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手忙脚乱的“认亲”结束,宋弥坐在堂屋,饮茶了口茶,这才说明自己的来意。

白马茶山当年在山中采药,突发意外被来走山的药师梨救下,这才认识。后来见白马茶山对采药十分感兴趣,但是个野路子,药师梨觉得可惜,便收下做了徒弟,赠了药师印章。

“师父当年确实进过龙门山,那时候她和宋先生新婚不久,本该去度蜜月,但师父在家里留下的书籍中知道了龙门山里有一种外界失传的药材。

又因为当时无闾堂开业不久,业务繁忙,加之时节也不对,便后置了度蜜月的时间,七月份才来到龙门山。”

“说这样也算度蜜月,说是医药人的蜜月是该和其他人不一样。”

“那时候,师父已经显怀了。”

宋弥点头,她是冬至日出生的,七月份的时候,她应该才六个多月大。

宋弥问:“当时,他们从山里出来,有说在山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白马茶山沉默,想了半晌,摇头,“看不出来,师父看着年轻,其实很有自己的主意,是个十分有韧劲的人,就算遇见什么难题,也不会和我说的。”

时隔多年,从另一个人认识年轻时候的母亲,始终很奇妙的体验,好像和她跨着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在对望。

白马茶山忽然又说:“不过,当时师父倒是很郑重的说过一句话。”

宋弥追问:“什么?”

白马茶山:“她让我采药不要去西山,看见石门也不要从门中过。”

……

宋弥想到手机里那张照片,她问:“茶叔,您知道那石门的位置吗?”

白马茶山摇头:“我在师父说了之后,就再也没去过西山,不过同村去西山的人,我打听过,都没有人见过什么石门。”

宋弥把照片拿出来,给白马茶山看,老头磕了磕烟杆子,皱眉:“???????……”

宋弥看他神色有异,便问道:“茶叔?”她突然想起朝雪哼的那首小调,问道,“茶叔,你们是弥阿族人?”

白马茶山点头:“基本能住在龙门山这边的,都是弥阿族人。”

宋弥问:“这照片上的是?”

“???????,是君师。”白马茶山伸直后背,放大手机里的照片,“这是君师,晚晚,你怎么会有君师的照片?”

宋弥把照片的来历如实说了,但没说自己联系那个帖子的主人发了私信,没有得到回信的事情。

白马茶山点点头,“如果是这个石门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是禁地了,确实在西山那边,前些年出了点事,已经彻底不允许让人上去了。”

“前些年?是什么时候?出了什么事?”宋弥追问。

“是六年前,具体细节不清楚,听说是发生了山崩,这两年游客多,怕出事,就彻底不让人进去了。”

六年前……正好是之前药师梨带着宋弥要来龙门山的那一年。

“茶叔,可以劳烦你帮我打听一下吗?”宋弥觉得当年两件事中间或许有牵连。

当年她因为意外,连续昏迷了几个月,很多事情根本不记得,再醒来的时候,母亲已经……

“我十七岁那年,妈妈带着我,当时已经快到龙门山了,但后来在路上出了意外,当时妈妈有和您联系吗?”

白马茶山通透,也一下子想明白其中关窍,点头答应了宋弥,又说,“联系了,当时,我还以为能见到你呢,结果谁知道……哎……你母亲现在还好吗?”

宋弥笑着摇头,又说父亲把母亲照顾得极好,让他不用担心。

白马茶山留饭,宋弥本该留下来吃一顿的,她说放心不下家里,还要买菜回去。

白马茶山不好留她,便带着儿子给宋弥装了一堆土特产,也省的宋弥再去市场买了。

还有一些当年药师梨在这边度假的时候留下的手札,白马茶山都一起给了宋弥。

还让白马朝雪一路送下山,白马朝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刚才在他家里,却没看见他的阿妈。

“我阿妈身体不好,在山那边住院呢。”白马朝雪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这种妈妈不在身边的日子,宋弥问起来,他并没有什么负面的情绪。

东西放好,送走少年,宋弥坐上车,摇下半截车窗透气,看了眼副驾上的手札,拿起来默默看了起来。

药师一族的药书和手札记录上面的字,全都是镜像手书上去的。

先祖的恶趣味,后人的无所谓。

宋弥拿着药师梨留下来的手札一目十行看起来。

上面都是一些关于药材发现和一些可能性的记录,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上面倒是记录到一个地方,旁边还配了一副速写小画,龙门山石门。

宋弥取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到那张照片,两相对比,一模一样。

妈妈,当初你们去的地方,是这里吧?

放下手札,宋弥思绪久难平复,干脆启动引擎,踩下油门。

手札上熟悉的字迹唤起了她很久不愿回想的过去。

“等这次从龙门山回来,我们阿弥就彻底摆脱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以好好生活啦!”

“真的吗?妈妈。”

“什么真的假的,妈妈说的话,什么时候骗过我们小阿弥啊。”

“那我可以和石榴去看大海了,我还想看海豚在海里跳舞呢。”

“唔……这样的话,难度还是有点大的。”

“啊?”

“因为海豚万一那天正好不想跳舞呢?”

“哦,对哦,那我就是运气不好了。”

“运气只是人生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如果那天运气不好,我们第二天再去,第二天不行,就第三天,第四天,总有一天可以的!”

“好!那我要妈妈陪我一起去!”

“妈妈陪你去的话,爸爸怎么办?”

“爸爸……那爸爸也一起去!”

“哈哈哈哈哈,好,我们一起哈哈哈哈,不过你爸爸那个工作狂还不知道愿不愿意呢哈哈哈哈。”

……

清脆的笑声在第二天,戛然而止,那天的前夜,岛山正下了一场大雪,整个世界白茫茫的一片。

“阿弥——————!!!!”

“妈妈!!!”

本来正常行驶的车,忽然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朝着一旁的大树撞去,大树轰然倒塌,车冲出高架桥,连车带人全部坠入了桥下。

她们运气很好,桥下正好是潜江缓流区,水接住了她们。

但也运气不好,司机断了一只手,药师梨从此陷入昏迷,宋弥在那场车祸后,昏迷了整整三个月。

石榴说,她怕水可能就是因为那一次车祸造成的。

……

前方路面有一道影子闪过,是只猫!宋弥下意识踩下刹车,强迫自己从兵荒马乱的记忆里抽离,惯性让宋弥的身体猛地往前冲。

安全带瞬间勒紧胸口,下巴嘴唇却还是没躲开,不轻不重地磕在了方向盘上,就那么一下,宋弥捂住嘴巴,疼到眼前发黑,浑身发软,霎时感觉天旋地转。

车窗玻璃突然传来“嗒嗒嗒”的敲窗声,宋弥没听见。

一只手伸进驾驶座旁边的开关把门打开了,暮云声把门打开。

女孩的脸色苍白,眉心蹙在一起,睫毛上缀着泪珠,眼睛紧闭,睁眼看过来的瞬间,睫毛上的泪成线滑落。

太痛了。

疼得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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