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先生,请用。”

一份热气腾腾、已经切割好适宜大小的牛排,带一份清甜爽口的甜汤,被放在了琴酒的面前。

“少爷,喝茶。”

花浔的面前则放了一杯浅绯色的茶水。

琴酒看了面前的餐盘一眼,接过裕二准备的热毛巾,擦了擦手。

“你家管家手艺不错。”

琴酒先喝了两口汤,在五脏六腑都迅速被温暖的汤给滋润了以后,他抬眼看着花浔说。

“当然,裕二可是专门学习过的,这一方面不比一般大厨差。”

琴酒点点头,安静地吃着东西,刚刚的话题再一次被放下。

花浔支着下巴看着他,对于主动送上门来的TopKiller,他还是相当欢迎的。

而这一切,都要感谢组织BOSS的馈赠!

“你可以接着讲,我想,那个问题的答案,我应该只需要听就可以了。”

琴酒被他看得不自在,让他赶快解释,不必在这等他吃完。

“这不是怕影响你食欲嘛。”

花浔举着茶杯,掌心里捂着杯壁,适宜的热度让他的掌心感到暖暖的——

“那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

花浔捧着茶杯,喝了一口茶,又将杯子放下,垂眸看着里面绯红的液体——

“普通人的身体素质能够在药剂的开发下达到的程度是有限制的,就像你最初知道的变若水一样,有的人在服用变若水后,身体能够透支的力量可能比身体素质较弱的人要强上很多。”

“比如我第一次从你们的基地带走朋友时,对方的身体当时刚刚被变若水改造,在身体遭受爆炸波冲击的情况下,被改造的身体已经透支了一部分力量,帮助他修复受伤比较严重的内脏。”

“而修复受伤的部分所消耗的力量,对于一个普通的实验体而言,也许足以让对方灰飞烟灭了。”

“这就是实验的受体本身存在着的差异。在那些药剂在组织的改良调整下,药剂的作用会越来越强,对实验体的身体强度,要求也会变大,那么对于组织来说,即使能够从世界各地搜罗到数量不小的实验体,但那些各方面素质俱佳的实验体,却是相当难找的。”

“再加上我对组织了解到的东西要比你们想象中知道的还要多,以我对组织BOSS某些行为的预判来看,他会对自己手下的人出手是很正常不过的——”

“毕竟他都疯成这个样子了,没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花浔说完,琴酒眼前的最后一块牛排也被他吞下,对方此时正抬眼看着他,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怎么了,阿阵你怕了?”

花浔搅动着杯中颜色好看的液体,和琴酒开着玩笑。

“怕?”

琴酒看着低头摆弄杯中茶水的花浔,不屑地轻笑——

“我怕的不是死,而是会变成游轮上那样的怪物。”

琴酒终于说出了心里一直憋着的话。

BOSS的疯狂有目共睹,所有跟在BOSS身边的人自然也清楚,他们的头上永远悬挂着一柄刀。

琴酒原本是不怕这些的,他本来过着的,就是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能多活一天,在各种危险的任务里活到现在,都是他努力赚来的。

哪怕有一天他死在哪个任务里,或者栽在了一些仇人的手下,他觉得自己是可以接受良好的,选择了这种生活,所以他愿意接受随时可能到来的报应。

但让他自愿变成一个怪物……为了某个几乎不可能的疯狂追求,他做不到。

失去理智,在混乱中死亡,虽然也是对他坏事做尽的报应的一种,但在他有理智的时候,是绝对不会选择这种结果的。

花浔指尖轻轻点在桌面的杯垫上,方形的杯垫上是裕二特意找人设计并绣上去的奇异的花纹——

“大概可以理解,换做是谁,变成那个样子都不会愿意的,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

花浔并不在意琴酒抗拒BOSS命令的缘由是什么,他只知道,能够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帮到琴酒的,只有自己——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呢?是像苏格兰和我的朋友那样,直接被我转化成鬼族?还是说希望我能在轮到你上试验台以前,成功的干翻组织呢~”

花浔的目光看向了琴酒的眼睛,那双绿色的瞳仁里,似乎闪烁着什么奇异的光彩——

“组织存在于世界上的时间长达百年,不是你说能干翻,就能轻易被解决的。”

琴酒无情地反驳着他的可能性之一。

花浔嘿嘿一笑,“哎呀,这也说不准嘛,美好的畅享总是要有的~”

琴酒不吃他这一套,径直开口问道——

“如果被你咬了,转化成你的同族,那我会受你的控制吗?”

琴酒冷酷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如果不是今天听到BOSS说了那样的话,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真的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来——

怎么会有人诚实地告知这种问题的答案呢……可他又忍不住想要在风间花浔的身上寻找到一些希望。

“这种事情,理论上来讲是不能说的——”

琴酒心间顿时被失落覆盖,却听风间花浔话音一转——

“但我还是会很客观地告诉你,被转化的人并不会受到我的控制,但身体在某些时候,是会受到我的影响的。”

琴酒有些愣神,这叫什么解释。

不受控制却又会被影响,难道不是一个道理吗?

“你不觉得你的答案很有歧义吗?”

琴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花浔咯咯一乐,不再逗他——

“我说的影响不是控制你的行为的那种影响,你们担心的那种,又不是在少年漫里,没到那么夸张,我们还是很依托现实存在的。”

琴酒:……

“说点人能听懂的。”

“……就是说,因为被转化了就会被对方控制这种事是故事里才会有的情节,现实里完全不会发生。我们家族中的正常转化,都是有正规手续和流程,以及相应的合约的,给我们干活的人或者是后来被转化的鬼,都是有报酬拿的,不是说直接被控制变成仆人了。”

“至于我说的会受到我身体因素的影响,那是因为被转化的鬼的力量有一部分来自于我的血液,收到同种族上位转化者的影响,被转化的鬼在上位转化者自身情况出现波动或者问题时,能够感应的到。”

“大概……就是这样。”

花浔自认为非常科学合理地做了解释,结果迎头便看到了琴酒一言难尽的表情——

“你这是什么眼神,很不礼貌喔阿阵。”

花浔立刻指摘他。

被无礼指摘的琴酒:……

琴酒深呼吸一口气,看着花浔,无奈地开口,“你不觉得你说得那种情况,本身在现实社会里就已经很不可能发生了吗?更不要说你们还和人类不是一个种族,这本身就已经很少年漫了好吗。”

花浔……说得好像有点道理。

但不行,自己的道理最大。

“反正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是不会控制被转化的人的,不过如果是你的话,被我转化我可是要收高额报酬的——”

“多少?”

说到要报酬,琴酒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半,只要对方有所图谋,那么这其中可能存在的风险,会直接被他砍掉一半。

“不不不~”

见他误会,花浔摇了摇手指,“不是钱的问题,我要的报酬,除了我自己开的公司,其他的,报酬受的可不是钱。”

“那你想要什么?”

琴酒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的风间花浔,思考着对方究竟想要些什么……

“这个嘛……”

花浔蓝色的眼睛上下打量了琴酒一番,忽然笑了——

琴酒顿觉浑身一寒——

……

“有客人啊。”

松田正苦大仇深地盯着在餐厅里大快朵颐的伏特加时,身后忽然传来了幼驯染的声音。

他回头看去,萩原正打着呵欠,顶着一头翘起的头发,向着他走来。

“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下来了。”

“睡醒了,下午和小花浔在房间里看电影,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刚刚一睁眼,还是小花浔有事下来,我才迷迷糊糊起来,不然得睡到明天了。”

萩原伸着懒腰,一连打了两个哈欠,拉开椅子,在松田身边坐下。

“那又怎么样,你不是休假吗,睡到明天也不耽误。”

萩原摇摇头,“嗯,不了,毕竟家里来人了,我下来看看,这不是,我来的多好,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客人。”

萩原的视线看向伏特加,眼神里闪烁着莫名的意味。

正在努力干饭,却被身后两个条子盯得浑身发毛的伏特加:……

盯着别人吃饭真的会让人倒胃口的诶……

“不知道他们来找花浔是为了什么,不过从这么着急就过来的情况看,一定是组织内发生了什么,不然来得人也不会是琴酒。”

松田支着二郎腿,双臂撑在脑后,眼神随意地盯着伏特加看。

“嗯,很大概率是这样的吧,毕竟小花浔真的给人一种相当可靠的感觉呢。”

萩原和幼驯染保持同款姿势,坐在座位上,感叹道——

“明明小花浔看上去那么仙气飘飘、很精致的样子,连个子都小我们一圈,但肩膀却意外的很宽阔呢。”

“得了吧,花浔听了估计还以为你说他肩宽呢。”

松田和幼驯染拌嘴,萩原也一点不介意——

“另一种意义上的宽阔嘛,小花浔会懂的,没准儿还会挺骄傲的。”

想到花浔对自身的肯定和认可,松田沉默了片刻,点点头——

确实,是很值得骄傲的……

两个人盯了伏特加半天,在对方吃完饭后,老实待在座位上坐立难安地待了许久后,琴酒才姗姗从楼上下来。

花浔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似乎还在说着些什么。

看到自家大哥下来了,伏特加像是立刻找到了主心骨,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绕开守在饭桌不远处的两尊大神,直奔大哥而去——

“大哥!”

伏特加在琴酒身旁站定,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风间花浔,随后冲他道谢——

“谢谢风间少爷的款待。”

说着,还老老实实地鞠了个躬。

花浔被他逗笑,只说了一句不客气,便眼带笑意地看向了琴酒——

琴酒:……

小弟太丢脸怎么办。

“伏特加倒是还挺有礼貌的。”

花浔看他,琴酒忍不住侧目——

“……他比较笨。”

“哈哈你这么说伏特加不会不高兴吗?”

花浔简直要被这对搭档逗死了,琴酒还瞟了一眼沉默的伏特加,用眼神威胁对方。

“他不敢,行了,你别送了,我们先走了,别忘了我们约定好的事。”

琴酒抬手将黑色宽檐帽子戴在头上,转身准备离开——

“OKOK~我办事,你放心,绝对没问题,只要你也遵守约定。”

琴酒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点了一下头,随后便带着伏特加离开了房子。

“小花浔,他们来找你干什么?”

琴酒一走,萩原研二立刻凑了上去,满眼的好奇——

“我之前对组织的猜想被证实了,那家伙遇到了麻烦,只好来找我喽~”

“是关于那个药的事吗?”

听到琴酒来找花浔帮忙,能够让花浔帮得上琴酒忙的,想来只有那个药的事了,松田和萩原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花浔点点头,“没错,不过具体要怎么操作,暂时还不好说,只是先达成了一个口头上的协议。”

两人点点头,没再多问,对于这些细节,花浔向来严谨,不必过于操心。

“阵平你回来了,晚上都没有看到你。”

花浔看到今天唯一还没有见过的人,满脸的笑意,上前抱了抱松田,长发蹭在松田的下巴上,他觉得自己的脸颊痒痒的。

花浔很快松开,只是一个表示亲昵的拥抱,松田不好意思地用指尖勾了一下鼻子——

“那是因为你们都在睡觉,我一回来,连说好休假的Hagi都睡了,只好我自己和裕二一起吃晚餐了。”

“嘿嘿,那不是太累了嘛,要不是琴酒找我,我应该要睡到明天了,去海上一趟还蛮好玩的,就是花费的时间有点多,好累。”

松田看着对方眼下一点淡淡的青黑,抬手揉了一把对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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