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抬手，掌心朝上，燧福至心灵，乐颠颠的盘腿坐在他的掌心里。
“我不觉得我这种想法有什么错误，可我依旧觉得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说着说着，杰森就有点丧气，怎么说呢，燧还是很了解杰森这种心态的，毕竟这也是她的来时路。
燧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觉得杰森大概因为见识很多，但是阅历又不足。
见识多就代表他会遇见的不公不义之事会很多，尤其他死前还是一位少年义警。
可心理上，他并没有足够的思想和心态去面对，去反思这一切发生时的底层逻辑。
杰森遇见的不公义事情太多，这导致他更想要成为一个行刑者，一个维系者。
可无论是是义警还是提灯者，他们都是单纯的维系者角色，无论犯错的个体是人还是永生者，蝙蝠侠和燧教导杰森的都是让他克制。
之前以为义警究竟有没有资格对罪犯处决就是横亘在杰森和蝙蝠侠的一根刺，杰森是一团炽烈的火焰，他爆裂，他愤怒，却也会以此来温暖他人。
燧没有觉得杰森这种特质不好，相反，在燧看来，一切负面情绪和正面情绪才可以凑成一个真正的个体。
但是她会赞同杰森去做一个处刑者吗？
当然可以，只不过这一切都要杰森在自己开悟的情况下决定。
而她，是未来二十年教导杰森的提灯指引，身为教导者，她的责任就是让杰森有做任何选择的头脑和底气。
不过说杰森阅历不够，以后就明白的屁话，燧是不打算讲的。
所以，燧大眼睛咕噜噜转了转，在心里想好了措辞，然后用手安抚性地拍拍杰森的掌心。
“这确实没错，不过，杰森，是那些人的行为让你联想到什么了吗？”
人基本都有一些情绪变扭的时候，就像此时，杰森是个青少年，尤其是阿美莉卡青少年，燧见过无数个阿美莉卡青少年是什么脾气，害怕杰森会有青春期的叛逆时期，说话不好好说的毛病，于是主动出击，让话题延展。
“……”
杰森被这么一问，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当局者迷，他确实是因为那场龙婚给勾起了不好的回忆。
杰森还记得那是他和老头子一起行动有大半年时发生的事情。
故事说起来也很简单，一对夫妻，一个混黑又贩毒的老大，因为看上了丈夫，然后就唆使自己的手下强迫了妻子，那些打手之后又自发的强迫过妻子几次。
蝙蝠侠因为黑老大贩毒的事情盯上了他，也从他的日程中知道了那对可怜人。
最后，在杰森仓库中找到那群施暴者时，所有人看起来对自己手上做了什么毫不在意。
在看到那对体无完肤的小夫妻时，杰森就失手打断了好几个人的肋骨，说真的，他想直接将所有参加这场犯罪活动的手下以及黑老大来上断子绝孙腿，给他们做一个免费绝育，可是最后蝙蝠侠阻止了他，哪怕蝙蝠侠自己看起来也十分愤怒。
看，这就是维系者，这就是义警，哪怕那群人该死，却还要遵循律法，遵循不杀原则。
蝙蝠侠后来将他们都抓进了GCPD，在给这群犯罪团伙判罪时，手下们却因为是从罪仅仅只是被罚了几年牢，甚至那个黑老大因为是另一个有权势的家族的成员，还被保释出来了。
什么都没有惩罚到，罪魁祸首依旧在逍遥法外，甚至那群败类出狱后还不死心，依旧在骚扰被害人。
杰森一直觉得，哥谭的一切烂透了，蝙蝠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勉强维护哥谭秩序不至于崩溃得彻底，他就像推着巨石的西西弗斯，永远不知道山顶究竟在什么时候才能到达。
主动和燧说起这件往事，杰森也想看看这同样是一个维系者，燧的看法究竟是怎么样的。
“emmmmm，首先，我对蝙蝠侠的义警事业并没有什么意见，不反对，不贬低，不支持。好的免责声明说完了。”
燧站起身，飘到杰森的肩膀上，让他能目视前方的赶路。
“我一直觉得米尔格拉姆实验可以反应一定社会现象，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站在了被支配的位置，而支配者仅仅占据着百分之三，可很不巧的是，那百分之三的人掌握着世界上的财富，权利。”
“这些东西对那百分之九十的人们是生存的必要物品，故而他们可以被百分之三的人支配，成为放弃思考的存在。”
“你刚才所说的贩毒黑老大的事件和刚刚那场荒唐的龙婚其实都是可以将所有人的角色代入，黑老大和提出龙婚的人站在了那百分之三的范围里，而打手和林根郡的其他人则是那个被支配的人之一，支配与被支配自然就会有一个牺牲品。”
杰森明白燧想说什么了，虽然很多决策存在一定的缺漏，但是会执行下去一定是领头的人，而普通人只会老实完成大部分的工作，只为了成为支配者手中一枚听话的棋子。
可杰森想问的是，难不成那些做了坏事的被支配者不能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得到应有的惩罚吗？
“从角色代入看，黑老大和提出龙婚的人都是站在了‘教师’的位置，手下和举办龙婚的人就是‘志愿者’的身份，而受害人就是所谓的‘学生’，义警和反对龙婚的人就会成为‘志愿者’中因为各种原因而存在的反抗者。”
“那么，杰森，你觉得如果要改变这一切，你需要成为哪一个身份的人才能终止犯罪？”
杰森耸肩，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的答案说出来。
“是；教师。”
“没错！”
燧打了一个响指，给杰森的疑问给出最终的答案。
“提灯者虽然是维系者之一，但是提灯者既是‘反抗者’，同时提灯者也是为了成为‘教师’而存在着。”
“能终止罪恶的存在并非是支配者，而是被支配者，让所有被支配过的人都明白站在支配者的位置才会为自己的同伴争取利益的机会，这个道理从许多历史事件中都可以看出来，种花的陈胜吴广起义，阿美莉卡的莱克星顿的枪声，这些都可以得出如果想要改变某一件事情，成为支配者才可以拥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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