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占有欲强?我不清醒?我指手画脚?”

曾浅坐在对面的单人沙发里,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握着咖啡杯的指节泛了白……

嘴角勾着抹嘲讽的笑,像是怒极反笑:“怎么?难道姜不似还能一辈子把林不倾护在身后?”

邱正咬了咬牙,“还是那句话,无论是不是一辈子,无论护不护,这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作为好朋友,该做的,是站在他们身后,楚佩说的对,这条路本就不好走,帮不上忙总不至于还要添堵!”

曾浅对邱正的苦口婆心充耳不闻,眼神冷得能淬出冰:“外人?邱正,小时候你做的那些蠢事三天三夜都讲不完,你以为别人为什么靠近你?朋友?你还觉得自己人格魅力很大?还在这给我讲大道理,没有邱家,没有邱酎和邱聿,你什么都不是!现在倒好,就因为一个后来的,你倒把我当外人了?”

邱正猛地站起来,沙发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可话到嘴边又卡了壳——他嘴笨,说不过曾浅这种翻来覆去绕弯子的人。

“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

难得邱正顾全一次体面,看了眼四周聚焦过来的眼神,想着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曾浅也不过年少气盛。

再寒心,这种情况下也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忍了又忍,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坐下。

“曾浅,我今天不跟你一般见识”,一句话说的像是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曾浅却不领情,持续的无差别攻击,像是要把输出伤害拉满:“你们都懂事,都有退路,都有人把你们护起来!倒显得我是个恶人了,何必装模作样的可怜我呢?说什么发小,到头来,在姜不似那里我是多余的,在你嘴里我是外人!”

邱正有些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求助般的看向温质,语气有些恹恹的,“温啊,你上,我说话糙,怼不过他这种调调。”

话音刚落,就愣住了……

温质始终垂着眼,指尖在微凉的杯壁上漫不经心地摩挲,杯沿些许凝着的水珠被他蹭得模糊。

周遭的争执声像隔着一层雾,他脸上没半分波澜,只有在听到曾浅那句“没有邱家你以为你是谁”的时候,脸色骤变,再听到“何必装模作样的可怜我呢”之后,慢慢抬起手……

咖啡还带着余温,混着没化尽的方糖颗粒,兜头泼在曾浅脸上。

浅褐色的液体顺着他的额发往下淌,浸湿了衣领,在白皙的脸颊上留下几道狼狈的痕迹。

整个咖啡馆瞬间静了,连背景音乐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曾浅僵在原地,水珠顺着下巴滴在桌面上,他睁着眼,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邱正反应过来之后,手忙脚乱的抽出纸巾给他擦脸……

温质放下空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冷:“现在,清醒了吗?能好好听人讲话了吗?”

他抽了张纸,仔细的擦了擦溅到指缝的咖啡渍,眼神扫过曾浅,“别人的日子,好与坏,轮不到你拿嘴脏。”

温质明白,曾浅并不是坏,17岁的少年,骨子里即便是有劣根性,也没有长成,没有纯粹的恶。

他只是害怕失去,害怕被取代。

想要一份存在感,旁人可能理解不了,代入一下又可能会觉得无可厚非。

曾浅还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眼底闪烁着震惊和疑惑,还有委屈一闪而过,声音不自觉的拔高:“你疯了吗温质?”

温质没急着说话,反倒先唤来侍应生给邱正要了杯水,等邱正坐下喘匀了气,才缓缓开口:“这话我倒也想问问你,曾家的家训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你的礼貌呢?你的体面呢?”

曾浅恨恨的反问:“我还不够体面吗?在琴行维持着体面,在这里被邱三儿指着鼻子说,还要维持体面?到底还要多大的体面?”

温质不吃他这一套,幽幽的说:“你的体面就是让你惊扰别人的生活,别人的幸福,别人的感情观?呵,还真是好大的体面啊。”

曾浅有些自暴自弃,神色中染上几分颓然的哀戚,“算了,你又不是我,你懂什么。”

“曾浅,你究竟是想靠近姜不似这个人,还是不甘心输给林不倾,你有想过吗?”

温质的这句话,就像一根针,一下子就精准的扎进曾浅心里,扎的他本就破防的心直接漏了气。

像是有风从破口处呼呼往里灌,灌的曾浅梗着脖子一时间失语。

沉默了片刻,还是硬撑着反驳:“我当然是想靠近姜不似…你…”

“是吗?”

温质打断他,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刚才在琴行,你盯着林不倾的时间,比盯着姜不似还久。你说林不似配不上,可你连姜不似看向他时的眼神都没看懂——那不是一时兴起的偏袒,是怕他受一点委屈的在意。”

曾浅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双手攥紧了裤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甘心是吗?

是不甘心吗?

邱正坐在旁边,没再插嘴,只是看着曾浅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没劲——争来争去,连自己想要什么都没弄明白,说到底,不过是在跟自己较劲。

温质又看向曾浅,语气缓和了些:“你要是真在意姜不似,就该知道,他想要的不是谁的‘配得上’。是有人能勾到他的软,是有人能看到他的软,是有人能接住他的软。而这些,林不似能做到,你呢?你能吗?你只会盯着他身边的人,你能靠近吗?姜不似会放你靠近吗?”

一连串的发问就像一记记重锤,接二连三狠狠的击中了曾浅的心,晃的他摇摇欲坠。

他想起刚才姜不似护在林不倾身前的样子,想起林不倾红着眼眶却不肯示弱的模样,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又闷又疼。

或许他一直争的,从来都不是姜不似的在意,只是自己那点不甘心的好胜心。

“也许吧”,曾浅轻轻的说,声音低的像是气音。

他垂着眼,盯着衬衫上洇开的咖啡渍出神,指腹抵着布料上细微的纹路,像是要把那点不甘心都嵌进纤维里。

视线再向下一点,能看见鞋尖上沾着的一点琴行门口的梧桐絮,刚才在那里争执的时侯没注意。

此刻却觉得那点白絮像极了自己那些轻飘飘又扎人的执念。

喉结滚了滚,他想再说点什么来反驳,可张了张嘴,声音却哑得厉害,只挤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见笑了。”

看他似乎是恢复到正常的状态,温质没再说什么,只是抬手将侍应生刚送来的温水推到他面前。

说到底,曾浅和林不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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