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见才出去就看见醉汉把拖把棍从穆砚钦手里抽出,抡起就要往穆砚钦身上招呼。

她几乎没有犹豫,冲过去猛地用鞋跟抽打醉汉胳膊,醉汉吃痛松手,拖把落地。

霜见朝穆砚钦扔去凳子,“接着。”

穆砚钦怔怔接过凳子,嘴角抽动。

这人换了副身体,怎么还是这么...虎!

醉汉目眦欲裂盯着霜见,伸出另一只手就要抓她,霜见一鞋跟又抽上去,那伸出的手瞬间缩回,哀嚎一身,疼得原地跺脚。

穆砚钦看了眼凳子,又看了眼霜见,默默把凳子放下,语气不善:“你过来。”

霜见不明所以提着鞋子走过去,穆砚钦把她摁在凳子上。

“坐这,老实点。”

穆砚钦弯身捡起拖把,猛地挥向男人,那男人连连后退后被穆砚钦抵在栏杆上。

“别欺负这家人,否则,见你一次,”他朝霜见方向侧了侧头,“就让这位女侠揍你一次。”

那醉汉双手疼得麻木,两只胳膊直直垂在身侧痛得轻颤。

酒意和痛意麻痹大脑,之前的威风不在,含糊不清说着知道了。

穆砚钦扔掉拖把,“滚。”

醉汉踉跄跑走,在与王家两门之隔的门外站定,垂着的手艰难从口袋摸钥匙,颤抖着打开门,看了穆砚钦和坐着的霜见一眼,快速溜进屋内,砰地关上了门。

随之几户看热闹的邻居也冷漠合上了门。

穆砚钦转身睨了眼乖乖坐在凳子上的霜见,嘴角不自觉染上笑意,“你还真是,”看向她的赤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霜见两只白皙的脚掌窘迫地叠在一处,对上穆砚钦的目光,脚不自在往回收了收。

“怎么还不穿鞋?”

“坏了。”

穆砚钦俯身拾起霜见身边的鞋子,鞋跟开口了,没有完全掉,反而不好再穿。

他揶揄道:“阮女侠还真是威武,不对,”

他摇头,那狡黠的笑意让霜见竖起戒备,以为他又要怀疑自己和阮诺有什么纠葛时,就见他弯腰定定凝住她,温热鼻息喷洒在她面颊上,“你不应该姓阮,应该姓硬,硬女侠威武霸气,我以后就靠你罩着了。”

穆砚钦那双丹凤眼微微上扬,幽深的眸光像是冬日里燃起的火苗,灼得霜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王老太和王霏霏出来时就看见两人一坐一站离得极近的姿势。

王老太以为霜见受了伤,穆砚钦在帮她查看,忙说:“哪受伤了?”

霜见清泠泠的眸子颤了颤慌忙起身,两人额头相撞,穆砚钦闷哼一声捂住额头,“阮,”下一个字被他咽了回去,“霜见!”

霜见也捂着自己头顶,两只脚不安搓着,“对不起,对不起。”

穆砚钦没好气睨了她一眼,转而对王霏霏说:“拿双鞋给她穿。”

王霏霏看了眼霜见光着的脚,转身去拿鞋。

穆砚钦帮着王奶奶一起收拾门前狼藉,霜见要帮忙,被他赶进屋里,“这种事哪能麻烦女侠动手,我来就行。”

霜见被他噎得气闷,默了默去屋里喝已经凉了的开水。

穆砚钦忙完去洗手间洗了手,出来走到霜见面前道:“走吧女侠,晚上我一个人走怪害怕的,劳烦您送一下。”

王霏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霜见尴尬瞪了穆砚钦一眼,和祖孙俩道别,跟在穆砚钦身后离开。

霜见脚小些,王霏霏的鞋子不跟脚,随着她的步伐,那鞋子一下下打在她的脚后跟上很难受,她脚步便渐渐放缓。

穆砚钦走着走着发现人没跟上,他回头就看见月光下的霜见像只小猫般,脚步轻巧,小心翼翼。

她眉眼如皎洁的月,温和柔美,干净纯粹,整个人白嫩嫩俏生生的与周围污糟破旧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他忍不住弯唇,“干嘛呢?走这么慢?”

“鞋子有点大,不跟脚还打脚。”

他“嗯”了声,安静等着她。

霜见觉得他今天尤为怪异,有种野狗被骤然训成家犬的突兀感,她走到他跟前,正想说赶紧走吧,他突然蹲了下来。

他蹲下的动作并不轻柔,甚至有点大马金刀的豪放之态。

霜见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吓得向旁跳了一步,“你干嘛?”

“背你。”

霜见怀疑自己出现幻听,眼前这人还是穆砚钦吗?

他黑色的身影没在黑色的夜里,像是墨水溶进歙砚,让人分辨不清。

两人僵持在墨色下,霜见站在穆砚钦身边,穆砚钦蹲在地上仰头望着她,“干嘛呢,上来。”

霜见回神,也不管鞋子合不合脚拔腿就跑。

穆砚钦背她?

不会才背上就把她扔了吧?

“阮霜见。”穆砚钦从身后叫她,片刻后,男人温热的手掌扼住她的后脖颈,“跑什么?我是狗吗?怕我追着你咬。”

霜见皱眉拨开他的手,揉着脖子怨怼地看着他,“你怎么总喜欢捏我脖子,痛。”

穆砚钦笑着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看着她,“是吗?我什么时候还捏过你脖子,这不是第一次么?”

霜见面色微僵,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虚张声势瞪了穆砚钦一眼,“第一次也很痛。”说完扭身就走。

穆砚钦再次扼住她的后脖颈,“第二次就不痛了。”

他眉眼带笑将她转了个方向后很快松开手,“车在这边。”

两人上了车,穆砚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还说鞋不合脚,兔子都没你跑得快。”

听他又是那副不咸不淡的语气,这才正常,霜见心底稍安。

霜见取下后脑勺的鲨鱼夹塞进包里,长发披散下来,遮住她面上神情,沉吟片刻后,声音清淡传出:“你为什么会来王家?”

“你为什么来,我就为什么来。”他扭头看她,视线直直钻进她的眼底。

之前王霏霏口中的另一个调查当时车祸的男人应该就是穆砚钦。

霜见问:“你为什么会怀疑?”

“我不知道,直觉吧。”

其实他只是不想放下这件事,想抓紧和她有关的一切,可能是一种执念,也或许是自我麻痹。

他扭头看她,“你呢?又是托梦?”

霜见咬住下唇,知道他不会信,还是硬着头皮点头,“嗯。”

穆砚钦没有拆穿他,而是道:“王霏霏或许知道些什么,六年前,我只是抱着来了解一下卡车司机家里情况的想法来了王家,可她知道我是阮诺朋友后,小姑娘瞬间就变成了刺猬,那态度不像一个十一岁孩子的正常反应。”

一声遗憾的轻笑从他鼻尖溢出,“不过六年了,我也没问出什么,反倒成了那老太太的免费孙子。”

这些年王老太有事就会找他,相处过程中,他能感受到祖孙俩是再普通不过的底层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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