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心月没有抗拒,顺着他的意思,同他在温热的汤泉之中难舍难分。

他的声音低哑、急促,“楼心月,我要你的答案。”

她的双手搂在他背后,问他:“什么答案?”

越向烛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我对你算什么?”他的瞳孔微颤,等待着楼心月和他坦诚布公。

“原来是这个。”楼心月笑了笑,将头埋在他的锁骨处,咬了一口,“就为这个,你发这么大火。”

她的啃咬让他微微有些吃痛,但更多的是痒,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可她还是没有给他答案。

“回答我。”他更加急切地反过来也咬她的脖颈、锁骨,但是都没有太用力,既像是警告,却又更像是讨好。

她突然在想,眼前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生怕自己跑掉的人,真的不是某种犬类妖怪吗?咬那么多下。

楼心月慢慢靠近他的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对他说:“成亲吧。”

她的语气带有不容置疑的真挚意味,听到这三个字的越向烛很明显身形一滞,连自己要做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怀里的阿楼又一次说道:

“我们妖族中少有长情的种族,更多的是如我这样鲜少动情的,所以不曾有过成亲的传统。可是与你,我却想要一个正式的婚宴。在那之前,你于我是心爱之人,在那之后,你是……夫君。”

说到那个称呼时,楼心月将头埋得更深,颇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她从未用这个称呼来唤过任何妖或是人,很是生疏。

她也很少紧张或是害羞,历经那么多次起死回生,感情之事甚少挂在心上。

认识过很多妖,也认识过很多人,唯独他那么多次恳求她信任他。

也唯有他,在相熟之后,才知道他和自己有着同样的理想。

越向烛于她来说是特别的,一直是特别的。

只是因为她不曾爱过,更不知如何处理这件事,才让他因为自己摇摆不定的态度而悲伤。

越向烛在听完她的这一番话后,将她抱得更紧,一边开心地大笑,一边揽住她的腰在汤泉中转圈,漾起大片的水花。

兴奋过后,他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们回上云州。”

“但你长姐和族人未必能同意这件事。”她想到。

“我是家主我说了算,”越向烛脸上带笑,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赖般说着,“幸好当时争了家主的位置。”

“我记得你们人族的婚事,是长辈做主?”楼心月不禁疑惑,“如今你虽是家主,却还有长姐和二哥。”

“规矩不重要,你我要做的事,不也是彻底更改妖与人之间的规则吗?”

他这样一说,确实也对。

“那我们先去上云州,之后的事,走一步便算一步。”她离开越向烛的怀抱,朝着岸上跃去。

楼心月的衣裳已经被水浸湿,都贴在身上,她的发丝也在往下滴着水珠。

她捻了一个妖诀,将衣裳和发丝都变干后,越向烛也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岸边。

眼下,她和他都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对视却比以往更不适应许多。

这种微妙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楼心月和他回到长夜楼中,见到多夜时,多夜一眼便看出来他们俩的古怪。

“你们俩……”她上下打量着楼心月和越向烛,越看越觉奇怪。

楼心月推了推越向烛,让他去准备出发的事宜,只留下多夜和自己。

越向烛一走,原本还有些收敛的多夜,一下子变了态度,一副拷问的模样盯着楼心月,“阿楼,你家这位哄好了?”

“嗯,他善解人意,不需多费周折。”

“你们要出发去哪?”

“上云州。”

多夜歪头,“可妖王比武择选迫在眉睫,你如今去上云州,届时赶回西延山可还来得及?”

楼心月算了算日子,她在山海镜中花了些时日,回来后又昏迷不醒,距妖王择选的日子已经不足七日。

从弋华州到上云州,便是她使用妖力,少说也得两日左右。再要从上云州赶至西延山,又是几日。

何况她的妖力得留着在妖王择选中发挥,不可一直用来赶路。

但她也已经许诺了越向烛,会同他成婚。

多夜看出她略有为难之色,便知道时间应当是来不及的,“你们要去上云州做什么?”

“我答应了他,要和他成婚。”

“什么?!”

便是向来冷静的多夜,如今也静不下来了,楼心月不过才出个门,就有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么突然?”

虽说她早有预料,很久之前也便看出来越向烛总能扰动阿楼的心思,便知会有这样一日,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以她对楼心月的了解,认为起码还得三年五载,阿楼才能接受她自己对越向烛的心意。

“也算不上突然,他此前问过我这事,只是我那时一心只有完成雾心遗志一事,所以拒绝了他。”楼心月说道。

但改变她这个想法的,其实也是雾心。

“在山海镜中,我回到过去,见到雾心,想起了许多已经忘记的事。为了回到现实世界,我也不得不杀死雾心。醒来后,似乎心中郁结之事也消散无踪,总觉得轻松了许多。”

“原来如此,”多夜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此前我也一直觉得,你因为雾心的死而太过沉痛,一直麻痹自己的心思和感情。即使真遇到动心之人,也只是否认和逃避。如今这样甚好。”

但妖王比武择选一事等不了人,成亲之事却还可以往后延期。她衡量一番,决定等越向烛处理好弋华州的事务便同他说这件事。

不过他一直在书房中处理各种弋华州越家的事宜到很晚也没回屋,楼心月干脆直接去找他了。

她叩门,越向烛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让她进去。

“还有什么事?”他埋头看着各式账簿,以及越家人整理出来的弋华州乃至附近妖乱的案子。

因为他迫不及待要回到上云州,得在这一日将之后的事也一并料理妥当才行。

没听见来人回话,他才抬起头,却看见阿楼站在书案前,她的影子投在书案的纸张上。

“辛苦了。”楼心月说道。

“无妨,身为家主,这些事都是应该的。”越向烛站起身,给她搬来一张座椅,让她坐在书案边上。

“从前我为装作废材的模样,两耳不闻窗外事。如今一下子事事都要找我,确实还有些不大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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