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州心里一紧,慌忙撒手丢开古银币,赶紧用左手拍打右手上的火焰。
不成想,火焰没熄灭,反而被引到了左手上。
宋云州盯着跃动的绿光冷汗直冒,数息后大脑从危机意识中反应过来,才发觉这火焰没有灼烧的痛意,倒像流水般冰冰凉凉,萦绕在手上带来很舒服的感觉。
宋云州将双手举到眼前,任幽绿火焰缭绕,惊奇地看到火焰舔舐净了他手上沾染的血迹,不仅如此,左手掌心的伤口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火焰止步于宋云州的手腕处,不再向他的手臂蔓延。伤口彻底消失后,火焰随即熄灭。
宋云州的双手干净如初,这时他再尝试拿起古银币,就没有任何异象出现了。
纳卡诺同时在古银币上施了治愈的魔法吗?
宋云州试探着把古银币按在了他的伤腿上,等了几秒,无事发生。
宋云州暂时放弃,装好两枚古银币,双手撑地站起身来,拖着伤腿尽可能快地往树林里走。
他留意着泥土和草叶被拖拽压折的痕迹,找到了那处新动过土的位置。
宋云州环顾四周,没看到铁锹的影子。来不及再找,他拿起一边稍微锋利些的石块,跪在地上就开始用力刨土。
高个劫匪可能是料定中年男人逃不出来,因而土压得并不是很实,石块还算轻松地将土刨出一个凹坑。
宋云州见土坑的深度有了一些,担心伤到下面的人,放下石块改用手挖。不一会儿,一截棕褐色的布料出现在他眼前。
宋云州记忆中这是中年男人裤子的颜色,于是立刻换到另一边去先挖脑袋。
中年男人侧躺在坑底,已经没了呼吸。宋云州迅速割断绑住男人双手的绳索,揪走扔掉堵嘴的碎布,将他的身体放平。
宋云州没有多余的力气把中年男人从坑里拖出来,于是他滑进坑里,跪直身体,右手叠握在左手背上,给男人做起心脏复苏。
宋云州对这种急救手法的了解程度仅限于科普视频,无从确认他的动作是否正确。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本着能救就救的原则,宋云州不想放弃。
时间好似暂停,又好似飞速流逝。宋云州一下接一下地按压着,汗水滴落在他的手背和男人沾满泥土的衣服上。
抢救不知进行了多久,宋云州的力气渐渐耗光,动作迟缓下来。中年男人仍双眼紧闭,脸色发青,找不到一丝生气。
可能……就这样了。
宋云州不无遗憾地想着,他最后按压了几次,决定停手了。
不料,就在宋云州即将撤手的前一刻,中年男人突然诈尸般惊动,猛地张嘴长抽了一口气,随即睁开眼剧烈地咳嗽起来。
宋云州被他吓了一跳,往后一躲,随即涌来的是惊喜的情绪。他看着中年男人半侧过身朝着地面,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脖子,疯狂地咳嗽。
救回来了。
宋云州彻底舒了一口气,脱力地歪倒在土坑边缘的斜坡上,缓慢喘息着放松休息。
中年男人青白的脸色因咳嗽变得通红,终于咳出了呛进气管里的泥土,顺过这一口气儿。他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死里逃生后一时激动得无以复加,双手捂脸呜呜地哭了几声。
片刻后,中年男人才意识到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在,粗糙大手抹去眼泪,他转过脸看向宋云州,声音里还带着鼻音:“是你救了我?”
宋云州的衣服裤子同样沾满了土,这种情况中年男人不用猜也知道答案,立刻凑过来对宋云州千恩万谢。
若不是宋云州拦得及时,中年男人甚至都想狠狠给救命恩人磕几个头。
中年男人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想起来还有那两个谋财害命的歹徒,顿时噤了声,变得紧张警惕起来,双手扒住坑边警惕地朝外窥探。
他压低声音问宋云州:“你是怎么逃过来的?他们是不是还在附近?”
宋云州安慰似的笑了笑:“一个死了一个跑了,我们安全了。”
中年男人闻言瞪大了眼,神色震惊地问:“你杀的?!”
宋云州点头。
中年男人难以置信的目光落在宋云州的伤腿上,不言而喻,他不是很相信这个一上来就被打伤腿的人,还能有反抗歹徒的能力。
宋云州善解人意道:“不骗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其实由不得中年男人不信,宋云州能跑过来救他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中年男人关心道:“你的腿还能动吗?”
宋云州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但可能要麻烦你拉我上去了。”
中年男人二话不说,架着宋云州的手臂就把他从土坑里带了出来。
宋云州当即表示后面的路,他自己慢慢走就可以了。
中年男人却不放手,坚持道:“你救了我的命,这点小事我还是能为你做的。”
中年男人力气不小,有了他的助力,宋云州伤腿的压力得到分担,连疼痛都减轻了许多。
宋云州没再拒绝,和中年男人一起回到山路上。
马匹和货物都好端端地留在原地,中年男人的心情更好了。他的注意力被脚下的东西吸引,问道:“这是什么?”
高个劫匪遗留的黑色灰烬被风吹得满地乱飘,散到了各处。
宋云州答道:“是那个死掉的劫匪,烧剩下的残骸。”
“……烧?”中年男人的舌头打了结,他还从没见过有什么火能把人烧得连骨头都不剩。
恍然间,中年男人将宋云州说的话前后联系起来,迟疑地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年轻人:“你……”
宋云州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垂在身侧的手又握得紧了些。
——掌心中是一枚腐朽的古银币。
早在中年男人刚醒来时,宋云州就悄悄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枚古银币藏在手中,用以防身。
宋云州不想眼睁睁看着无辜者枉死,所以甘愿尽力救人。可万一这人和那年轻男人一样存了歹心的话,宋云州丝毫不介意再亲自送他上路。
中年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想不太通,说完一个“你”字之后就卡了壳。他索性不再费劲去想,扶宋云州在货车边缘坐下,从成筐的蔬果中间摸出一个小布袋,拿出布袋里的一罐药膏。
中年男人打开药膏盖子,递到宋云州面前:“这药治跌打损伤还挺见效的,你抹到腿上,过一两天就能消肿。到时候我再带你去伦达奥城的医馆里,找个医师好好瞧瞧,别在骨头上落下什么病根。”
浓重的药草味道扑面而来,宋云州接过深绿色的草药膏,抬眼看向中年男人的脑袋:“你的头被打破了,比我这更严重,还是我先帮你上药吧。”
宋云州不说,中年男人都要忘了自己头上的伤口,他伸手摸了一下,立时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大大咧咧地摆手道:“没什么大事,血都不流了,用不上这药。”
宋云州不管他如何说,两指取了一小块药膏,手抬到半空,够向中年男人的脑袋。
中年男人拗不过,又不好让宋云州空等,赶紧弯腰低头让他上药。
药膏涂了厚实的一层,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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