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城门,城门守卫正在一个一个地盘查要出城的人手中的路引和批文。到了一个头上戴着兜帽的人的时候,守卫接过他递过来的文书,漫不经心地说道:“把帽子摘了。”

兜帽人一动未动。

守卫迅速地扫了一眼,文书内容并无问题,刚要合上的时候,却瞥见了角落里的日期,德昌十一年。守卫大怒,将文书重重摔在了地上。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几年前的批文来糊弄老子!”守卫看着这人还未摘兜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给我把这人抓起来!”

“大庚几百年来,从来都是出城不需要文书,只有入城需要!”一声浑厚的男声从兜帽中传出,听声音这应当是个壮年男子。这话倒是说得守卫一愣,不过想到此人不仅戏耍自己,还在这里狡辩,让守卫恨不得马上给他一个教训。

“你说的那是以前,如今若是想要出城就得需要路引和批文,还得看看你是不是良民,就你这样遮得全身不见光的主儿,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今儿你还就别想出这城了!”

守卫说着向着那男人走去,打算直接掀了他的兜帽,看看这人到底长什么样,谁知刚刚走进这男人,手堪堪抬到半路就被兜帽男人从衣服下伸出的尖刀刺中了。

守卫瞪大着眼睛仰面倒了下去,引起了周围一片惊呼声,原本排成队出城的百姓,一下子吓得四散起来,其余的守卫也跑了过来,想要制住这罪魁祸首,,而兜帽人这时也开始大开大合地与守卫缠斗起来,一时之间场面混乱无比。

————

贺扶晏来到了谢书苒的房间,将一碟果子放到了她的桌上。

自从从谢家回来之后,谢书苒就有意无意地疏远了他,但贺扶晏却是置若罔闻,仿佛两人之间从未有过嫌隙一般,甚至于对她还要更好一点。

“如今京中各处都很乱,书苒你要不要出京去别的地方躲一躲?”

谢书苒歪在榻上,看着一本话本小说,上次买的几本话本小说,只看了几页,就被其他事情打断,一直没有看下去,如今重新拾起来,发现写得还是蛮有意思的。谢书苒翻过一页书懒洋洋地回了贺扶晏一句:“如今天子脚下都乱成这样,去哪里还能更安全呢?”

“正是因为在天子脚下,所以各方势力鱼龙混杂,不如你先去城外的庄子上躲躲,也当散散心,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我再接你回来?”

“看来夫君的消息不太灵通呀,今早为了出城,有人将守卫都杀了,仅仅是出个城都能出这么大的事,我去哪里又能绝对安全呢?”

贺扶晏微微低头:“若是你想出城,贺家和谢家都会派人护送你的,绝对会保证你的安全。”

谢书苒“啪”地一下合上了书:“可是我不想出城,而且贺扶晏,你不是要让我爹出兵助你吗?我带走了一部分人,你不就少了人吗?”

谢书苒话里的夹枪带棒终于让贺扶晏无法忽视,贺扶晏闭了闭眼:“书苒,我只是想护你周全。”

“若你真的想护我周全的话,就不要干这种诛九族的大事!”

谢书苒站了起来:“连假冒皇子这件事都敢做出来,贺扶晏我真是小瞧了你们的胆量。”

贺扶晏没有说话,谢书苒坐了下来:“总而言之,我不会走的。不管怎么说,有我在的话,有什么事我也好帮衬一下。”

贺扶晏站了起来,走到窗前。

如今已是初冬季节,院子里的树叶都落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树干在瑟瑟的冷风中更显得寂寥。贺扶晏抬手把窗户都关上,然后遣了所有的丫鬟出屋。

“书苒,”贺扶晏重新走到了谢书苒面前,但这次他没有坐下来,谢书苒抬头看着贺扶晏,此时的贺扶晏一脸的正色,谢书苒很少看到贺扶晏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贺扶晏其实并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大部分时候他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但是在面对谢书苒的时候总能露出一点温情来,可是现在这种温情消失了,谢书苒竟然从他这种正色的表情中感受到了一点威压。

“传言先皇有一幼子,据说此人天资聪颖,三岁开蒙,五岁便能作诗,各种经典史籍看一遍便能过目不忘。更为难得的是此人还拥有一颗仁德爱民的心。先皇十分喜爱此子,曾流露出过想要在此子长大之后,立为太子的想法。先皇共有三位皇子,前两位都因为身体不好,一位早夭,一位死于疫病。因此先皇最后仅剩的皇子就是这位聪慧的幼子,似乎太子之位也是非他莫属。只是先皇忘了,他除了有儿子还有弟弟。”

贺扶晏说到这里,微微垂下眼睫,语气也变得有点沉重起来。

“先皇的身体突然开始不好起来,起初只是身子倦怠,后来开始频繁地犯困,再后来竟是经常昏睡不醒,熬了一年之后,先皇驾崩了。而在他驾崩前的几个月,原本正是活泼好动的先皇幼子发现自己竟然也同父皇一样,身子开始越来越发沉,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的不清醒。不过幸好他宫里一位老嬷嬷发觉到了不对,开始不让他吃御膳房送来的东西,所有入口的东西都由自己的小厨房做,有时内务府送来的东西不够,宁可饿着也决不让他吃一口御膳房的东西,就这样,他的身体竟然一点点地摆脱了这种沉重感。”

贺扶晏的目光飘向了远处:“可是他的父皇却没有这么幸运,父皇驾崩之后,他的日子愈发艰难了起来,宫人们开始懈怠,内务府送来的东西也越来越敷衍。在一次晚间,烛火打翻之后,烧到了门窗,而因为当夜值守的宫人躲懒去了,竟无人及时发现。最后还是这位嬷嬷发现的,可是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大火已经烧毁了门窗。”

“那时,他以为自己恐怕就要随着父皇而去了,可是嬷嬷打湿了衣服裹在皇子和自己的身上想要闯出去,可是火太大了,当时还是一个小孩子的皇子已经被浓烟呛得神智有些不清了,嬷嬷最后为了闯出一条生路,硬是用自己的身体为桥,撞开已经被烧得通红的门,逃了出去。可是嬷嬷的身体却被火烧得厉害,抱着皇子跑出屋子后没多久就倒了下来。最后活下来的只有那个皇子。”

谢书苒听着贺扶晏的话,心里隐隐地有了感觉,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贺扶晏的话还在继续。

“皇子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贺家。贺大人告诉了他如今朝廷已经发布了他的死讯,而且新梁瑜就要登基了,从此世间再无梁政这个人。他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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