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瑜!

他也在看着无关,那眼神,七分冷傲,两分挑逗,一分毫不掩饰的怒意。

在汴京时,她是一个人,虽然害怕,心里却无比平静,因为活着和死去对她来说没什么区别,但现在,她清晰地感受到心跳的剧烈!

害怕,这个害怕是心产生的!

看着无关停留,梁寻上前,贱兮兮地问:“要不再留几……”

“天”还未说出口,就被无关打断。

“你们走,现在!”无关往后推了他一把。

看着他周身还围着几个健壮的男人,心更凉了……

梁寻重义气,绝对不会丢下她,仙姑疼爱她,也不会坐视不管,但是,这阵仗,她绝对不能让她俩管!

仙姑看着无关不对劲,顺着她眼神看去,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怎……”

无关不听他多说,转身就推她俩。

“快走!别回头!”

李瑜已经下马,朝她缓缓走来。

逃不掉了,无关尽力维持表情的淡定,不能让她们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无关快速朝城门另一边跑去,心想,跑出去,跑出去,生死认命!

她以最快的速度远离身后两人。

见她慌张逃窜,李瑜心里生出难以忽略的喜悦,脸上的笑更阴了几分,他眼神示意身边的打手,那几个壮士便围了过去。

这几人各个壮实,每个人都有两个无关那么宽,无关才跑到城门口,便被拦了去路,看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无关只觉得他们随便一只手就能把她掐死。

明明她可以跑出去,城外人少,他们可以光明正大杀人,无关转头盯着缓缓走来的李瑜,隐隐觉得,他偏将她堵在城内,就是想当众羞辱她!

无关不想挣扎,但也不能仍人羞辱!

死!这个念头逐渐填满她的脑子。

看着粗糙的城墙,这没什么可怕的,在汴京,若是没有仙姑出手相助,她也是这个结局,只是,不知道江大人的心……

会不会痛……

没再思考更多,无关闭上眼,猛地朝城墙冲过去。

本来漫不经心朝她走来的李瑜,见状,冲上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她一把拉回,摔在地上。

无关的包髻本来就松,摔在地上的时候全都散开来。

大庭广众之下,将姑娘推倒,又扯乱她的头发,无疑是杀人鞭尸。

林氏的教养历历在目,没给无关害怕的时间,她忙将头发拢过一旁,伸手去够头巾,刚摸到,李瑜的脚便踩了上来,边踩边撵……

痛!钻心的痛不断猛锤她的身心!

无关握住他的脚腕,想要推开,仅剩的理智支撑着她的脊梁,即使趴在地上,头发散落一地,手还在人家脚下,但也不喊一声。

秉持着虽然受辱,但不叫不哭,她就没有输!

可四周缓缓围了一圈人,没有人上前,冷漠地就像在聊一场勾栏瓦舍的戏……

无关还在强撑,李瑜的目的还是轻而易举地达到了。

梁寻本以为无关赶他们走,是不想让他们沉浸在离别的情绪里,拉着走神的仙姑走了几步,就看见许多人朝他们相反的方向去。

他是个什么都好奇的,后来每每想到,也无比庆幸自己是个什么都好奇的,便也回头看到这一幕,顿时瞠目结舌,火冒三丈,什么理智都没有了,赤手空拳就冲上去。

梁寻一把将李瑜撞翻在地,速度太快,几个壮汉都没来得及阻拦。

无关的手终于脱离苦海,顾不及疼痛,只想快些拾掇脸面,刚把头发抓起来,便看到李瑜朝梁寻挥了一巴掌,梁寻摔在地上,李瑜不解气,抬脚欲踢,无关赶忙爬起来,头发也不顾了,什么脸面教养,都比不上朋友重要。

她从侧边硬生生将李瑜撞开。

无关蹲下想把梁寻拉起,李瑜几步上前抓住她的头发,甩到一边,“滚!”

李瑜恶狠狠地盯着梁寻,瞧他的架势,今日梁寻定是活不成,在李瑜第二脚要落下时,无关用身体挡住梁寻,那一脚实实踢在她背上,踢的她喷吐了一口鲜血。

血落在梁寻身上……

梁寻接住无关,声嘶力竭地喊道,“啊!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梁寻发疯了,想要起身,无关拼尽全力将他按住。

“别动!别动!”

见血,李瑜凶残的本性显露无遗,血和求饶都是他极致兴奋的点……

李瑜毫不怜惜抓住无关的头发,将她提起来。

“将这疯狗架起来!”

打手会意,上前架起梁寻。

“放开她!她柔弱无骨,不耐打!来,我皮糙肉厚,来打我!”梁寻发了疯似的挣扎,三个打手按着他。

“别,别伤及无辜。”无关维护梁寻。

李瑜抓着无关的头发将人提到梁寻面前,无关额头青筋爆出,表情狰狞,双手护着自己的头发。

看着无关痛苦地表情,梁寻双眼猩红,有怒火有心疼。

李瑜玩味的拍着梁寻的脸。

“我教训未过门的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闻言,无关强撑着看向梁寻,拼命摇头,眼神真挚,求他相信。

而后李瑜又抓着她朝着现场的“观众”走一圈,大声说,“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不知跟哪个杂碎私奔到闵塘!大伙说我该不该打!”

“该!”

“不然哪有丈夫的威严。”

“这样不守妇道的贱人就该打!”

人群中,男男女女,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这么多人,她只看着梁寻,求她相信。

梁寻眼神也片刻不离开她,他如何不知,他如何不相信,这个勇敢的姑娘,一次又一次护在他身前……

梁寻朝着无关疯狂点头,他泪流满面,仿佛无关身上所有的痛,都汇集到了他的身上。

……

“你要去哪?!”肖以正拦住江沿。

“芍州。”

“什么?!你知不知道无召离任,是要坐罪的!”

“我知道。”江沿紧了紧臂褠。

“你不打算回来了?”肖以正察觉到什么。

江沿无言,但顿了一下,表示默认。

“送关关到芍州你就直接回汴京?”肖以正不敢置信地确认,语气颤抖,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江沿看向他。

“你疯了!你不要命了!”

江沿拉下他拽着自己衣领的手。

肖以正怔怔看着他镇定的整理衣服,惊觉,其实他早就疯了。

肖以正眼神空洞,一会,突然冷笑一声,而后坚定地看向他,“我同你一起去。”

“不必。”这仿佛也是江沿料到的,“无论成与否,我都活不成。”

江沿猜测他一定会跟着自己,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到这个份上。

可肖以正心里清楚,开始跟着江沿,是觉得十年前,那场大火,欠了他。

现在决定跟着他,是因为把他当成兄弟。

“我同你一起去。”

这是通知。

……

咚咚咚。

“江大人!有急事!”

衙役的一声通报打破了短暂的沉默。

江沿坐回轮椅上,肖以正去开门。

门打开,便看到一衙役在门口气喘吁吁,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难大人让我来通报,杨,杨姑娘,在城门口……被人打了!”

“什么?!”肖以正喊出声,江沿半信半疑,但还是弹起腰。

江沿还在观察衙役表情时,仙姑跑到江沿院门前,从城门到崖巷,路程太远,仙姑到门口就站不住了,“出事……”

还没等听完,江沿一个箭步就跑了出去,撞倒在门口通报地衙役,肖以正着急忙慌要扶起仙姑,仙姑摆手,示意他快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跑去。

……

城门口。

一辆马车刚过盘查,有一幼童从窗口兴奋地探出头来,兴奋地指着一处,“嘻嘻,有坏人!”

闻言,杨铭筠放下书,心想,到了自己这个年纪,总觉得人的好坏难匀,所站角度不同,看的也就不同,觉得小孩子这样轻易的就下定义,他想听听是为什么?

他将弟弟拉回来,问,“荻哥儿,为何说人家是坏人?”

“小娘说,男人不可以打女人,男人打女人就是坏人。”

“那女人有错呢?”

“人有错,律法可以制裁,道德可以谴责,为何要当街这样羞辱人呢?”

杨铭筠一愣,从一个孩子的言语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卑劣。

“让英。”

“小的在。”

“看看出了什么事。”

让英在马车上往那处人多的地随意望了望,深知自家哥儿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子,劝导道,“大人,这看着也就是家庭琐事,路上已经耽搁好些时日,我们还是快点去见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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