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像?
周东风盯着手机屏看了一眼,视频的角度刚好是老赵家民宿走廊,很明显就是老赵偷录的。
“那咋了?”周东风看了看,确实没啥难堪的画面,仔细看看自己好像还挺神勇的,要不是那天沈清瑞非要把这种行为解释成什么□□未遂,她也不会觉得有多难受。
老赵早就料到她不吃这一套,他拿出准备好的说辞:“这是证据!你得赔我钱。”
吱呀一声,周东风听到二楼有了动静,她斜着眼偷瞄了几下,发现沈清瑞视她与老赵为空气,大步迈出门去。
这几天都是这样,两个人也不说话,生活却是照旧。
周东风每天吃饭、火车站、打扫卫生、睡觉。
沈清瑞则是一大早就出门,一直到傍晚才回来。
听华梅说,沈清瑞已经有很多客源了,比在她这个小民宿里赚的多多了。
周东风没什么替他高兴的感觉,她的生意不好,沈清瑞却日进斗金,这感觉比杀了她还难受。
“喂,你发什么愣?”老赵张着手掌在周东风发呆的眼睛前晃了几下。
沈清瑞已经走得不见人影了。
周东风狠狠用力拍开了老赵的手,心里那股说不清的邪火全发在了老赵身上:“你踏马有完没完?你再来一趟,我就让你像视频里那人一样脑袋开花!”
老赵被周东风这突如其来的脾气吓得愣住,他呆呆的像个鹌鹑一样,看着周东风拍了下桌子,甩着头发回屋了。
名不虚传,泼妇。
这暴脾气对外能守家,确实好。但是要是对自己也这样,就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了。
老赵的胆子遇弱则强,遇强则弱,他嘴里嘟嘟囔囔地准备回家了。
哐——
老赵吓得一哆嗦,寻声看去,是周东风推开了自己屋子的门。
“手机给我。”平日里热情待客的周东风,现在的脸色看起来能杀人,微微晗着首,眼睛却是向上挑的,加上她那一头黑长直的头发,活脱脱恐怖片里的女鬼。
老赵蹭过去,把手机递上去,赔笑说:“删了。”
周东风随手把他手机一甩,回了自己房间。
老赵赶忙弯腰把手机从半空接到了,周东风的门又一次砰地一声在他面前关掉,门口的一小块不结实的墙皮已经被震掉了。
老赵抓着手机的手心冒出了许多汗,他连忙跑出门去,快步回到了自家民宿:“真特么泼妇。”
赶走了老赵,周东风悬了几天的心落了下来,突然放松的神经,让她直接倒在床上睡了一天。
被用喜欢的洗衣液浆洗过的床单散发着熟悉的香气,周东风随着这抹气味一直跑,身边是常见的柳树,走进的是她儿时的胡同。
“姐,你要去哪?”
周东风背着书包站在火车站前,身后跟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
“你管不着。”周东风叼着根棒棒糖说。
那男生倔强地挡在她的去路上:“你去打工的话很危险知不知道?”
周东风很想抬头看看这个人,可梦中的自己却一直低头往前,推开了这个人:“你、管、不、着。”
火车鸣笛,周东风坐在靠窗的位置,外面的风景十年如一日地没什么变化。
突然,哐地一声,火车停了下来。
“撞人啦!撞人啦!”
火车中的乘客顿时躁动起来,机械地重复着这一句,周东风站起身朝驾驶室走去。
心中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是他吗?
驾驶室前的玻璃一片血红,周东风在那片血红中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她吓得回身往后跑,身体穿过了火车,跑进了大山腹下的隧道,跑着跑着自己的脚下出现了琴键,每跑一步都能听见美妙的钢琴声。
她渐渐慢下来,隧道也到了尽头,她看见隧道之外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还有不知名的鲜花,阳光也正好。
周东风皱眉坐起身来,给自己接了一口水,外面是即将下山的太阳,也没有什么草地鲜花,只有剧烈的头痛。
她揉了揉太阳穴,在心中嘀咕:怎么会梦到他呢?
钢琴声是从梦里到现实唯一留下的东西,只是不怎么美妙,里面还夹杂着华枝枝的惨叫:“我弹不明白!”
应该是枝枝在被沈清瑞折磨着上钢琴课,周东风扯起被子盖在身上昏昏沉沉地又躺了下来。
下午睡得太多,晚上就没什么睡意,但是头又很痛,也做不了什么正经事情,周东风烦躁得要命,索性出门去值个夜班顺便用手机扒拉着短视频熬时间。
刚推开门,她就后悔了,前台那里坐着她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
周东风条件反射地想关门,可转念一想:凭什么呢?这是她的民宿!
于是她大摇大摆地走出来,站在沈清瑞身边,颐指气使地说:“你都不在这里干活儿了,大半夜坐这干嘛?”
沈清瑞看起来也没怎么消气,冷着脸一副我和你不熟的样子说:“我花钱住店了,我想坐哪坐哪。”
周东风说:“这是工作区域,无关人等不能进。”
沈清瑞说:“你又没贴你的告示里,我也没五点之后退房,凭什么不让坐?”
周东风的头更疼了:“你到底在气什么?”
沈清瑞这才抬眼看了她一下,头顶的灯光打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引出眼睛上的阴影。
“没气什么。”沈清瑞又将眼睛移开,仰躺在摇椅上。
摇椅被他压得吱呀吱呀乱响,周东风胸口里还有一团火在烧,她清楚地知道沈清瑞在逃避问题。
她站在那回想沈清瑞的话,什么他掏钱了……不就是划清界限吗?不就是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住户与老板嘛……
心中那团火变成了一颗不甘心的小火□□梅都是朋友……我偏偏不是。
周东风颓靡地走到门口的沙发上,索性也不说话了,不是就不是,能怎么样?周东风自己在温莎喊一嗓子,都会有一群朋友来帮她,不差他沈清瑞一个。
也许是自己的脸太苦瓜了,沈清瑞迈着步子朝她走了过来。
周东风往旁边挪挪,不想和这个人再产生半点联系。
周东风用余光瞄着沈清瑞,看到他经过自己往门口走,她心中绯议着:果然自作多情了,人家是要出门,不是来找自己的。
她收回目光,偏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装作不在意。
半晌,没听见开门的声音,她转头看过去,发现沈清瑞就站在她旁边。
“上楼。”这龟毛丢下一句上楼就自己先走了。
周东风才不去,她又不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
走到一半的沈清瑞发现周东风整个人还歪歪着瘫在沙发上,又走回来。
“上不了?”沈清瑞问。
周东风从这不冷不热的语气里琢磨出来了一丝嘲讽,她翻了个白眼说:“关你什么事?我不上!”
沈清瑞皱眉盯着周东风,周东风也不服气地在沉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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