵水了……”

沈忌琛一怔,脱口道:“你不都是十六来这个吗?今日才初八。”

有那么一瞬间,岳溶溶的心一暖,疼痛仿佛缓解了一点,可眼眶却热了,她假意疼痛,不去说话。

沈忌琛以为她痛得说不出话,骂道:“该死!以前你也没那么疼过!”

嗯,那是以前了,如今她自己也算不准自己的日子。有一瞬间岳溶溶的悲戚压过了疼痛,她微微抬头,就看到沈忌琛焦灼的容色,她鼻尖一酸,拼劲全力退开他的怀抱,艰涩忍痛道:“送我回锦绣楼吧。”

沈忌琛又将她搂进怀中,怒道:“你现在这个情况回什么锦绣楼!”

岳溶溶抿紧了唇,不敢让自己沉溺在不属于她的情感中,深吸一口气都疼得筛糠:“那也不劳烦侯爷了,别弄脏了侯爷。”

沈忌琛顿时被刺激的暴躁:“岳溶溶!”

岳溶溶撑着车壁:“你还是去管你的靳棠颂吧。”不知为何,她此时会想起靳棠颂,那一抹不可忽视不可逃避的酸意也在心间冒泡。

沈忌琛瞳孔微震,浅浅的笑意一闪而过,紧紧盯着她:“你在意?”

他想听一句,哪怕一句。可是岳溶溶抿紧了唇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语。

终究,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暗色,他嗤笑了一声,冷冷道:“她那用不着你操心。”

岳溶溶还要反抗,马车却突然停了,沈忌琛不由分说将她抱起,径自下了车,进了侯府。

一路堂而皇之,不顾所有下人的震惊,洋洋洒洒将她抱进了他的主院,她的裙子早已脏污,他也直接将她放在他的床榻,喊了丫鬟来替她换衣服,府医也已经过来,一眼就看出岳溶溶的病症,急忙让人去熬一碗活血化瘀的暖宫药来。

沈忌琛还是不放心,转头让文松去请太医。

岳溶溶惊惧一颤,她顾不得其他,握住了沈忌琛的手,冰冷柔软的触感直抵沈忌琛心尖,他身形微顿,缓缓低头看去,眸光闪动,像是失而复得,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别请太医,我不要看太医。”她慌得声音都在颤。

沈忌琛只以为她痛,沉声道:“不准任性。”

岳溶溶忽然就急了,推开他的手声音嘶哑:“你凭什么管我,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三年前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你以什么身份来管我,为何要纠缠不休?为何要来找我!”她一股脑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黑,扶着床栏坐了回去。

沈忌琛紧绷压抑着沉痛愤怒,下颚线冷硬如寒铁,他的自尊被碾得稀碎,尖锐的痛猝不及防刺穿他的心,他几乎就要爆发,却还在拼命克制,怕现在的她承受不住。

甚至不争气地要去扶她,沈忌琛看着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气得冷冷一笑,他就是这么没出息!

房中安静极了,只有文松一人立在外头,大气也不敢喘,这时下人端着药碗来了,文松急忙接过,走进去头也不敢抬,双手抬起,低低换了声:“侯爷。”

半晌沈忌琛才从托盘中接过药碗,看着特意用粉彩玉兰花碗盛的,只觉得万千讽刺,他冷笑一声,极尽嘲弄,压抑的声音都有几分沙哑:“喝药。”

岳溶溶打定了主意不再纠缠,死也不喝:“我不喝!”

说着就扶着床栏站起来,跌跌撞撞就要往外走。

沈忌琛没有阻拦的意思,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药碗,语声极冷:“岳溶溶,要不要划清界限不是你说了算。”话音刚落,他仰头将那碗药全数灌进了嘴里,一把扯过岳溶溶。

岳溶溶如弱柳的身子猛地扑进他的怀里,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强迫她抬头,欺身压住她的唇,撬开她的齿关,将药汁渡给她,用力吻她。

温热的药汁淌过岳溶溶干涩的喉间,流进她冰凉的五脏,瞬间暖了起来,一滴泪也从岳溶溶的眼角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沈忌琛心被密密麻麻的棉丝困着,惊动地放开了她,压着声音艰涩道:“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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