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药房内飘散着香甜的气味，完全没有其他药房那种腐朽苦涩古怪的味道。
内室布置得很温馨，坐在柔软的碎花沙发上像在别人家做客。
“菲海尔小姐，这是我们的老板——芳汀女士。”
头发花白一袭粉色长裙的芳汀挨着菲海尔坐下：“为什么选择我们？”
“我虽然是贵族，却是最低等的贵族，生长在王国最偏远的地方，明白平民白手起家的不容易。”菲海尔先从感情方面打动她。
“但我祖上曾经是开国公爵，您应该听说过罗兰家族吧。虽然我们家族因为一些变故没落了，但曾经的关系网还在，每次来法缇我们都会联络。我相信做生意的人和打仗的人一样，都有好胜心和野心，您就不想超越维康药房和益健药店吗？”菲海尔再用道理说服她。
“没有谈不成的合作，只有不够丰厚的利润。第一批货我可以让您以市场最低价收购，伯爵的奖金我们也不要。这里的价值已经远超二级魔药配方。”菲海尔最后抛出条件。
“我的领地里还有很多市面上不常见的植物，很有可能是稀有魔法植物，需要药剂师辨别。药剂师常驻地里，不断调整植物生长的环境，有利于作物更好地生长，收益只会大大增加。”
“至于您害怕我们羽翼丰满会甩开你们单干，这个不需要担心，我们可以签订竞业协议。”
前面菲海尔说的内容芳汀虽然认可，但还没有到打动她的程度。谈及竞业部分，芳汀终于松口，笑着说：“你的每一句话我都无法反驳。律师过来一下。”
双方商议具体细节，多次拉扯后最终拟定合同。
菲海尔确认无误后签下名字，与芳汀郑重握手：“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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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镜宫上有新的消息。”
简在拉紧窗帘的卧室，蜷缩在被窝里尝试织毛线，突然听到脑中瑞的声音。
明天找时间去看看。
“奇奇，帮我把铁皮盒拿过来。”
“哐当”一声，铁皮盒被扔在被子上。
简把刚开了头的“作品”收在铁皮盒里：“奇奇，帮我放回柜子里，然后关灯。”
奇奇放好铁皮盒，立起身子把灯的拽绳往下一拉，灯熄灭了。简埋头睡觉。
到了第二天该上班的时间，窗帘“唰”一下被奇奇拉开，从窗户漏进来的风肆意从脖子侵入简的被窝。虽然仅仅是没了这一层微弱的阻挡，但在寒冷的冬天，也是剧烈的变化。简一下就清醒了。
里三层外三层穿好衣服，再配上厚厚的帽子围巾手套，简这才有勇气拉开家门。
雪地里一辆豪华机械车冒着代表温暖的浓浓白烟，停在家门口。
车门斜飞升起，里面卡米拉夫人在招手：“简，快进来坐。”
简坐上后排宽敞柔软的沙发，这个宽度对于小矮人来说可以直接躺平。车里的温度比家里卧室还要高上不少，简忍不住松了松围巾。沙发前摆了张小桌，上面放着几层颜色艳丽的雕花点心和热腾腾的花茶。
简坐好后，卡米拉夫人吩咐道：“开车。”
简寒暄道：“您是刚从海理希回来吗？”
“是啊。冈堡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让人难以忍受，要不是产业都在这儿，真是不愿意回来啊。”卡米拉夫人打开缝着孔雀羽毛的口金包，拿出一个信封递给简，并附赠了一个媚眼。
即便已经预知了答案，简心脏还是怦怦狂跳。她拆开信封抽出纸条，上面写着一个个奇特的名词。
简将纸条放回信封，小心收好：“太感谢您了！”
卡米拉夫人拍拍简粗糙的羊毛外套，笑着说：“是我该感谢您，笛颂纳牧师。以后有什么困难请直接来庄园找我帮忙！”
车子在戒律所门口停下，简和卡米拉夫人告别：“再见！”
她转身却犯了难，在车门上一阵摸索：“这……门怎么开啊？”
卡米拉夫人坐着蹭过来在门上一拉，门这才打开。
“这次是真的再见咯！”简跳下车回身挥手。
简进入戒律所，一边走一边一圈一圈解围巾。围巾遮挡视线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她。
“嗯？”简循声看去。
菲利普队长抱着一沓资料往楼上走：“迈斯特大学的教授来了，一起去会议室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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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会议室坐好，副所长领着一个女人进入会议室介绍道：“这是迈斯特大学的神秘学教授——卡特琳娜。”
卡特琳娜教授坐下来：“资料我已经看过了，我初步认为是邪教徒想让他们信仰的神降临而引发的系列献祭案。案情就不要复述了，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拿出来一起讨论。”
简轻咳两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我有个疑问。如果我是邪教徒，肯定想以最小的代价让信仰的神降临，一个是自身面临风险低，一个是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从而仪式被阻止。所以我肯定是先制造伪装自杀案，不成功再层层升级到中型诡异事件，最后是大型献祭。可他们怎么倒置了呢？”
“工厂献祭案没有成功降神，后面那些程度不如它的仪式更加不会成功了。他们为什么还要冒着风险继续下去？难道这些小案是为了牵扯我们戒律所的注意力，实际上后面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卡特琳娜教授推推水晶眼镜，翻动笔记书页：“破案方面，我不太懂，但是通过他们残留的炼金术阵的一些特征来说，这样认定没有问题。”
“关于你提到的第一案，根据现场的一些表现我认为是原本布置好趋于稳定的炼金术阵被意料之外的辐射超标物品扰动，才突然激发异变提前开启献祭。”
辐射超标的物品？让我成为一级魔法师的魔法物品的辉含量应该没有那么高才对。但思来想去，唯一的变量只有自己。问题肯定是出在我身上。
简回忆思考的时候，其他人追问道：“那如果发现了一个炼金术阵该怎么破坏呢？”
卡特琳娜教授：“炼金术阵由很多个点位连接而成，多破坏几个关键点位，或者直接破坏最核心点位，炼金术阵就失效了。”
“可是我们都看不出炼金术阵，怎么分辨点位在哪里，哪些是关键点位呢？”
卡特琳娜教授：“我们神秘学家一般是分析残留的炼金术阵来推测，要么从他的目的来预测。这正是我来这里的原因，你们不要担心。”
会后简挤在围着卡特琳娜教授的人群中，找机会问问题。
简：“炼金术阵也是一种魔法，它可以根据想要达成的目的随意创造，为什么魔法师却只能获得而不能学习、创造？”
卡特琳娜教授被这个案子无关的问题所吸引，看过来：“从远古时期对魔法毫无认识随意使用到现在形成固定的范式，也可以说是一种创造。但我认为人类对魔法不是学习也不是获得而是‘借用’，既然是借必然要还，总要在某些方面付出代价。”
“模仿”和“借用”。简咀嚼着瑞和卡特琳娜教授的用词。
卡特琳娜教授露出笑容：“是不是有些费解？没有关系，这些困惑会贯穿你的一生，越是深入魔法和神秘学领域，就会越困惑。渺小的我们以为掌握了宇宙的规则，实则永远不可能明白宇宙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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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简直接前往勇敢者屠龙酒吧。
“看看新品！”熟悉的桌台服务员递上菜单。
简手指在纸板的一个个菜名上轻盈点过：“来一碗牛肉鸡蛋丸子汤吧。”
吃完热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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