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途挂了电话,隐忍回头:“有意思吗?”
程淮却像是听不明白推着眼镜深思了会儿才疑惑道:“没意思吗?”
“可我怎么记得,你以前都演得挺开心的?”
嘴上说是她在演。
可到底是谁先开始又是谁先入戏的呢?
他们之间好像总得有一个人先发疯另一个才能显得平静。
苏途不想成为前者便按捺着把手揣进兜里,攥着掌心压制情绪。
顿了会儿,才真心发问:“是不是所有人都说,我这么多年都在等你你也就这么信以为真了?”
声线冷清,非要说有什么情绪程淮大约也只能听出一丝反讽,松弛的神色立时便不复存在。
他绷着脸:“……”
好半晌才保守反问:“那你能解释自己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都单身吗?”
他不是没给过她空档。
学校里那么多人,不是他让她拒绝的,在国外这么多年他们甚至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她却仍然原地坚守。
某种层面而言苏途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他。
他重自尊说话总喜欢留余地所以这句话的意思基本就相当于:难道不是吗?
他说她演得开心。
的确。
有过不少。
就好比现在他居然真的当真了的样子。
难道不好笑吗?
可苏途现在却没有那个心情。
她冷着脸不禁有点匪夷所思:“你就没想过我就是因为碰到过你这种人,才会对所有男人都失去信任的吗?”
她现在反而觉得自己才比较可笑。
她把在别人那里吃到的教训拿去规训真正在意她的人不允许他犯一丝一毫的错误一旦发现任何不对劲就会立即开启自我保护机制将人不遗余力的赶出自己的世界。
可谁又能永远不犯错?
她自己难道就没有浑身缺陷、频频失误吗?
这样的见解如同当头一棒赫然将程淮敲得脑壳震响再回过神来俨然又是那副饱受羞辱的偏执模样。
“你说什么!?”他狠厉道。
苏途攥着又开始震动的手机从未如此急切地想替自己申辩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
她早就做好了注孤身的准备而一个人的时候别人怎么说、怎么想又哪里有那么重要。
她不仅不在意甚至还能作壁上观看那些人津津乐道的一唱一和
可是现在不行了。
因为她好像真的找到了愿意陪她三餐四季的人所以必须要亲手洗掉自己身上的淤泥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才可以干干净净的走向他。
她毅然的目光,锋利又柔软,像把**不见血的薄刃,直至收势,程淮才难以置信地感知胸前痛意,眉目邃然变得狰狞。
将死也要拉人陪葬般,一把扣住她的肩,把人抵进墙根,厉声质问:“你说谁是蛇?
“谁咬谁!?
到底是谁一步步把他架到这个位置,上不去下不来的?
现在戏演到一半,所有人都信以为真了,她随口撂下一句他是蛇,就准备跟别人跑路了?
那他算什么!?
肩胛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攥到手臂发麻,苏途一时有点感觉不到,兜里的手机还有没有在震动。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什么表情,什么心情,会不会因为刚刚的事情,开始对她感到失望,以后就再也不来找自己了……
她心急如焚,只想赶紧去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认认真真地和人解释。
可她力气太小,挣扎半天都难以摆脱,只能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而后愠怒抬眼,用最原始的论据,一字一句地警告:“需不需要我提醒你,我们到底是怎么分的……呃——
“你怎么敢——
程淮一把扼住她的喉咙,奋力向后一贯,镜片下的宁静骤然撕裂,取而代之的是愈演愈烈的阴狠暴戾。
后脑勺砰地砸向墙壁,苏途只听到嗡一声震响,眼前就倏地陷入黑暗。
她仰着脖颈,白皙的脸色蓦然变得通红,瞳孔在受力中一点点失焦,虚张的口鼻更越来越难以汲取氧气。
濒临窒息的前一刻,恍惚听到一阵开门声响。
包间里出来一个女人,正想去洗手间补个妆,抬头看见面前的景象,化妆包蹭的掉落到地毯上。
睁大眼睛恍了好几秒,才颤巍巍出声:“你们……在干嘛?
程淮这才被拉回理智,手臂猛地往边侧一扬。
表情难看的回视面前的女人,能听到身后瞬时传来的急促呼吸,却莫名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
苏途浑身瘫软,扶着墙壁一路急奔。
终于哆嗦着关上房门,连试四次才成功把防盗链挂上,却还是不放心,又从衣柜里抓了把衣架,一个一个挂放到门锁上。
做完这些,又原地懵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脱力贴着门板一点点往下滑。
房间没有开灯。
她抱着膝盖缩在墙角,兜里的手机震了很久,大脑神经才迟缓的感知到,等身体做出反应,解锁看到屏幕时。
上面正显示着16个未接来电。
恍神间,电话又进来了。
她瘪着唇角,刚颤着手指划过接听,眼眶便忽一下湿了。
她想求救,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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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就来接自己,想说对不起,之前是我对你太苛刻了。
可张了张唇,才惊觉喉咙一阵钝痛,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她惊恐地睁着眼睛。
对面却不知怎么也在沉默。
刚才挂电话前,她只说了句有事要处理,晚点再给他打。
所以时述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样一直电话轰炸对不对,只是莫名觉得不安,更没法就这样坐以待毙。
可等电话真的接通,不安也并未减缓。
**她在哪里,问了几次她都不肯回答。
也不知道她去事务所聊方案,怎么会又突然和别人一起外出。
更不知道她需要的冷静过后,突然的一句“我想清楚了
她没有给他任何指令,所以他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继续死缠烂打。
还是就此放过。
好半晌,才似叹气一般,沉声道:“处理完了?
苏途又试了下:“……
还是没有声音。
她赶紧爬起来,打开室内灯,回卧室找到矿泉水,仰头猛灌了几口,才终于呛咳出声。
而后把手机拿远,又小声试了一句。
有声音了,但是很奇怪。
他肯定能听出不对。
她蓦地拧眉,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述听到听筒里接连一阵窸窣,而后忽然又没了声音,以为她只是误触的接听,却也没有挂断的意思。
只安静等着被发现后的审判,却没想到会直接就被挂断。
他敛眸坐在车内,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的答复。
下一秒,屏幕就猝然跳出了视频请求。
他怔了下:“……
指尖无端也有点抖,颤动地点击接听,屏幕瞬时浮现一张憋闷又低落的脸。
一闪即逝。
苏途只让他看了两秒,确认自己没事,就有点不好意思的切换成了后置摄像头,边让他看房间里的情况,边打字说:【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时述也打字:【为什么?】
苏途却勒令:【你说话】
时述:【?】
苏途:【我要听你的声音】
“……
有点怪诞。
时述神思放松了点,嗓音却紧绷:“听、什么?
苏途:【都可以】
她突然就变得霸道:【今晚不许挂电话,我要一直都可以听到】
时述罕见的被难住了:“……
要怎样才能一直听到?
朗诵吗?
顿了会儿,才犹豫着又问了一遍:“在哪里?
“……
画面静止了下。
好奇怪,她刚才其实还挺害怕的,可从接到他的电话开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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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偏离重心而忘记去顾及害怕了。
等听到他的声音,便又在不知觉的情况下,一点点的变得安心、冷静。
她抿了抿唇,转身趴到床上:【出差,在H市,有个项目要实地考察,后天下午就回去】
【真的没事,就是事情有点复杂,等我想清楚了再跟你解释好吗】
她是要跟他解释的,但主要目的其实是让他不要误会、不要生气。
可她现在自己都一团乱麻,并不确定能不能组织好语言,而且关于项目和房子,该怎么权衡,她也还没有想好。
如果现在就和盘托出,且不说事态会不会不可挽回,单说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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