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打响,姜念晴像听到冲刺的号角一般,唰得就原地蹦起。

“我要走了我要走了…!”,她的眼睛发亮,一边收拾,一边往走廊外的人群看去。

“快去吧。”,苏星晓拍拍她肩膀替她高兴。

此刻她也清醒过来心跳砰砰直跳,这种氛围感染她,困意烟消云散。

姜念晴临走前掏出小镜子仔细看了看,又把镜子递给她,“你要不要也检查一下?”

苏星晓接过,理了理发丝,仔细看脸上是否疲惫感过重。

不过所幸还好,一切如常。

“还你。”

“好咧”,姜念晴对什么事都高高兴兴的,放进书包就兴高采烈告别,“那我走啦!”

“加油!”,苏星晓挤挤眼。

热闹的放学氛围似乎随着姜念晴的离开一块被带走,整个画室最后只剩下一两个打扫卫生的同学。

苏星晓担心耽误别人,朝那几个同学挥挥手,“一会我来关灯锁门就好了,我没那么早回去。”

“那麻烦你啦星晓同学!”

两个女孩子笑盈盈的,把值日的拖把扫把摆放好,钥匙留在讲台上,前后脚离开了画室。

这下整个画室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苏星晓笔下的沙沙声。

她在这种安静地氛围里越坐越板正,拿着笔全神贯注盯着画,但感官注意力却不可控制放在画室前后门。

他还来吗?

是不是中午只是随口一说的,现在已经忘光了?

她摆动身姿,调整握笔姿势,尽力将注意力放在打型上。

她基本功不扎实,本来打型就慢,这会注意力还不集中,擦擦改改了好几次。

会来的吧。

他画板还在旁边,明天就要交画了,怎么会不来呢?

早晚会过来的。

她咽了咽口水,神经放松了一些,干脆俯身放下炭笔,喝口温水压压惊。

绷紧的眉心放松,她侧俯身去够保温杯,一抹温烫的感觉却撞到颧骨!

像什么活的生物!

她被吓住,猛地侧眸,黑发丝却滑过她额角,一声闷声传来:

“呃…。”

一个身影后退两步,头抬起来,一张清晰无比的帅脸朝她笑。

裴知予明眸皓齿略带歉意。

“我看你画得好认真。”

苏星晓瞳孔放大。

见他直起身子来,稍长的发丝有些虚掩住眉目,但他的眼光依旧很亮,黑眸白点,看她时竟透出几分狡黠。

“就没舍得打断你。”

真的是因为这样吗?

苏星晓莫名觉得他的笑带着些许调皮的意味,就像是将她的心思尽收眼底,却故意取闹她。

她握住保温瓶,低下头,努力佯装冷静扭开瓶盖。

但她却不觉得生气,不像碰到陈单硕时,那样想反击,反而心脏狂跳得很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这就是喜欢吗?

喜欢到,他做的一切,只会感到害羞,就没有别的情绪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明天不是就要交画了?”

“晚了点,今天轮到我值日。”,裴知予收回目光,拉开画凳,坐在她右手边。

“对了,你刚刚在想什么?”,他拿起炭笔,看向她的画面,“是遇到什么难题,想不明白么?”

苏星晓一愣。

她刚刚才不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她只是心不在焉,靠着肌肉记忆在假装画画,于是画出来的东西当然不能留,就这么擦擦改改,一直在等他来。

她光速编了个谎,“我准备画彩头,但是经验不是很足,起型的时候一直在考虑后续上色怎么安排。”

“颜料覆盖上去后,型被遮住,担心画不好。”

“是么。”,裴知予握着炭笔,边画边听她说。

“呃对。”,苏星晓把瓶子放下,所幸真的向他取取经好了。

“明老师让我多和你学学画面的精细度,特别是五官刻画。”

画室外的天空已经完全黑了,教学楼只剩一两个教室亮着光。画室虽大,但苏星晓感觉所有的空气仿佛都挤压到两人之间。

“过来。”

裴知予握着炭笔的手突然伸来抓住她画凳一角,略微发力,将她连人带凳拉过来。

苏星晓睁圆眼,眼看着视野里的他变得更加清晰。

裴知予头都没侧一下,就这么自然地拿过旁边一张新的素描纸贴在画板上。

“近一点看得清。我帮你将头骨结构梳理一遍,你就明白了。”

“好…好。”

苏星晓呼吸都变得轻,抬眸偷察他,见他一脸严肃的盯着画纸,松了口气。

他的手干净纤长,握着炭笔在纸上画头骨时笔锋干脆利落,几笔就将重要的部分画出来,特别熟练。

苏星晓拧着眉头,也努力融进讲课学习的氛围,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录音键,打算认认真真的记录学习,不想别的。

裴知予讲得认真,她也听得认真,素描纸上的知识点标记得仔仔细细。

“这个位置有块肌肉,叫口轮匝肌。”,裴知予圈起来,嘴角轻轻用力,手放在脸侧肌肉上,“用力的时候,会感受到它的存在。”

“这里吗?”,苏星晓依葫芦画瓢的摸自己的脸,后牙绷紧,努力找位置。

“这里。”

话音下落,刚刚那只在眼前画图的手,就这么抓住了苏星晓的手,移动着,往她的脸侧放。

“你的肌肉不明显。”

那只大手轻轻一握,就将她几乎整只手包住,有力准确的移动,指节甚至压在她的指背上,轻轻掰动她摸到正确的位置。

室内的空气变得稀薄,苏星晓甚至听不清眼前一张一合的嘴巴在说什么,她的指腹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全身心的触感都放在手背上那被压住的力度。

“我…我,我知道在哪里了。裴…”

小手飞快从他的掌心抽走,她的目光变得慌乱,不安得朝门口窗外看了几眼,确定没人。

“裴神,你都是这样教别人…的吗?”,苏星晓捏着指节,脸颊克制不住的发烫。

那只手悬在半空又收回来,少年脸上波澜不惊,眼底含着笑意,看着她泛红的脸侧,笑着回应。

“嗯,蒋陇不懂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教他的。”

嗓音清朗坦荡,甚至让苏星晓怀疑起自己来。

难道是她的喜欢让自己看起来过于做贼心虚了?

现在是教学环节,他不过是想教得更清楚罢了。

她缓缓抬起头,眼睛眨巴着,“那…我可以摸一下你的吗?”,她的肌肉不明显,既然要学,那就学得明白。

“可以。”

走廊外,整个岚川校园已经陷入黑暗,刚刚仅剩的几个教室灯已荡然无存。

晚上十点五十二分,唯一亮着的一班画室,苏星晓的指尖小心翼翼触上那张脸。

那只小手抚在脸上,力度像棉花滑过脸颊,裴知予俯身向她靠近。

“用力点。”

“摸清楚肌肉和骨骼的位置。”

他说的话听起来严谨认真,不包含一丝非分乱想,眼眸却几不可查往窗外看去。

窗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让他弯起笑,他回过眸子,眼里的意味深了,手抓住那有些冰凉的小手,教她放在对的位置。

“这里…这里…,还有鼻梁这里。”

苏星晓眼花缭乱地看自己的手在那张漂亮的脸上动来动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在心里无声大叫,直到他终于松手。

手‘咻’地一声收回来,她做不到,她根本做不到不非分乱想地摸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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