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楹再次到沈怀霁宅子时,仍被李老头告知,沈怀霁还没回来。

“二哥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沈春楹忍不住问。

她上次来的时候,李老头就说沈怀霁出门办事了。,如今已有五六日了,沈怀霁竟然还没回来,沈春楹不禁有些担心。

李老头摇摇头:“小人也不晓得,只记得郎君那日走得很是匆忙。”

走得很是匆忙那就意味着应当是有急事要去办了。

见李老头这里问不出什么,沈春楹只得打道回府。

小宋氏听闻此事后,心中虽十分担忧,但却并未声张,也没让人去打听缘由,反倒还叮嘱沈春楹:“此事我们娘俩知道就成了,别告诉你父亲。”

若告诉沈铎,只怕又得生事端了。

沈春楹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她当即就应了。

但她们母女二人不知道的是,此时沈铎已经知晓此事了。

自从端午那日他们父子二人说完之后,沈铎一直在等沈怀霁的答案。但等来等去,沈怀霁那边都没动静。

沈铎坐不住了,打算将沈怀霁叫回来探探口风时,才发现沈怀霁已向上官告了假。沈铎心中顿时便滑过一抹不祥的预感,他当即命底下人去打听,却只打听到沈怀霁告假离开了上京,具体去了哪里,却无人知晓。

沈铎的大掌搭在桌案上,沉思了好一会儿,他突然问:“纪氏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自从端午过后,少夫人就一直待在积霜院中,从没出过门。”平叔答。

这就让沈铎有些纳闷了。

端午那日,沈怀霁离开前曾去积霜院中探望过沈怀章,无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府中下人说,沈怀霁是面有怒色离开的。

当时沈铎甚至已经做好沈怀霁犯浑的准备了。却不想,之后沈怀霁却安静下来了,直到他突然离京,才打了沈铎一个措手不及。

“还有一事。”平叔面露迟疑之色,“二郎君离京前曾见过赵四郎。而在二郎君离京不久后,听闻赵四郎被赵大人狠狠揍了一顿。”

沈铎向来敏锐,一听这话,他当即吩咐:“立刻派人去打听其中缘由。”

直觉告诉沈铎,赵四郎被揍与沈怀霁脱不了关系。

午后,平叔带回来了消息。说底下人多番打听得知,赵四郎之所以被揍,是因为他以赵大人的名义,私下请大理寺看管卷宗的书吏喝酒。但具体他们席间说了什么,却没打听到。

沈铎是个聪明人,平叔这话一出,他几乎瞬间就猜到沈怀霁要做什么了。

他猛地站起来,当即吩咐:“你去,想办法查一查……”

话说到一半,沈铎又倏的顿了下来。

去岁成王谋逆案时他虽然不在上京,但也听闻陛下当时龙颜大怒,好多王公贵族都被牵扯其中。

他是武将,即便如今此事已时过境迁,但他若再派人插手,恐怕会惹陛下猜疑。

平叔见沈铎面色来来回回变了好几下,最终又扶着桌案慢慢坐了下去。然他就听沈铎后吩咐:“你去趟积霜院,将大郎请过来,就说我要见他。”

平叔应声去了,他刚走到积霜院门口时,就遇见了纪舒意带着她的两个陪嫁侍女往外走。

“少夫人。”平叔忙不迭向纪舒意见礼。

纪舒意轻轻颔首,便带着琼玉和云绯往上房行去。

今虽已是日暮时分,但空气中的热意仍未消散,可坐在房中的沈怀章却并未用冰盆,他只神情专注的盯着棋盘上的棋子,正在左右手对弈。

“郎君,平叔来了。”小厮进来禀。

自从松隐被杖毙后,沈怀章身边又换了个新小厮。

听说平叔过来时,沈怀章眼底滑过一抹惊诧,但面上却并未显露出来,只道:“快请。”

平叔进来后同沈怀章行过礼,便道:“侯爷请大郎君过去一趟。”

沈铎向来怜惜他体弱,平素若非必要,从不主动叫他过去。

沈怀章心中虽然纳闷,但还是当即站起来往外走。

在去见沈铎的路上,沈怀章向平叔打听,沈铎突然叫他过去所谓何事。

平叔的嘴很严,他只道:“大郎君去了就知道了。”

沈怀章一听这话,嘴上虽然并未再多问,但他却从平叔的反应判断此次沈铎叫他过去,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沈怀章飞快在心中自省一番。

端午过后,他一直在积霜院中养病,而且今晨他去向沈铎请安时,沈铎对他的态度也与往常无异,如今他却突然叫他过去,难不成沈怀霁那边又弄出什么事了?

“大郎君,侯爷在书房等您。”

平叔的声音唤回了沈怀章的思绪,沈怀章回过神来发现他们已经到了。沈怀章谢过平叔后,这才抬脚跨过门槛。

此刻沈铎仍坐在桌案后,沈怀章进去后,先向他行了礼:“孩儿见过父亲。”

往日总是极快就叫他起来的人,今日却没开口。因着行礼的动作,沈怀章无法看见沈铎此时脸上的表情,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能察觉到,沈铎审视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沈怀章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继续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过了好一会儿,沈铎才开口:“起来吧,坐。”

沈怀章依言站起了起来,在沈铎案前的椅子上落座后,面容有些忐忑的看向沈铎。

沈铎也不同他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问:“去岁纪文昌突然卷进成王谋逆案一事可与你有关?”

沈铎这话宛若一道惊雷,直劈的沈怀章惊愕万分,他蹭的一下站起来,语气急切问:“父亲这是何意?”

沈铎不言,只冷冷盯着他。

沈怀章心中有一瞬的慌乱。

因他自小体弱多病,兼之他懂得如何让沈铎心疼他,是以从小到大,沈铎一直对沈怀霁严厉有加,但对他却始终温和宽厚。他长这么大,沈铎重话都没曾说过他几句,更遑论用这样冰冷的目光看他了。

这是第一次。

在短暂的慌乱过后,沈怀章正要解释时,就听沈铎又道:“若此事与你有关,你现在就告诉我。”

沈铎虽然眉眼沉沉,但话中却并无责怪之意。

沈怀章有一瞬想承认,但转瞬这个想法就被他压了下去。

不行!不能承认!先前沈铎突然将松隐打死,想必已经有些怀疑那事是他指使的了,只是沈铎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选择了打死松隐息事宁人。

若如今他再承认了这件事,沈铎或许会为他处理一切,但同时他定然会对他失望透顶。

而他如今身无长物,只剩下病骨支离,他能在侯府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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